和曼曼懵了。
"对不起,呜呜……王爷,妾身不是故意的!求您开恩,别打死我……”
跑来想敬酒的小姑娘,极度紧张之下,居然手抖得把酒撒到和曼曼身前!
席面本是极为热闹,欢声笑语间,被她这样一泼,瞬间冷寂!
小姑娘的父亲,城门的守将高运,连滚带爬地冲来!
噗通——
"王爷!小女、小女自小手脚不灵敏,不是有意冒犯王妃,求王爷恕罪啊!不然……不然让卑职替她受罚!”
多年的同僚瞧见,也纷纷敢来跪在白宁徽两人面前求情!
一时间哀嚎声哭喊声震天!
不知道的还以为东方府今天办的是丧事!
白宁徽彻底无语了。
"住嘴!”
静——
"一点小事也值得大呼小叫,全都退下!”
白宁徽扶着和曼曼起身,另一手挡在她身前,冷着脸把这些哭哭啼啼的大老粗喝退。
自己带着和曼曼去换衣服了。
"奇怪……王爷何意,不罚我们了?”高运朝他离开的方向探头探脑。
白宁烨抿着果酒,脸色红润,忍不住朗声大笑。
"王爷让你们退下,你们还敢待在这,真是欠揍啊你们!”
东方庾翘着一只腿,嫌弃道,"怎么这么丢脸!王爷看样子不打算罚,但本将军可不会饶过你们,跪在这的,每人二十棍!”
众人:"……”
这是造的什么孽,早知道王爷说完他们就跑了。
高运泫然欲泣地看着这位三把火新官,"卑职要为女儿代罚,岂不是……四十棍?”
"你也可以不代!”东方庾不客气地瞪着他。
"代!代!”
离开的白宁徽,恐怕没人能猜到,他心情极好!
"我们往哪去哦,不回王府换吗?”
和曼曼被他带着七拐八拐,奇怪地问。
"嗯,先不换。”
白宁徽暗哑的嗓音,伴着令人微醺酒香,传入和曼曼的耳中和鼻间。
忽然一晃,和曼曼只觉得后背一凉!
两人出现在府中不会有人经过的角落中!
被压在墙上的和曼曼,呆呆地对上两条精亮的狼光。
"这是……在干嘛……”
白宁徽额头缓缓抵住她的额头,"你……猜?”
"白宁徽白宁徽白宁徽!”
和曼曼吓得将那两只乱动的手抓住!
"嘘…曼曼,会唤来人的……”
狼光不断下移,那被泼湿的身子,此刻正朝他招手。
他发誓,他绝不是纵欲丧志!
是这丫头无故长了太多肉,哪有男人经得起她这般诱惑。
更别说衣服还湿了!
白宁徽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想把这散着酒味的香甜女人给吃了再说。
"白宁徽!这是别人家!你给我清醒一点!”
和曼曼掐着他的脸,只敢用气音乱叫。
"曼曼…不许说话,真的会来人的,你乖一些。”
白宁徽先抱住她狠狠吻了一通,等她被吻得头晕脑胀,再转战别处。
可就在这时——
"小表弟,今晚开心喝多了吧?好在有哥哥我在,别怕…”
和曼曼一个惊醒,死死摁住白宁徽的手!
外头正是有人经过,不对……是越来越近!
可白宁徽是谁啊,他能被摁住?
和曼曼脑袋要爆炸了,这王八蛋!
"曼曼,只要你别出声…就不会被发现……”
白宁徽这种时候,还在她滚烫的耳边说话,顺嘴吻了一口。
"唔…”
若是有镜子,和曼曼一定能看到自己此时的脸,红得多恐怖。
越来越近的两人,果然没察觉出屋旁墙边的动静。
吱哑——
屋门打开。
"你谁啊……滚开。”
那小表弟脚被门槛绊了一脚,酒醒了几分,想将人推开。
和曼曼突然从崩溃的气氛中冷却,快速抱住白宁徽的脑袋,示意他听!
那不是东方庾的声音!
白宁徽管他呢!
继续缠着自己的女人。
"小表弟怎么把表哥给忘了呢,瞧你走都走不稳了,还是表哥抱着吧~”
东方庾的表哥,就是他那继母家的侄子——卢生宝!
来了凤京这么些日子,卢生宝不仅找着了路子,成功买到不干净的药,还终于等来这小子喝酒!
如此美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当即一把将瘦胳膊瘦腿的东方庾,扛起!
"胆敢跟老子动手!看我不……”
东方庾抬腿便要将他的胸给踢爆,可他一用劲,脑袋顿时像被人灌了一桶水般,晕的不得了。
"不懂事,说话怎能如此粗俗,要说……小娘子,嘿嘿。”
卢生宝得意地将人扛进屋中,他早就盯好了所有环节,今晚这个地方,东方庾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他!
"小庾庾省些嗓子一会儿叫哈,哥哥是特意挑了最好的药,不会叫你难受,保管你舒服得不想停……”
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小,和曼曼直接推开粘在身上的白宁徽。
"去!快去英雄救美!”
白宁徽霎时苦了脸,他家宝贝是不是个傻子。
怎么能叫自己的男人救什么美!
"曼曼,你是不是不疼我。”
"哈?没有没有,那我自己救,你乖乖别乱跑。”
和曼曼快速收整被扯乱的衣服,提起裙子就要去英雄救美!
白宁徽黑了脸,唯有抓起她的手臂,带着她一起当英雄了。
砰——
"谁!”
白宁徽横着脑袋就冲进屋,拎小鸡一般拎起卢生宝,狠狠丢出屋外!
"你是谁!救命啊!来人啊!”
卢生宝翻滚在地,看着不断逼近的阴煞之脸,他大腿的肉疯狂打颤!
"我可是东方庾的表哥!你知道东方庾吧!皇上的亲信,凤京城京营的总领大将军!你敢乱来!信不信,啊!!!”
白宁徽正是气得上头,脚上根本就没有轻重,直接对准这个耽误他大事的垃圾的下半身——
砰!
卢生宝瞬间只觉得天地灰暗,日月无光,就像他往后的下半生……
可这根本就是刚刚开始。
之后的一刻钟,让他真切体会到了,叫破喉咙也没人救命的绝望。
"嗯?什么情况……”
屋里,东方庾被和曼曼随身带的类似清凉油的药膏抹了一把,其后还被抽了好几巴掌,这才迷迷瞪瞪地清醒过来。
"你这傻x,被人下药了还不知道,你那色鬼表哥正是要跟你入洞房呢!”
和曼曼趁机掐了一把这呆子的脸,一副江湖大佬的模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