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老夫知道你心中不快,走,到我林府,今夜我们好好详谈,你要真不愿意娶,我大不了舍了老脸,替你去和皇上他们求情!”
花旭尧一听,哪能如此。
"旭尧岂敢不快,皇上和王爷必定有他们的苦心和安排,如果老师不弃,旭尧自当要娶,可如果老师看不上我,也该由我去和皇上王爷赔罪。”
林太傅眉眼一翘,成了!
"唉,我何尝不是你同样的想法,小玥迟早要嫁人,你倒也没那么差,我就担心我可怜的孙女,呜呜……她不幸福!”
夜里昏暗,花旭尧一听到林太傅的哭腔,诚惶诚恐!
"老师放心!旭尧别的本事没有…”怎么说呢,"欺负女人的本事也没有,您有什么要求,旭尧都会尽力做到。”
哭了帮忙擦泪,这事他记下了。
林太傅心里头舒畅,果然他没看错人。
没想到花鸿志那讨厌鬼,还能留下个这么好的儿子给他,嘿嘿。
"其实,我能有什么要求,你啊,要懂得知冷暖,小玥嘴一噘,你就哄,眉一皱,你就逗,她喜欢吃的喜欢穿的,你一样一样记清楚…”
林太傅一路将花旭尧带走,嘴里吧啦吧啦说了很多很多。
林晗玥和南儿跟在后头,不可思议。
"这就成了?”
林晗玥水润的眸子,在月光下极为亮眼。
她还以为花旭尧是个很执拗的人,若是逼他肯定不成,早知道这样,就让宜欣找皇上,让曼曼找王爷,不是一下子解决了?
魏隽美咬着帕子,要被这林家人气疯了!
不是反对吗?
这是故意耍她呢!
而且这臭老头心眼太坏了,居然人都给带跑,否则今晚过后,就算是皇上下旨又怎么样,她照样让林晗玥当妾!
"这位小姐,该离开了。”
忽然,魏隽美身后响起一道阴沉沉的嗓音,"啊——”
二月看着跑跑摔摔的女人,无语地摇头。
白悠奕干完坏事,就悄摸摸地回了王府。
等喜宴结束,她下意识地找寻某个身影,自己都没察觉。
"咦?在那!喝得这么多,回家的路上再出事不就麻烦了?”
白悠奕跟在沈溪后头,没有出声地陪着他走。
"沈溪?你喝酒了?”
路上,一个女人认出了他,语气透着不虞。
沈溪似乎很是欢快,"晓瑶!你是来找我的吗?”
叫晓瑶的女人冷哼了一声,"谁来找你,别碰我,自己走。”
白悠奕奇怪地看着两人,难道不是他的妻子?
等跟两人到了周府,这才发现,妻子另有其人。
"孙晓瑶!是你缠着夫君!给他灌酒了?你怎么跟个娼妇一样,用这种下作手段勾引男人!”
府门前的妇人,指着那晓瑶叫骂。
白悠奕眉头越皱越紧。
她以为自己够狂野了,没想到沈溪的妻子也很厉害。
却见那个晓瑶被骂,沈溪似乎想为她说什么,她自己先一步打了那个妻子一巴掌!
"周书琴!你自己不要脸,别说的别人跟你一样!沈溪怎么娶你的,你不知道吗?你爹把你一个没出阁的女儿送到男人床上,你感觉还挺得意啊!”
白悠奕一惊!怎么会这样?
周书琴弱不禁风,险些被她打得跌倒,当即怒不可遏地与孙晓瑶撕扯起来。
"你一个贱奴!让你做妾已经天大的抬举!你还敢打人!我明日就要报官,让你坐牢!”
沈溪明显醉得够呛,想拉开两人,结果自己一个仰倒,不再动弹!
白悠奕远远在别人家石狮子后头,看得惊呼。
怎么办!
她要不要出头?
这么想着,周府就有家丁出来,最后两个女人连着沈溪,都被送进府里。
白悠奕小脸难看极了。
有些事情就是不禁说,一痕不提她似乎对沈溪没这么上心,可自那日起,她总也不甘心。
现在再看到他家里头娶的妻妾,是这种泼妇德性。
白悠奕拳头一捏。
"你要是过的好,我肯定不会打扰你,等着吧……你沈溪必定是我白悠奕的。”
她目光微沉,坚定地转身,大步回了王府。
"砰砰砰砰——”
屋外骇人的敲门声,吵醒两位新婚夫妇。
"快起来喝药!睡什么睡!”
白宁徽正心满意足地睡得昏沉,被某位还不去死的爹搅得天翻地覆!
裹了衣服,他怒气冲冲地起身开门。
"做、什、么!”
"边儿去,曼曼~臭丫头~身子不要了?爹爹给你喂药喝。”
夙不寒薄薄的纱袂随意一挥,就将白宁徽挥开,自顾往屋里去。
白宁徽一吓,脚步飞快地挡在他跟前,将人往外推!
"曼曼还未起身!你给我去外头等着!”
砰——
屋门关起,白宁徽火急火燎地去里屋给媳妇收拾衣服,从前府里最没规矩的就属自家母后和妹妹。
现在多了个不相干的男人,他日后要多防着些了。
等把人包得严严实实后,和曼曼依旧迷迷糊糊,眼皮子发酸。
唇瓣上倚着调羹,她自觉地张开嘴巴喝着。
"哼!为了个男人!自己的命也不顾!白宁徽有什么好!都说给你介绍我家左护法,瞧,人都给你带来了,是不是比白宁徽好?”
夙不寒当着白宁徽的面,一边喂药,一边把身旁一个衣着漆黑的男人,叫到和曼曼面前。
"夙不寒!你休要得寸进尺!”
白宁徽要不是看在曼曼在喝药的份上,早就掐死他了!
"呵,你这么自私的男人,本就配不上我家闺女,既然成婚了我暂且没办法,但多一个选择也是好的,万一你们和离了呢?”
夙不寒精致的唇角轻勾,说出的话气死白宁徽不偿命。
他本以为这小子会为了曼曼的性命,心甘情愿把人还给自己,没想到啊,人不放,命也要,情愿带着曼曼一起求他,当真自私透顶了!
"别做梦了,我与我的王妃,许下生死婚盟,只有身死,没有生离。”
夙不寒撇撇嘴,等着瞧!
也不知道他喂的什么药,硬生生喂了一个时辰。
和曼曼倒是掌握了边喝药边睡觉的诀窍,白宁徽却是抱着她戾气翻涌。
等喂完了药,夙不寒起身警告道,"曼曼现在还不宜有孕,你老实点,听到没?”
白宁徽不甘地应了声"是”,赶忙把瘟神送走。
等回到床上,他蓦然一笑。
不管夙不寒多讨厌,至少能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一切都值得。
"曼曼,叫夫君。”
睡梦中的女人努努嘴,细细呢喃出声,"夫君。”
白宁徽顿时乐开了怀,把裹在她身上的衣服被子,像剥花瓣似的剥开来,最后紧紧抱入心窝处……
这一生,皈依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