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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越一开口，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李清越，特别是堂上坐的京兆尹柳大人。
柳大人起先只觉得李清越眼熟，再仔细看李清越，便认出李清越就是当初在他这里将那位大理寺正刑大人害妻案弄出个反转，让那位刑大人直接丢官坐牢的小大夫。
柳大人怔愣，孙林已经忍受不了：“你是什么东西，竟还敢说有什么证据，这可是刑部大堂，哪是你这等和本案无关的人喧哗的地方。”
而金涯也呆呆的看着李清越：“小李大夫……”
李清越面上平静：“孙公子作为被刑审之人，柳大人都没开口，便开口了。这京兆尹的公堂难道是你的不成，又或者您作为被告之人，已经比堂上的柳大人还大，还是说。之间有什么猫腻。”
柳大人：“……”
柳大人赶忙开口：“小李大夫，你有什么证据，若是没证据，这会胡乱开口，本官可是会下令惩罚的。”
不过到底因为李清越给他外甥看诊过，还治好了他外甥许久不见好的怪病，说话倒也没有那么不客气。
李清越倒也没想到柳大人对自己态度竟会不错。
不过这会也没有浪费口舌，直接开口：“禀告大人。小人既然来了，自然是带了证据来的，孙公子说自己两年前不曾侮辱过金公子的表妹，既然如此的话，为何同人饮酒之间，却炫耀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话是何意？”
“孙公子两日前同都承旨府的三公子喝酒，曾无意中炫耀过侮辱金公子表妹的事情。”李清越说话间，看向人群中的王志：“王公子，还请到堂上来将你两日前听到的话重复一遍。”
王志生无可恋，被李清越看着就更生无可恋了，但是也不敢不出来，毕竟李清越还拿着他以后能不能人道的未来呢。
而孙林看到王志脸色直接变了。
显然也是记得自己同王志炫耀这件事情的。
毕竟都是纨绔子弟，谁不喜欢对着人吹牛，而且彼此都有些小把柄，吹的也更舒坦，
柳大人看到王志，直接开口：“堂下何人？”
“在下是都承旨的三儿子，王志。”王志头秃的开口。
“小李大夫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王志，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不能害我们！”孙林直接开口。
这话看似正常，实际上藏着威胁。
毕竟这里侮辱过金涯表妹的人都是官家子弟，虽然不说都地位如何，但是加在一起也是不低的，若是一般时候。王志肯定也是要退让的。
但是这会关乎他的终身幸福啊。
王志看向李清越。
李清越平平淡淡：“王公子向来是正直之人，想必会有什么说什么。”
当然，不说的话，这辈子就别再想人道了。
看病救人可以，看病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不能人道也是可以的。
王志想要哭，但想想自己的下半身，一咬牙：“孙林前日和我喝酒的时候确实炫耀过侮辱金涯表妹的事情，不但如此，还曾开口，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当着女子未婚夫面前强要了这女子来的刺激。”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样的话何其恶毒。
就是京兆尹的眉头都忍不住皱起。
孙林看到这变化，直接更加着急：“王志。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王志低头，都已经开口了，也不管其他了，直接开口：“你两日前就说过这个话，当时还是在酒楼，酒楼伺候的小二都还记着你说的话呢。”
当然，这伺候的小二是故意安排的。
这就是李清越吩咐他办的事。
孙林的脸都绿了。
因为王志两日前确实邀请了他喝酒，当时他因为凭借着欺辱金涯表妹的事情，帮自己父亲压得金大人不同刘御史联合弹劾兴奋，再加上王志捧他，这喝到兴奋之处。就忍不住嘚瑟。
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
“王志，你陷害我。”孙林瑕疵欲裂。
王志的头都秃了，今日的事情一出，他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再同那些纨绔子弟玩在一起了，谁身上没点小瑕疵啊，谁还愿意同他说啊，他的未来岌岌可危。
王志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李清越，待得触及李清越平淡不在意的目光。无比丧气：“这可不是陷害，而是事实。”
孙林赶忙看向堂上的京兆尹：“柳大人，这分明是陷害，金涯的书童金书都说没这回事，说是金涯臆想的，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再说，我醉酒说的话，如何能当真。”
孙林说到这里眼睛终于亮起。
柳大人听到这话眉头皱起。
“孙公子说到这里，正好我也有件事情想要说说。”李清越平平淡淡：“就是这两日，我给一个小厮看诊，无意中发现那小厮是孙公子的属下。还因此听到一件事情。”
柳大人看向李清越：“什么事？”
“这小厮听了孙公子的命令，曾经同金涯的书童金书接触过。”
她这几天也不是没做别的事情。
比如，特地接触帮孙林以及其他对金涯表妹下过手的那些人的手下看病，本是想多找些孙林一行人害人的证据。却不想，这看病之间，竟无意中还知道了一件让她也有些吃惊的事情。
李清越说话间看向金书。
之前反口，便呆着的金书脸色难看：“小李大夫不要胡说。我对我家公子忠心耿耿，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家公子好，根本没接触过什么孙府的小厮。”
李清越继续开口：“那小厮传了话给金书，威胁金书若是不当堂反口，就将两年前金书做的事情说出来。”
金书脸色大变，忍不住直接看向金涯：“少爷，您要相信我，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您好。”
李清越想到自己无意中得知的事情，便忍不住替受害的人痛心：“包括在两年前，琴姑娘同金公子在酒楼小聚时，将两人小聚的事情告诉孙公子吗？”
金书瞳孔瞬间瞪大：“我……”
“是你将我当时的行踪告诉了孙林！”金涯脸色大变：“我就说当时我和琴儿小聚，怎么就会遇上孙林一伙人，原来是你！”
若是当时孙林他们不找到他，琴儿根本不会出事。
金书整个人僵住。
“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书低头不说话。
李清越平平淡淡：“因为你这书童喜好男子，喜欢于你。不想你同你表妹成亲。”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谁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
这简直比女子被人侮辱还要劲爆。
金书仇恨的看向李清越：“小李大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家公子好，他不小心发现孙公子他们提前得了俯试的考题，孙公子他们根本不会放过我家公子，而只要琴姑娘出了这样的事情，双方就各自有把柄了。我家公子就不会出事！”
金书说到最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狰狞：“我对我家公子忠心耿耿，我家公子待我也十分之好，你为何要破坏。”
一个好好清秀的书童，狰狞起来，变得无比丑陋。
而这话，显然也便向承认了李清越说过的一切。
“你怎么会如此恶心。”金涯开口。
金书直接崩溃：“公子，我们明明那么好，您待我这般好，将我卖回家，善待我，我也对您如此忠心……”
“哈哈哈，到头来，是我对下人太好，害了我的琴儿吗？”金涯整个人站不稳，直接晕倒过去。
金大人和金夫人赶忙上前。
京兆衙门直接乱做一团。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导向这个方向。
金夫人想起李清越的医术，赶忙请李清越看诊。
颜煜青走到李清越身旁：“这就是你说的正义来之前，或许会有些波折，但总是会到？”
于是亲自出手？
李清越确定金涯只是怒急攻心晕倒，才清冷抬头：“还没结束呢。”
颜煜青顺着李清越的目光，便看到孙林一行人这会还死不承认，对着京兆尹狡辩。
“柳大人，这到底都是一面之词，没有确切坐实的证据。”
李清越站起身：“柳大人，民女刚刚还忘了说一件事情，王公子同孙公子喝酒的时候，除了听说了那位琴姑娘的事情外，还听到一件事情。”
“孙公子因为两年前如此欺辱了琴姑娘，食髓知味，为了重新享受当时的刺激，又特地找了好些和琴姑娘境况相似的良家女子，将场景重复了，行凶侮辱。”李清越微微一顿：“民女特地找了唯一在受辱后，拼命活下来的姑娘，恳请大人让她上堂作证。”
这世上的坏人，不被揭开，你恐怕都想象不到他们恶毒起来，能恶毒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