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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想要阻拦。
李清越直接看向差役:“官差大人,您总不想抓错人再走一趟。”
官差想了想点头:“将这妇人家的孩子都找过来。”
不多会,这妇人的孩子便都被带来了。
依次是三姑娘,最小的儿子抱在一个汉子手中。
这三个姑娘看起来很瘦弱,衣服上都是补丁,有补丁是好的,还有没打补丁,就漏着洞的。
妇人脸色不好:“现在我家孩子都来了,你不是说她们来了。就能证明我家四丫不是你治死的吗,你倒是证明啊。”
李清越走向妇人的大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妇人的大女儿看着十岁左右,明显怯懦。被李清越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我叫大丫。”
李清越点头:“你家平日都吃些什么好吃的。”
“野菜栗米壳。”大丫小声开口:“不过昨日吃的好一些,昨日吃米粥了。”
妇人直接就笑了:“你不会以为问这些问题,就能证明你没治死人吧。”
李清越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大丫:“你死去的妹妹叫什么?”
“四丫。”大丫咬着下唇。
李清越摸摸大丫的头:“可是为你妹妹过世心里难过?”
大丫眼泪瞬间落下:“嗯。”
“确实应该难过,那么小。那么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李清越低头看向大丫:“你妹妹四丫,平时性子怎么样?”
大丫本来紧张,因为李清越的话,放松下来:“四丫很乖的,从不敢多吃,就是身体不好。”
李清越点点头:“你妹妹身体不好,可是吃一些特别的东西,脸上会长红点?”
大丫瞪大眼睛:“您,您怎么知道,我妹妹吃花生会脸上长红点,还会呼吸困难,去年过年,我不知道这情况,就给了我妹半颗花生,结果她吃后不多会,就大哭起来,后来越哭越弱,脸上还长出一些红点。吓坏我了,还是邻居齐大爷教我给妹妹灌绿豆汤,吐出东西才好的。”
妇人脸色一变,赶忙看向官差:“官差大人,她都问了这么多问题了,还不能证明没有治死我女儿,之前说的肯定都是骗您的,就是想拖延被带去衙门的时间。”
眼见差役看过来,李清越抬眼:“官差大人。其实能证明病人不是我治死的证据大丫已经说了。”
妇人手忍不住攥紧:“你胡说什么呢,你刚刚问的那些问题不过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问题,哪里有什么证据。”
“可以证明我没有治死人的答案,本来就在简单的日常里。”李清越抬头:“因为。”
李清越微微一顿:“这死去的小童,根本不是吃药而死,而是过敏而死。”
“过敏而死?这是什么意思?”官差直接询问。
李清越却没有回答,只是拉起大丫:“你看看,你妹妹脸上长的红点,和你上次不小心喂她吃了花生。长的红点是不是一样。”
大丫瞪大眼睛:“是长这样的,是长这样的。”大丫忍不住开口:“可我妹妹没吃花生啊。”
“这就要问这位夫人了。”李清越看向妇人。
妇人脸色变得难看,上前就直接动手打大丫:“死孩子,你瞎说什么呢,四丫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问题,你尽瞎说。你这是要你妹被人治死了,也不能伸冤,还要让人逃脱惩罚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娘,我真的没说谎,我妹当初半死,邻里好多人都知道,对了。隔壁的乔大爷也知道的,就是他说的给妹妹催吐一下,或许有救。才救回来的。”大丫被打的忍不住嚎啕大哭。
妇人的手劲一看就用的很大,大丫脸上全是惊恐。
“我打死你个死孩子。”眼看妇人伸脚直接踹,大丫惊恐的脸都捂起来了。
却是被李清越直接一推。拦了下来:“夫人你这样打孩子是做什么,是想借此隐瞒你做下的事情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妇人神情变得更加恐怕。
“意思就是,害死孩子的人是你自己!”
李清越的话落下,全场哗然。
“你胡说什么!”妇人快速开口:“这可是我自己亲生的孩子!”
“我怎么会害我自己的孩子!”妇人指着李清越:“而且你这话问问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有人能信吗?”
“那我就让人看看证据。”李清越说话间,一把掀开四丫的衣裳。
“你做什么,你掀我女儿的衣裳做什么!”妇人大喊。
妇人的丈夫上前就要动手:“你这大夫,给人治死了,还有理了不成,竟还想侮辱我死去的女儿!”
即便如此。
孩子的腹部的衣裳已经被掀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各种伤痕印记。
李清越即便已经有心里准备,看着都忍不住咬牙。看到妇人丈夫巴掌挥过来,直接一把抓住,压在对方穴位上。
妇人丈夫脸都绿了。
李清越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让大家看看这孩子,平日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究竟被打的多狠。”
周围看到四丫瘦骨嶙峋的身上,都是伤疤的人也都静了。
“我们打自己的孩子怎么了?”妇人紧张了。忍不住直接开口。
李清越凉凉的笑起:“可以,大丫刚刚说你们家穷,你又是如此待这个亲生女儿的,试问这样的母亲,会花银子到同善堂为天天不当女儿养的女儿看诊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一静。
妇人眼神开始慌乱:“再如何那也是我的女儿。”
“不说你家都已经开始吃栗米壳,明显揭不开锅,不知哪的银子看诊,就说你家四丫都病了,你竟还打她,这像是想救治自己女儿的样子吗?”李清越直接指着四丫身上旧伤上,横呈出的新淤青。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女儿,但你既然做了,肯定会留下证据。”李清越看向衙役:“官差大人,还请您派人去查查这妇人的厨房,熬药的药罐,以及药渣,看看里面有没有花生有关的东西?”
“今早这孩子来看诊的时候,明显有些吃不下东西,所以这花生最大可能应该是个药一起熬成了汤,给这孩子喝的。”
差役快速离开。
不多久,离开的差役便回来:“确实在这妇人煮药的药渣里找到了花生。”
妇人直接委顿在地。
差官直接拖起妇人:“将这毒妇带回衙门交给大人。”
“稍等一下。”李清越叫住那差役:“这位差官,若是可以,还请在衙门中再审问审问这妇人家中如何突然出现给人看诊的银子的,我觉得妇人会来找我,陷害我,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