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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夫人忍不住看着李清越：“不过是腿发寒，情绪异变，这算什么重病。”
“如果单单只是这些，当然不算重病，顾老夫人您应该偶尔耳鸣，听到翁的一声，却没人发出声音吧。”李清越看着顾老夫人：“这可是病情严重了的表现。”
顾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有些着急：“我这得的是什么病？”
“肾气衰竭，冲任渐虚之症。”李清越开口：“这病若是不及早治，以后说不得会遗溺。无法控制。”
遗溺便是尿失禁。
“这么严重，怎么还说我母亲最好不要让人守夜呢？”顾寺丞忍不住开口。
顾夫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看向顾寺丞。
李清越也看向顾寺丞：“这就要从这冲任渐虚之症的病因说起，冲任渐虚之症一般都是因为经常气急引起。时间久了，渐渐严重的，这样的病，最重要的便是静养，身旁人少一些，事少一些。自然平静。”
“我可以开些药给老夫人，不过若是用药，最好配合让这屋中伺候的人少一些，清静一些，若不然，我开的药能不能起效果就不一定了。”李清越淡淡开口。
顾老夫人有些怀疑的看着李清越：“接下来，屋中便由刘掌事和余氏照顾我。”
“还请准备纸笔，我好替老夫人写下药方。”李清越没有就顾老夫人的话多说什么，只是要纸笔。
待得药方写完之后，才开口：“这药剂一日三次，有一点需注意，老夫人这一两个月切记远离那些让您心静不下来的事物，否则这病情重起来，可能几个月后，便会发生遗溺的事情。”
李清越说完开口：“没旁的事情，在下便告辞了，药堂中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
顾老夫人看着药方，这次对李清越的态度变得完全不同：“小李大夫等下。刘掌事，快去给小李大夫取看诊的银子。”
说话间，看向李清越：“下次还要请小李大夫过来再给我复诊呢，若不是小李大夫，我都不知道自己得了这么重的病。”
李清越不置可否：“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待得刘掌事取来银子。
李清越拿了银子便往外走。
刘掌事却是快步跟着送出来，等走出一些距离，才对着李清越小声询问：“小李大夫，老夫人这冲任渐虚之症是不是会传染，我平日也有您今日说的。老夫人那些症状。”
李清越脚步顿住，抬眼看向刘掌事，刘掌事年岁明显同顾老夫人相差不多：“冲任渐虚之症不会传染，你没这病，会有这样的状况，只是因为肾阴虚，平日泡些枸杞喝一喝便是。”
刘掌事立刻对着李清越感谢。
李清越才缓缓往外走，只是没走多远，便有个小丫鬟追了上来。对着李清越开口：“我们夫人让我替她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李清越抬眼。
小丫鬟低声开口：“我夫人懂一二分医术，曾听人提过冲任渐虚四个字，所谓冲任渐虚之症，不过是女子年纪大了，葵水停掉后，都会有的症状。根本不是重病。”
李清越倒是没想到顾夫人竟然会懂这东西，她也是看不过去顾老夫人这般磋磨一个怀了身孕的人，才出手。
或许，更该说的是，不希望一个怀了身孕的人，完全绝望。
只是这一趟，除了知道顾寺丞是个无原则的孝子，以及顾老夫人是宜城金家人出生外，并有得到别的有用的信息。
更没有什么能够控制顾寺丞的把柄。
李清越看向小丫鬟：“顾夫人如今的状况。不适宜久站，老夫人用药这些时候，顾夫人应该可以歇一歇。到时候便一直躺在床上安胎，莫要动了，躺上一个月。顾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就能保住了。”
小丫鬟眼睛一亮：“谢谢小李大夫，谢谢小李大夫，我们夫人一直担心府中的孩儿保不住，有您这句话，我们夫人就放心了。”
小丫鬟说着眼圈泛红开口：“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和我们夫人会报答您的。”
李清越摆摆手。
顿了一下，看向这小丫鬟：“有个事情我有些好奇，想要问上两句。”
“小李大夫请说。”
“我今日听到老夫人提了两次踏青，这踏青是什么人？”李清越看着小丫鬟。
“奴婢也不知道踏青具体是什么人，只知道踏青似乎是老夫人母家介绍过来的，反正十多天前，突然就出现在我们顾府。如今更是每日都会来，老夫人对踏青姑娘很看重。”小丫鬟开口：“除此之外，听夫人曾经说过两句，说大人也看重踏青姑娘，似乎又有些防着此人。”
李清越听到这最后一句话，眉头不由微微挑起。
若是顾寺丞有些防着踏青的话。她之前让乞丐偷偷送信到顾府，为什么踏青会第一时间出来寻找那送信的乞丐，对着乞丐查找她。
“哦，对了，踏青姑娘每次到顾府的时辰，离这会很近，大约半盏茶后，就会到，您若是想见踏青姑娘，可以离府的慢一些，估计能碰上。”小丫鬟大约是认为李清越不高兴老夫人说踏青提及的大夫更厉害，所以才会询问，所以说的很认真。
李清越心中一紧：“原来如此，可惜我不能再在顾府耽搁，药堂中还有病人等我回去，等下次给顾老夫人复诊的时候，若有机会，再见见吧。”
说话间，李清越同小丫鬟告辞，快速向外走。
踏青明显记住了她的身形，若不然，也不会每次看到她的身影，便会追她，若是在这顾府遇上，恐怕就麻烦了。
一路加快脚步，终于在踏青没有到顾寺丞府前，走出了顾寺丞府。
到得顾府门外，李清越微微松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一个月白色身影突然从身侧出现在李清越身前，拥住李清越便扯往旁边，压到顾府的围墙上。
李清越眉头瞬间皱起，手便要抬起压下来人的穴位。
“可不能又对我出手啊，咱们的缘分，总不能每次相见，都是我帮你，你恩将仇报啊。”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李清越头顶响起。
李清越抬头看清来人：“……”
“颜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