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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颜煜青显然好奇，凑向李清越低声询问。
“这人病的严重，得的病还痛苦，这么在牢里呆着，只能等着并蔓延痛苦，自然会不想活。”李清越瞥了颜煜青一眼，清冷开口。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大理寺狱司直也听得到，本来想让狱卒立刻动手。最后改成了让狱卒不要动手。
眼看狱卒不动手，那犯人终于开口：“好狗不挡人寻死之路。”
李清越平平淡淡走近犯人，仔细查看犯人的状况。
这一走近。
犯人的状况也就更明显了。
只见犯人不干净的皮肤上。全是红斑水疱，很多地方已经腐烂出来，看着便叫人觉得疼痛。
跟着李清越走近犯人的狱卒更是惊的直接后退：“天，这是什么情况，这不会是什么疫病吧。”
犯人面露耻笑。
颜煜青看到这犯人的状况，眉头也不禁皱起。见李清越面对这病人依旧平平静静模样，一向调笑的眼中难得露出了一丝惊讶：“李清越，你看到这状况不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病人生病出现的病状而已，是人都会生病，既然是病，我都是郎中了，又有什么可怕的。”李清越平淡开口。
颜煜青听到这话怔了怔：“以前也有个超级胆大的小姑娘说过类似的话。”
“然后呢？”李清越并没有注意到颜煜青略略不同平常的表情，目光依旧注意着犯人，仔细检查。
“那小姑娘死了。”
李清越动作一顿：“你这是在诅咒我？”
“什么诅咒？小越越，我刚刚说了什么了，我怎么会诅咒你，我们如此天注定的缘分，肯定要长长久久。”颜煜青快速开口。
李清越：“……”
不理会颜煜青，李清越看向犯人：“若我没看错的话，你这病应该不是狱中得的，只是入狱后严重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浪费我口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清越之前说的话，犯人倒是没像对待狱卒一般不理会，只是说话依旧不清，张嘴之间，露出的舌头质红，苔薄黄腻：
“谁说改变不了什么。”李清越看在眼中，直接开口：“我是同善堂的郎中，你这病是血热夹湿引起的猫眼疮，虽然麻烦顽固了一些。却可以治，我可以替你治病，但是你得告诉我，你隔壁牢房的人是如何死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犯人明显有些期待，却还是开口，只是每句话的速度极快。
“你如今口腔糜烂，说一句话都疼，除了手背脸上这些水疱红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下身重要位置应该也长了这样的水疱，具体的状况应该是周围红斑，最顶头的位置上应该都是水疱。”李清越平平淡淡开口。
犯人脸色瞬间涨红：“你，你怎么能说这些东西！”
“我判断的可对，是否能让你相信，我有给你看诊的能力了？”李清越平淡开口：“或者。可还需要我再说一些对你身上病理的判断？”
“够了够了。”犯人赶忙开口，只是一急，显然舌头碰到口中糜烂之处：“嘶，疼死老子了，没想到老子有朝一日，还能被个小姑娘说的不好意思到想找个地给自己埋了。”
“不过就算你愿意给我看诊，这里是大牢，恐怕你也无法做主，随时来替我看诊。我看我这病，恐怕也不是你看一次就能看好的。”犯人开口。
李清越听了犯人的话，直接看向大理寺狱司直：“这位大人。如今大理寺的重犯在你管辖之处死了，若是查不出来，你恐怕是要担连带的责任。”
大理寺狱司直顿住。想要开口，又顿住，最终忍不住看了一眼颜煜青。
颜煜青开口：“司直大人，难得有人愿意帮你将你牢中犯人的死因查出来，你还不愿意？或者等我去将这件事情同负责淮南侯毒死案的武大人先聊一聊。”
“这位姑娘，不对，这位大夫，这犯人的病，就靠姑娘治疗了。”大理寺狱司直直接开口。
“大人应该也能看出来，这犯人的病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好的，我恐怕需要多来几次。”
让李清越来牢里替犯人看诊都答应了，大理寺狱司直明显也不介意李清越多来几次了：“没关系。小李大夫想来几次就来几次，只要能让这犯人开口便好。”
“谢谢司直大人。”李清越
“不客气，我这就吩咐下去，您看诊的时候，直接让狱卒放你进来。”大理寺狱司直赶忙开口，就是看这犯人不那么顺眼。
李清越这才重新看向犯人：“如此。是否可以告诉我，踏青是怎么死的了？”
“在你们之前，来了两拨人看这叫踏青的犯人。”犯人直接开口。
“不可能，在你们之前，我只接待了顾大人，根部没接别的人到这里看这踏青，毕竟踏青是大理寺重犯，我还是知道的。”大理寺狱司直快速开口。
“我们相信司直大人，可否让我们听完这病人说的话？”李清越清冷开口。
大理寺狱司直这才点头。
只是神情比之前认真。
李清越看向犯人：“还请继续说。”
“你倒是不错，称呼我为病人，而不是犯人，那我就将我知道的，听到的都告诉你们吧。”犯人说话间直接开口，这次口齿明显比之前清楚，不过如此一来，明显舌头接触口腔的位置比较多，也更疼：“第一波进来见踏青的人，被踏青称为顾大人，应该就是司直大人说的那位顾大人。”
“不过这位顾大人挺有意思，看起来挺怕踏青的，说话都压低声音，不过我耳力不错，还是听清了几句，一句是顾大人下意识拔高声音，说这些事情不可能不牵扯长庆坊的其他人，至于另外一句，却是踏青不知道咒骂了什么，顾大人对踏青说，颜世子身边跟的小厮似乎不是颜世子的小厮，而是一位叫李清越的郎中。”
“见顾大人的时候，踏青死了没有？”
“没有。”
李清越听到顾大人对踏青提及自己的名字，顿了顿，这会见司直大人问完，才跟着开口：“那踏青见的第二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