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没有多说什么。
此次入苦海之修,不知凡几,但最终能够来到这彼岸世界的又能有几人?
且,来到这彼岸世界的,又有几人是他的熟识?
神使如何做,取决于神使的态度,与他无关。
“所以,你让我前来神山,就只是为了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语?”林凡看向神使。
神使摇头,道:“我还没有那么无聊,让你来,当然是有我的用意。”
此时,他手中出现一块令牌,并未有什么恐怖的气息等散发,但却是在刹那吸引了林凡的目光:“你可于神像下盘坐半旬,能否有所得,是你的缘法。”
且,神使郑重叮嘱林凡,让他不要小觑,能在神像下盘坐悟道,这是逆天的机缘,千年前陨落的那一尊天帝,就是在神像内得法,才走到了哪一步。
哪怕是宇主等,都苛求这种机会而不可得,且每一千年,也只有一个能够在神像下悟道的机会。
林凡当然没有拒接,成天帝后,只是短暂世间沉淀,就是连天的大战,的确也需要好好的去思索,需要糅合出更强的技与法。
他就此盘坐,所有气息皆消,如一滴雨点汇入江河中,就此再也不能感知。
此时,洪域中。
荒主并未离去,而是遣派无尽大军前来横堵在洪域所有通道处,且本尊直接坐镇洪主宫阙中。
“宇主,真要兵戎相见吗?”
荒主怒喝,他在质问宇主。
只因,他已经退让很多步,承诺不会向小诺出手,但无剑、李广与杏儿,这与林凡有大关系的人,他不可能放过。
“随你。”
宇主轻飘飘开口:“这是取决你的决定,但想要擒下本尊亲家的亲故等,这不可能,传出去,世人会以为本尊怕了你荒主。”
一触即发。
两尊主宰各不相让,皆杀气腾腾,那些横程在洪域外的大军皆磨刀霍霍,只要两尊主宰一声令下,定然是血流成河,流血漂橹。
“何必。”洪主开口了,带着苦笑:“荒兄,你所求不过是聚宝盆,但此时,聚宝盆已经被林道友当作聘礼,此时就在小公主手中,你注定得不到,那么为何还要擒下林道友的故旧?这样很不妥当,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荒主冷哼!
若那日他没有见到祖帝被诡异斩掉的那一幕,兴许会就此退一步,但既然已经见到,知晓林凡掌控了疑似从聚宝盆之上拓印而来的秘技,他如何肯罢休?
且,他坚信,之所以那门秘技,只能发挥出此等威能来,那完全是林凡资质不佳,若是在他手中,一定能够爆发出至强的威能来。
到时候,能夺天下兵,哪怕是所谓的宇主大剑,哪怕是神使手中的至高令牌等,也是手到擒来,也许,他能凭借此技一跃而成彼岸最高峰。
此时,李广与无剑,正在疗伤,幸好有林凡备下的诸多大药,否则哪怕是不死人,都可能束手无策,会感觉到棘手。
小公主早就忍不住,此时她拖着大剑,就这般 ,就这般气冲冲的冲出来了,剑尖直指荒主:“要杀就杀个痛快与彻底,你先与吾父大战一场,之后,在遣出你的子嗣及孙儿来,一一对决,先由两族杀个震天动地,在来军团的拼杀,不死上几百万人,你都不会感觉疼。”
“闺女。”宇主皱眉呵斥,但随后,却是眉开眼笑:“其实上,本尊觉得,我这闺女虽然有点胡闹,但说的话很有道理,你看,事情太简单,你要人,我不给,那就来杀一场,谁胜就听谁的。”
“那就……”荒主眼眸阴森下来,他开口,准备答应此战。
为了那门秘技,他真的不介意死伤百万人。
“住口。”
此时,神使来了,只是一缕投影,但让群雄刹那禁声。
“两域之战,将关联数十上百族,死伤动辄上百万,谁敢乱来?”神使呵斥,且道:“你所求东西,待林凡从神像下苏醒后我会去询问,想来他会给我这个面子。”
此话一出,诸人瞳孔都紧缩。
神像下悟道,天大的机缘,不知多少大族都在筹备,为求这个机缘愿意倾尽所有,结果,此时被告知,这天缘已经被林凡占据。
荒主眼神尽是不甘,但确是不敢多言,只能抱拳,道:“一切听从神使。”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你不能对他的亲故动手,否则……”
神使虚影眼中厉色一闪,威胁之味十足。
其实上,不怨神使恼怒,只因,在请林凡前往神山时,他就已经做过保证,没谁敢对无剑等动手。
结果,这荒主忤逆了他的话语。
若非荒主地位真的太高,斩之影响太大,他不介意斩之。
神使离去,宇主也冷笑着离开,洪主亦叹息一声,就此离去。
原地只剩荒主,眼眸阴历。
他可是一方主宰,但已经连续两三次被神使呵斥,这对他本就所剩不多的威严等,是一种极大的影响。
他在思索,眼中毒辣之色闪烁。
荒主启用了埋在宇主宫阙中不知道多少万年的钉子,亦严令最忠心的部下于当夜将十来个族群全都拘押起来,于此要挟荒域中诸帝只能尊其命令行事。
待无剑与李广等伤势稍微好转,宇域大军开拔,护送几人一起回返宇主宫阙中。
“几位大人请见谅,虽各大人都是准驸马的长辈,但毕竟公主殿下与准驸马还未成亲呢,所以居住在公主府多有不便。”
一个临帝笑眯眯,微矮着身子,在向无剑等开口。
无剑微微挑眉,随后表示理解,直言只是居所而已,随意在何处都行。
很快,无剑与李广及小武等,被安排在远离公主府很远的院落中。
无剑他们当然没有多想,觉得那个临帝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坦然受之,且在心中还想着极力的避免麻烦他人。
不能让人认为,他们不识好歹。
至少在无剑与李广心中,此时他们前来宇主宫阙中,相当于托庇,本就是寄人篱下,更不应该打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