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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淑妃有些幽怨的看着沐妧娇俏的小身材,再看自己日渐发福的身躯,吃一口糕点都要斟酌半天,皇上越发没了心思,她想减肥也难。
死丫吃了两碗碧更饭,半只烤乳猪、烤鸭、烤鸡、白丸子、四喜丸子,一样没落下,怎么也不胖成猪?人比人是要气死!
沐馨惊呆了,手中的小筷子不动了,后笑道:“皇姐好生厉害,吃下的的量足够馨儿一天的呢!”
司昭仪恨不得将沐馨的嘴捂上,沸水能随便碰吗?吃了几次亏,怎么不长记性啊?
沐妧虽被禁足,但皇上没有革去她协理宫务一职,更未收回黑龙玉佩,便是捅下治疗疫情不利的篓子,只轻微禁足。
解禁之后,皇上仍对她恩宠有加,太子靠后。
沐妧笑道:“与父皇和大家一起用膳,心情格外好,多用了些!馨儿碗里的饭没怎么少,是不合胃口?”
沐馨的面色一瞬间苍白,因被沐妧的食量所吸引和父皇对沐妧的疼宠而酸涩,而食之无味,碗里的饭自然没少。
她敢对父皇所赐的御膳有所怨言,是不想好了啊!沐妧真是阴险!
司昭仪抓紧膳桌下的一只手中的帕子,馨儿,什么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母亲早已讲过多少次了,也该长长记性了。
沐妧早已不是那个任由他人欺负的痴傻之人,她在她手中栽过的跟头比任何时候都狠,便是曹淑妃在她手中也别想讨到任何便宜,太子甚至多有避讳,不敢交恶。
馨儿个傻丫头啊!
沐馨不敢去看沐战封,而是看了一眼浑不在意的司昭仪,心知此举是惹到了母妃,她也没想到沐妧会变得如此棘手。
“父皇的御膳自是天下最好的膳食,只是馨儿最近苦夏,不思饮食,皇姐莫怪才是!”
沐妧一笑:“夏天也快过去了,馨儿的胃口也该变好了才是。父皇给的山楂汤极好,开胃助消化,馨儿不妨试试!”
沐莲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最厌山楂,不过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知晓,哪怕平时不喜欢,当着大家的面也要不咸不淡吃两口,不让别人瞧出端倪,沐妧如何知道的?
拿父皇压她,打着为她的好的幌子恶心她,她还要一副感恩戴德,可恶。
“如此多谢父皇,多谢皇姐!”
沐妧笑笑:“自家姐妹,无须客气!”
想要与她打口仗,找麻烦,也要重新掂量一下自己的水准够不够,省得她费时。
有想要拔尖拿刺的见到这出,立即偃旗息鼓,以免惹祸上身。
一顿饭在和谐中而过,望着沐战封疲倦的面容,众人一一告退,沐战封挥了挥手,家庭聚会便散了。
行到一处假山处,沐妧突然令车舆停下先行离去,后抱着大吉下车,平儿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沐妧四下看了一眼,夜幕低垂,月朗星稀,花香阵阵,沁人心脾,无疑是最佳的散步地点。
沐妧突然转过身来,犀利的瞪着平儿:“告诉我,杜鹃到底出了什么事?隐瞒我的后果直接离开星宸宫,你想清楚再说。”
平儿噗通一声跪于地上,浑身颤栗,很是慌乱,委实没想到长公主会突然发难,毕竟之前一直平静,深信不疑,怎么会一下发难?
“长公主,此事并非是奴婢不愿意说,而是奴婢不能说。”
沐妧声音冷淡:“不能说便三翻四次的骗我?平儿,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而你始终没有珍惜,明天便离开星宸宫吧!”
平儿泪流满面,慌乱无措,跪着过去抱住沐妧的腿:“长公主,奴婢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杜鹃姐姐的事情并非是奴婢不说,而是真的不能说。”
沐妧平静下来:“杜鹃做错了什么?”
平儿身形一震,眼中满是恐惧:“长公主,你都知晓了?”
沐妧:“除了这般,谁还敢扣押我星辰宫的人?”
平儿心里的震惊少了些道:“长公主,杜娟姐姐并无生命危险,皇上看在长公主的面上,已是从轻发落了。”
沐妧:“行了,你起来吧!”
说完,沐妧便转身往回走。平儿一看便知不妙,但却不敢阻止什么,长公主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了。
咯咯···冷静,别干出什么不可弥补的傻事来!
沐妧:放心,我心中有数!
御书房内,沐战封喝着消食茶,一边处理堆积如山的折子,申犳花于一旁给摇着扇子,很是惬意。
最近各个地方不断有好消息传来,疫情、水灾、旱灾皆有所缓解,马上便到秋收的时候,等到各地种下来年的粮食,便可高枕无忧一阶段了。
“报皇上,长公主来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进来道。
申犳花一瞪:“长公主来了,何须如此慌慌张张,不成体统?”
那小太监道:“是!是奴才无状,请皇上恕罪!”
沐战封放下手中的折子:“阿妧回来又有何事?”
小太监:“奴才不知!”
沐战封:“你慌张什么?”
小太监:“······”
长公主什么也没做,只是冷着一张脸,他能说他是被长公主身上所散发的气势给吓的吗?
“回皇上,奴才以为长公主去而复返有要紧之事向皇上回禀,一时着急,请皇上恕罪!”
沐战封从新拿取一道折子:“嗯,让阿妧进来!”
沐妧沉淀走来,望着沐战封既不行礼也不说话,看奏折的沐战封不禁好奇,抬起头打量着有愤怒有伤心有不可置信的沐妧。
“父皇为何要这么对杜鹃?她做错了什么?”
沐妧的声音冷淡,与平常的依赖撒娇俏皮极为不同。
沐战封神色未变,道:“杜鹃,便是照顾你的大宫女?”
沐妧点头:“是母后留下照顾我的人,如果杜鹃所犯的错事不严重,还请父皇将她放了!”
沐战封:“她具体做错了什么,朕也不清楚,朕让人去查一下,过两天给你消息!”
“多谢父皇!若无其他事情,阿妧便告退了!”
沐战封重又低头看折子,点了一下,沐妧便下去了。听到关门声,沐战封扔下手中的折子,面色冷然。
“去查一下此事!”
申犳花道是便下去了,沐战封望着朱红的大门,一声轻叹,心思复杂,阴沉不定。
一处碧波荡漾的湖中小亭中,一位身着月白色织墨竹文左衽缘边的青年男子正在一书案前挥毫泼墨。
一袭月白轻纱长袍于风中清扬飘逸,画图人搁笔,轻咳几声,一幅紫竹疾风图跃然纸上,石块坚定不移,竹子弯曲,竹叶抖动坚韧,画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