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徐徐的走到了鬼影的面前,眼神之中满是戏谑和冷漠,低头俯视着地面上的鬼影,"现在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不要像是个娘们儿一样犹豫不决。”
鬼影放声大笑,面目狰狞,狠狠的说道。
而他的心中也早就知道自己无法从白玉堂的手中脱身,因此早就抱有了必死的决心。
肖阳见得眼前这一幕,心中也不免泛起了嘀咕,就连王家的家主王廷权怕是都不是白玉堂的对手,而在他们赶来莫家之前,鬼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逃走,而他又为何要停留在这儿?
他如此想来之后,立即走上前去,催问道:"你究竟为何要留在这儿?”
鬼影的五官扭曲,喉咙之中发出狞笑,"你们是不会知道的!”
话音未落,不等肖阳和白玉堂两人反应过来,鬼影已咬舌自尽。
白玉堂的面颊之上难掩惊诧之色,而也只不过是一瞬过后,便恢复如常,他沉声问道:"肖阳,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家伙有些古怪?”
肖阳应了一声,"的确!这家伙明明可以不死,但是却留在这里,而且还主动出击,在我看来,他是在故意找死。”
实际上早在莫天平离开了莫家之后,鬼影就意识到王家已经回不去了,他就如同一枚被废弃的棋子,迟早都会被王庭权给除去,与其遭受到那非人的折磨,倒不如死在白玉堂等人的手中来的痛快。
白玉堂沉吟不语,眼下鬼影已死,许多事情都无法再去查证,也只得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埋葬在无人知晓之中。
肖阳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王家?”
"就是现在!”
白玉堂不加思索,斩钉截铁地说道,"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去?”
王庭权和肖家背后的事情息息相关,肖阳自然要一同前去。
白玉堂和肖阳两人并没有再多做停留,而是立即动身前去王家。
在王家的宫殿之外,只见得王庭权早就做好了准备,王家所有的精兵强将全部都严阵以待在宫殿之外把守。
"白玉堂,你我两人可是好久没见了,我正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王廷权的声音从宫殿之内传出,雄浑有力。
肖阳和白玉堂两人闻声,而后应声看去,见得王庭权的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的从宫殿之中走出。
白玉堂面颊之上布满了冰寒之色,双眼之中燃起了怒意,"王庭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玉堂,不要这么冲动!你朝那面看一看!”
王庭权笑意绵绵的说道,给人以一种不怀好意之感,他的手指向了一旁。
肖阳和白玉堂两人的目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而肖阳的双眼忽然一怔,脸上抑不住惊慌之色。
被王家两个手下擒在手中的叶初然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她势单力薄,根本就不是那两个手下的对手,难以挣脱。
"肖阳,你不用管我!把这个家伙杀死!”
叶初然视死如归的说道。
"呵呵,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的老婆居然是个女中豪杰,在这样的场面之下,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是让人佩服!”
王庭权别有深意的说道,言语之中满是揶揄之意。
肖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疏于对叶初然的保护,而只是让墨寒宫宫主对其加以保护,完全无法抵御王家,心中懊悔不已。
王庭权见得肖阳和白玉堂两人默然不语,便又继续说道:"不要着急,还有一些礼物呢!”
说话之间,只见得王家的手下将何开之和凌寒子等人全都押到了肖阳的面前。
何开之恶狠狠的瞪着王庭权,面色阴冷,那副样子形如要将王廷权碎尸万段,"你这阴险小人,还不快把老子给放了!”
皇甫飞燕和秦婉婷两人也是恨不得将王廷权给剥皮抽骨。
他们几人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变成王庭权要挟肖阳和白玉堂两人的把柄。
肖阳的两排牙齿狠狠的咬着,双目之中寒光四溅,周身笼罩在一层寒气之中,令人悚然。
"王廷权,你这家伙要是有本事就与我们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用出如此卑鄙的手段,说出去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嘛?”白玉堂狠声说道。
而那王庭权在听得了此话之后,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戏谑无比,回响不绝。
"白玉堂,我知道你实力超群,哪怕是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是敢贸然动手,我还是有把握让这些家伙都死在我的前面,到时路上也不算孤单!”
说着,他的手一指何开之,对着手下使了个眼神。
而后那手下便将何开之押到了其面前。
王庭权脸上仍然布满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意,而他忽然一手死死的扼住了何开之的喉咙,而后把何开之的身体从地上拎了起来。
"白玉堂,我说的话可不是在恐吓你,现在我就可以让这个家伙死在你的面前,让你见识见识!”
白玉堂也知王庭权这个家伙这一招是激将法,是在故意逼着他和肖阳两人妥协。
可是眼下不止是何开之一人的性命,还有皇甫飞燕,秦婉婷等人也都在王廷权的手上。
"好!你放了他,说说你有什么条件!”
白玉堂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就范,无奈的说道。
"要我放了他们也可以,而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这家伙在我的面前自尽!”
王庭权咄咄逼人的说道。
何开之虽然被捏着喉咙,但是用尽了全力发出了嘶吼的声音,"不能答应这个家伙……”
皇甫飞燕和秦婉婷等人也纷纷的附和着。
牺牲他们几人的性命对于他们而言并不要紧,而若是整个修神道都落入了王家的手中,到时便会没有安宁的时日,他们难以想象那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将会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白玉堂的两手狠狠地攥着,面庞之上犹如蒙着一层厚重的冰霜,而他的身子也抑不住的颤动,足可见他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