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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杨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更何况是手底下的保安。
这一众保安的眼神如同看待怪物一样的看着肖阳,不禁面面相觑,接连的向后退着,没有人敢贸然出手。
肖阳用来格挡的胳膊安然无恙,他徐徐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胳膊,平和的目光环视过身边的那一众保安。
傅建星的神色抑不住的惊诧。
他哪里会想到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的肖阳怎么会如此的厉害?
他刹那间有些懂得傅建德为何要交代他好好的从肖阳学习的缘由!
肖阳环视了一圈过后,目光最终落在了保安队队长杨贺的身上。
那两道目光却是如同两道冰冷的射线,杨贺的身子一僵,吞咽了一口口水,话声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不想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嘛?”
肖阳反问道。
这话声说的清淡,只是此刻听在杨贺的耳中却是充满着浓重的威胁的意味。
杨贺身上冒出的冷汗将衣服浸湿,双腿不禁微微的颤抖着。
他在这春风楼里当职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肖阳这样的妖孽。
“我……我没说过!”
杨贺低下头,完全不敢去直视肖阳的双眼。
“那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你还阻拦吗?”
听得此话,杨贺的头顿时摇动得如同拨浪鼓一样,慌不迭的说道:“不,不敢!”
说话的同时,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给肖阳让出了一条路来。
肖阳脸上那股玩味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双手往裤兜的口袋里一插,径自从杨贺的面前走过。
杨贺尽管低着头,不过他的双眼一直在盯着肖阳的双脚,瞧见肖阳从自己的身前走过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子也松弛了一些。
“对了!”
肖阳一下站定住了脚步。
只这一个动作顿时让杨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剧烈的跳动着,好似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我那桌的饭钱还没有结,记得帮我结一下!”
“好!好!一定!”
杨贺抬起头,冲着肖阳连连的笑着应声道。
肖阳没有再去理会杨贺,直接走到了傅建星的身旁,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一脸怔愣的傅建星,轻声说道:“走吧!”
傅建星这时才从吃惊之中抽离出来,忙不迭的点动着头,应着声。
在肖阳和傅建星两人离开了春风楼之后,杨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两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傅建星驾驶着车子载着肖阳向着自己的住所驶去。
肖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手环在胸前,背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闭目养神。
傅建星时不时的就侧头偷看一眼肖阳,眼神之中既有崇拜,又有惶恐。
“你就不能好好的开车?”
肖阳的双眼依然闭着,嘴阖动着,徐徐的说道。
傅建星面色尴尬,立即正过了头去,嘿嘿的发出笑声以掩饰着。
“肖老板,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刚才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肖阳慢慢的睁开眼,余光瞥了一眼傅建星,问道:“傅建德那家伙都和你说了我什么?”
“其实我堂哥他也没说什么!”傅建星憨笑着,一手挠了挠头。
“就是让我好好跟着肖老板学习,说肖老板的本事我要是能学到一成就不至于混到这种程度了!”
肖阳撇了撇嘴,“傅建德这家伙。”
“肖老板,你为啥要把公司的地址选在华荣街呢?”傅建星试探性的问道。
“因为那是宁家的地盘!”
肖阳平淡的说道,像是在说一个稀疏平常的理由。
傅建星闻得此话脸色剧变,方向盘陡然打了个圈,车声猛烈的摇晃了一下,他又急忙把方向盘打正。
“好好开车,我只是在你那儿暂住几天,等公司弄好了,我就去买套房子!”
肖阳叮咛了一句,随后头枕着双手,合上了双眼。
傅建星神色复杂的看了肖阳一眼,却又怕被肖阳再次发现,只一眼,他就正过了头去。
他心里疑惑着,在帝都这地界上,三大家族都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哪里有像肖阳这样的主动去招惹的?
帝都中心的龙鼎别墅。
薛富半卧在沙发上,肚子上放着一块冰袋,冷敷着淤青的地方。
杨贺站在他的面前,怯怯的低着头,丝毫不敢做声。
“你是说你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薛富面色泛着冷光,沉声问道。
杨贺吞吐着回道:“是……是的!”
“我一年花五十万的年薪聘你为春风楼的保安队的队长,竟然连这样一个小角色都解决不了,我还留你有什么用?”
“薛公子,你听我解释!”
杨贺急忙说道:“那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啊!”
“呵呵,不是普通人?我怎么在帝都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
薛富哂笑了一声,反问道。
“这……”
杨贺阖动着嘴巴,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薛富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被解雇了!”
杨贺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职位就因为肖阳丢了。
而更让他觉得委屈的是他根本就不是肖阳的对手,在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的面前,薛富这家伙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
杨贺灰着脸离开了龙鼎别墅后,薛富吩咐着身边的助理田一男。
“去把春风楼里的监控视频拷贝下来,给我查清楚那个小子的身份,这一脚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旁的田一男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金框眼镜,随后点头应声道:“薛公子,我这就去办!”
薛家的家主薛天罡听闻到了薛富被打的消息,连忙从远在郊外的住所赶了过来。
薛家传到了薛富这一代,嫡系之中就只有薛富这一个男丁,尽管平日里,薛富嚣张跋扈,胡作非为,可薛天罡仍然把这唯一的孙子当作是手中宝,眼中星,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带在身边。
从小到大,他都不曾狠狠的骂过薛富一句狠话,更不曾打过他,他怎么会忍心自己的宝贝疙瘩被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