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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饭回来的白文悦,没想到看到的画面是,钟希阳坐在地板上。
脸色苍白的和纸一样,脑门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
这种场面白文悦哪见过,这也是白文悦今天遇到第二件比较震惊的事情。
上一件事就是,早上还没睡醒,金元宝和自己说,虞光遇到危险了,人在医院。
还不知道虞光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就被拉到医院,听说虞光在抢救。
大早上,听完这个消息,白文悦当时就被吓哭,在手术室等很久,都没有看到虞光被推出来。
手术室外的大家等的都很焦炉,虞光的妈妈这个时候有点低血糖了,站都站不稳了。
于是金元宝就带着白文悦去给大家买一点吃的。
但是谁能想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钟希阳这样虚弱的坐在地上。
初春的地方很凉,是白文悦不敢把钟希阳拉起来,害怕把钟希阳其他地方弄伤了。
手足无措的白文悦能想到的就是,让金元宝过去看看。
站在自己旁边的金元宝,也真的很有男子气概,大概是医生的缘故。
所以就上前了,看了看钟希阳的情况。
还没等金元宝给钟希阳摸完脉,和钟希阳一起来的人,就把医生带来了。
坐在地上的就把钟希阳,抬上了担架。
本能的驱动,白文悦也跟着医生,去了急救室。
把钟希阳的医药费和入院手续都办好了。
一直跟在钟希阳旁边的小跟班,一副见过很多世面的样子。
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白文悦,一副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样子。
在白文悦办完这些手续之后,实在是不喜欢一个在自己面前,奇奇怪怪的而看着自己。
于是,找了一个理由,把那个跟着钟希阳的打发走了。
临走的时候,那个人和白文悦说:“夫人,我走了。”
说完这话话,还没等白文悦回什么,就消失了。
听到夫人这两个字,白文悦很蒙,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夫人。
今天,在这个医院里,有四个男人,自己都认识。
他怎么看出来自己结婚了,和谁结婚了的。
没头没脑说出这句话,是看出来自己的像结过婚的人吗?
这面钟希阳在急诊观察,那面虞光在抢救室抢救。
说实话,白文悦真没不知道钟希阳怎么,医生说等情况稳定了,做仔细的检查。
同时,白文悦也不知道虞光怎么了,为什么下楼丢一个垃圾,就被车给撞了。
一上午的时间,突然发生两件大事,这时候的白文悦连哭的心情都没有了。
只知道呆呆的等着,等着手术顺利的消息,等着钟希阳情况稳定的消息。
医院里,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人很多。
有人急着送药,有人着急挂号。
声音也很杂,每一个人的表情也都一样。
有人拿着行李,笑着走出了医院,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有人推着轮椅走进了医院,旁边还跟着一个孩子。
在里,白文悦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的人也有。
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同时也没有人注意得到,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事情。
一直坐在白文悦旁边的就是金元宝,一直在安慰白文悦,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着,除了等待,就没有其他的结果。
时间在按部就班的往前走着,却感觉过了很久。
手术室里的人一直没有被推出来。
在急救室里的人,也一直在急救室里观察。
因为急救室的房间小,有人在里面,影响医护人员工作。
所以白文悦只能出来等着。
两面都没有结果,太阳也一点点下山了。
手术室的灯,这个时候也终于关上了,手术结束了,人被推到了重症观察室。
家属看望是有时间限时,今天也看不到虞光了。
暂时虞光没有生命危险了,以后恢复情况,还要继续观察。
这些话,并不能让在外面等着的人安心。
一天都没有什么其他表情的虞光的妈妈虞桦终于忍不住了。
在急救室的门外,放声大哭。
这一刻,旁边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在这里哭了很久很久,等眼泪哭干了,就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眼睛一直盯着,玻璃里面的人。
这面的虞光暂时安全了,白文悦又想到了钟希阳还在急救室观察着。
这么长时间,没有人给自己打电话,白文悦也不知道钟希阳的情况。
就去急救观察室看看钟希阳的情况。
等到白文悦去了急救室,在里面转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钟希阳,原来钟希阳的床上,这一刻,已经换了一个人。
到护士站询问情况的时候,护士站已经换班了。
原来的人已经下班了,现在白文悦去护士站打听钟希阳的情况。
新接班的护士,还要给上一班的护士询问。
在两个人护士电话交接的时候,白文悦想的是,钟希阳也被插满管子,送到了重症观察室。
这个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钟希阳是出院了,人早就离开了。
原本护士给白文悦打了电话,但是电话关机。
作为当事人的钟希阳,又反复强调自己状态很好,而且检查也没有异常。
所以也没有办法把人留下来。
早在三四个小时之前,人就离开了。
原本,白文悦想问问钟希阳的病情。
但是护士并没有告诉,一个是因为不能透露病情,一个是自己也不清楚钟希阳的情况。
对方解释的很清楚,白文悦也没有理由继续纠缠,就离开了。
已经是晚上了,此时的虞桦和孙琛两个人还呆呆的站在重症监护室外,没有一个人想离开。
可是照顾虞光毕竟是一个费体力的事情。
两个做了很久思想斗争,权衡利弊了很久。
外加白文悦的劝说,虞桦终于同意和白文悦回家了,给虞光准备一些换洗用的东西。
而孙琛则在窗户外面陪着虞光。
一扇窗户的距离,没有多远,但是透过窗户,孙琛看不清虞光,虞光又怎么会知道孙琛,在外面的。
即便是这样,孙琛也不回去,他说这是虞光第一次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他怕他害怕,想离他近点。
这有何尝不是孙琛自己害怕呢?
害怕虞光坚持不下来,害怕从此两个人的距离就不仅仅是一道墙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