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漫记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找到那最后一人,就有可能知道是什么人雇佣了他们,但这……并不是我们的管理范畴。”
杨叔手指了指墨清,当举了一个例子:“我们皇立署要对付的,是这种超过三流修者,却又没能达到一流的中高级修者。”
“所以,「九」才是我们要追击的最大目标。”
“之前已经提到,他在过去五十六天创周内共计犯下了十五起的案件,都留下了符号。”
“从最开始还有几道伤口,到近期来都只有一击封喉,实力的成长速度极快,怀疑持有通过不断杀戮来锻炼的邪道功法。”
“但昨天的死者连反抗伤或者动作都没有,甚至死去时的倒下方向都在同一侧,这可以说明,犯人同时斩杀了五人,实力已经接近甚至超越了我,也就是二流修者。”
这时,轻微的鼾声不和谐的传来,众人的目光锁定了坐在末席的老裴,“裴世鑫!”
“啊啥啊!”被老杨怒吼惊醒的裴世鑫嘴角还带着来不及擦去的口水,混在胡子里十分恶心。
“去去去,给你擦擦,擦完就送你了。”少年立刻丢过去了一张绣着花的手帕,但这一丟之中,似乎还蕴有了一丝丝内力。
老裴没说话,只是轻描淡写的接了下来,消解内力,擦了擦嘴。
“老裴,听到这里,你有什么发现吗?”这是老杨在说话。
摇头。
“你一直在睡觉吗。”这是那个少年在说话。
剧烈的摇头。
众人无奈,而少年则是嫌弃的不加掩饰,虽说如此,刚刚睡醒的裴世鑫打了个哈欠,被藏在蓬头乱发下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那个画轴左上的「九」符号,闪烁着疑惑的精芒。
“不对……不是这么画的。”
……
“说到底,还是要老子做老本行啊。”海家明不屑的吐了口痰在地上,“这种看起来就穷酸的地方,真的会有什么好东西吗?”
腰后斜挎着的刀锋镀着血影,血色内力在鞘中氤氲,“那五个瓜皮,要是老子在,结果就不会是……”
摇了摇头,驱散了没有必要的感伤,站在了仓库的后门,却发现这里也有两个看起来就实力不俗的守卫。
“嘶……有点意思。”
血气感应到里面至少还有一个三流修者,“同级的还有一个啊。”
自信的狞笑中,刀锋已经出鞘。
悄无声息的飘近,海家明突然踏步刺杀,内力暴涌的身体推着刀尖以极快速度擦过守卫拿在手中的长剑,直穿面甲。
一刀带着偷袭之利瞬斩一人,心头却没有放松半分,立刻再出一刀。
一旁的守卫反应也是迅速,立刻转刀,向右拨开海家明劈下的一击,不过海家明显然是用力过猛,完全前倾的重心让那守卫眼前一亮。
破绽!
守卫上步出刀了,毫不犹豫的踩进了血屠设下的陷阱里。
那一道下劈不过是虚晃,只为了诱出对手的反击,刀刃在内力的作用下变成了弹簧,在点地的瞬间将几乎倒下的身躯硬生生推起,与守卫四目相对。
此时对方的刀才堪堪到了海家明的面前。
手腕翻飞似蝶,刀刃滑过对方的刀背,同时前脚一点,身子向后飘去,两人转瞬间一进一退,其间的距离始终是一刀。
不过海家明是退后规避,而那守卫则是把脖子撞上了血屠的刀口。
当脚步落定的时候,血色的刀已经削断对手链甲间的缝隙,咬穿了脆弱的咽喉。
敌人倒下。
突然猛烈的风,吹开了仓库的大门,屋内的烛火掠过海家明的刀,混着鲜血,把寒铁染成妖异的橙红色,又在下一刹浸入屋中的黑暗。
修者守卫的剑风吹袭,让屋中烛火为之一暗,饮了血的刀在血屠怀里的阴影中稍隐锋芒,而屋内之人眼珠的反光随着火暗一闪即逝,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下的血屠——裹挟着骤起的阴风,海家明在对方的剑锋下滚过,闪入屋内。
细细的春雨突然狂猛,暴戾来得如此迅速,迅猛而冷血,打得屋檐一阵啪啪作响。
烛火在吹入的风雨中摇曳的更加疯狂,雨滴如同找到负伤猎物的狼群,成群结队扑入屋内。
浓云中出斩出炸裂的蓝色火花,短暂的肃穆之后,滚滚雷鸣轰击着这座风雨飘摇中的建筑,恰似烛火。
就在这雷霆一闪中,胜负已分。
刀锋穿透的后心,滴下点点猩红,拔出,一甩刀身,鲜血盖灭了烛光,那口血影似乎因为鲜血的离体,发出了一声不悦的铮鸣。
正门的两个守卫此时才姗姗来迟,实力也确实不济,被干脆利落的一刀环斩,让刀锋吸了个通体猩红,既然那个修者已经死了,拿那东西就已经是探囊取物了。
搜索着每一个房门,雨声和雨水可以长时间的隐藏这里的情况,但随着搜索的继续,疑惑和恐惧渐渐抓住了血屠的心脏。
“不过,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强如二流修者不能来取,都只能派我来取……”
“……该不会是什么血祭物品吧。”说着话,海家明推开了最后的一扇未被搜索的大门。
……
“又发生命案了吗。”刘若灿在城东的木屋外踱步,但这件案子似乎又只能移交给皇立署。
如此高调明显的作案方式,忽略是人体的话,简直堪比艺术品的犯罪现场,臭名昭著的二流修者杀手——髅匠。
“连他都来皇城了吗?”
五十六个天创周前开始出现的……「九」
十二个天创周前出现,不用灵力就可以战胜三流修者的神秘强者。
现在又来了个「髅匠」。
皇立署那点人真的管的过来吗?想起对方趾高气昂的样子,刘若灿的担心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算了算了,让他们能者多劳去吧……”话锋一转,刘若灿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心情大好。
看向窗外的风景,雨声霖铃,余光却斜看到了一只驻足窗外的乌鸦,“晦气。”
抬手驱赶,却见那乌鸦转身,扎眼的血色畸形单翼,在那只漆黑寒鸦的背后舒展,吓了刘若灿一跳。
“三翼鸦……”
死亡的代言,亡君的使者,但最出名的,还是那个东西……
“长官!”
突如其来的慌张声音打断了刘若灿的惊惧,眼看着一个「锦衣」快步狂奔,几乎都要撞到自己身上了。
抬手稳住了不断喘息的新人「锦衣」,刘若灿全身心模仿着那些最高阶位的「绣春」们平日里的神态——稳重可靠的前辈神态。
“身为「锦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何必如此慌张!”
年轻的面孔刻意板出一副严肃的神情,但下属没有闲情笑的出来,“城里……哈……哈,一个……一个守卫点,守卫点被袭击了……”
“这种小事,直接交给城市勤务就好了!”
“不……他们,他们都在忙着灭火!”
“什么?!”
愕然回头,怪不得到现在那些皇立署的人都没有过来——皇城的方向,浓浓的黑烟冲过雨幕的封锁。
“怎么可能!明明是雨天,木头潮还有雨,怎么可能失火!”失声疑惑的刘若灿拔腿就走,还是那个刚刚慌里慌张的新人「锦衣」给其余人传递的命令。
“立刻返回!”
马声嘶鸣,寒鸦乍起,将线索空留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