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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了。”
肖冷看着褚陵归的杯子，在他回答完之后，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馋。
“那是蛮大的了。”都已经到了交配的年纪了，“我只有三个半。”
肖冷伸出三根手指敲击着桌子。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信息。
“那你还很小，慢慢长，我等你。”褚陵归的声音悦耳，不过此时已经少了那种诱惑的韵意在里边。
大概是不忍心对未成年星下手。
克己复礼，是个好星。
咖啡并没有喝，他把杯子推到了肖冷面前，并且温声提醒着：“这个有些苦，你可以多加些奶或者糖。”
大部分小女孩都喜欢吃甜的，褚真语也是。
肖冷欣然接受了咖啡，对褚陵归的话也点了点头。
反正交配繁衍是她的任务之一。
不是身为初圣，而是身为一颗星，完完整整地过完星生。
这个是缘分，她自然没二话。
“你是怎么来的？”肖冷有些好奇地问，这下她是慢慢地喝咖啡了。
“秘密。”
“我是被射下来的。”肖冷一副“就你遮遮掩掩，我比你要大方多了”的表情对着褚陵归。
褚陵归伸出手，隔着小桌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肖冷乖乖地把头伸过去。
肖冷原先居住的那个星球叫做赫其星。
赫其星是一颗宇宙中罕见的超巨星，质量体积店都非常大，是它所在星系的榜首。
圣神是赫其星里原著居民中最恐怖的存在，而且变态地喜欢射下别的雌性星星，让她们在赫其星上承担守护星的职责。
她们在坠落下来之时，会因为磨损体积，瞬时变小，最后只留下最里面的芯子。
所以就算他射下几亿颗星，赫其星也可以承担得住。
肖冷继续问：“你来这多久了？”
“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来了。”褚陵归这下倒是说了，但是肖冷不怎么信。
“地球上的灵气很少，特别少。”别想骗我。
原本她是快要突破四角了的，当时她最先来到地球，也还有长角的冲动。
结果过了三个多月，还是这个鬼样子。
半点没长。
肖冷都想把它们拔出来了，然而揠角助长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她理智地停止了这个想法。
“因为它们要供我成长，所以……”
他话没说完肖冷就明白了，敢情地球灵气的枯竭是因为褚陵归引起的。
肖冷搓了搓自己的大腿，纠结地说：“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他们本来就不是地球人，过度消耗地球的灵气会天打雷劈的。
褚陵归嘴角的幅度弯得更大：“开玩笑的，地球的灵气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是依靠自身本来携带而来的灵鱼。”
“灵鱼？”
“嗯。”
甜品陆陆续续地端上来，肖冷分给褚陵归咖啡们和泡芙，褚陵归笑笑接过。
“我那里还有些，如果你想快点长大的话，可以找我要。”
褚陵归咬下一口泡芙，感受到嘴里的腻味，动作都停顿了一秒，接着他慢慢地咽下之后，若无其事地放下了，端了咖啡漱漱口。
肖冷看着褚陵归，表示很满意，笑眯眯地点头。
……
周天照跟孙助理聊了一会儿，他不愿意接受周天照的费用补偿。
“我真没事儿，反正钱也多，不碍事的。”
周天照跟颜琪瑶被孙助理赶了出去，周天照感慨地说：“没想到他笑得跟狐狸一样，却是个热心肠的。唉，还有三个月，得好好挣钱了。”
大学的学费他们不打算找院长要，所以这一段时间要身兼多职。
俩人来到肿瘤医院的前台，问了黄为立的病房。
前台的接待员穿着一身粉色的护士服，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病人的家属特意交代了，如果有人来问，我们不能透露消息的。”
就是说……他们不愿意见！
黄九华应该知道，他把他们在肿瘤医院这件事告诉周天照之后，周天照一定会来的。
这个特意交代，大约就是防着周天照他们。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越来越琢磨不透黄九华的想法了。
两人无功而返，周天照的情绪有些低落，颜琪瑶抿唇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把这儿发生的事告诉了肖冷。
刚准备去肿瘤医院的肖冷：“……”
人类太复杂。
然后，褚陵归开车把她送回去了。
“你跟褚真语有什么明面上的关系吗？”肖冷跟他话家长。
“我是小语的哥哥，亲的。”
又骗我。
肖冷这次不信了，她当个玩笑听。
肖冷问：“她今天有事吗？”
这一次的试演，褚真语并没有来，尽管她是个后勤人员。
没有她的咋咋呼呼还真有点不习惯。
褚陵归的手指蜷紧，其余表现到跟平常无异，“约会去了。”
“唉，肖新恩被她磨的答应了么？”肖冷手肘撑着车门，手心放在耳后一托，懒洋洋地说，“看来我又要吃喜糖了。”
最好多来几对情侣。
……
黄九华在医院待了一个白天，晚上回去时，在他家门口遇到了一团黑影。
黄九华寒毛直立。
常似慢慢地抬起头，不知是因为维持这个姿势久了的原因，他的动作略显僵硬。
他看着黄九华，对他笑了一笑。
黄九华一皱眉，眼前这个人，实际上看样子就觉得猥琐，可不知为何，他现在感觉对这人莫名的亲近。
常似扶着墙壁，机械地一点点挪动关节，站了起来。
“我无家可归了，求好心收留。”他的嗓音阴沉，像是鬼门关守门小鬼在召唤。
要是在平常，黄九华断不会让他轻易进门，但常似一把这句话说出口，他似乎就感觉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了。
黄九华点头答应。
“真是谢谢！”常似客气地道谢，在黄九华开门之后，率先走了进去。
常似已经把这当成自己家了，他很随意地坐在木沙发上，安然自得地指使黄九华给他一罐饮料。
冰箱里早就空了，他电源都拔了。
黄九华给他倒了一杯水，常似没在意，也就这样喝了。
“我在这应该要待蛮长一段时间了。”常似润完嗓子之后，声音似乎亮了些，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摞红票子，拍在桌上。
“我需要一些生活用品。”
黄九华动了动干裂了的嘴唇，“好。”
在他走到门口时，黄九华转过身面向常似，“如果有人敲门，不要随意开门，我会自己带钥匙的，装作家里没人就行。”
这个简单。
常似把腿架在桌上，往沙发上一瘫，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他的喉头接连冒出。
黄九华只觉得骇人，他疾步离开，不愿意跟常似待在一块。
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他会这么听一个陌生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