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一股焦糖味儿，甜腻腻的。
接下来的几天，鸥鹭一直捣鼓着这个玩意儿。
玩物丧志啊，鸥小米来到这房里，就感觉像到了星巴克，虽然略微有些惊讶，但他还没忘记正事，鸥小米一躬身道：“大师兄让我来通知您三日后就得招门生了。”
听罢，鸥鹭仙人觉得空气中的香味都淡上了几分，华国的仙人有百来个，每一个仙人都会收一些弟子，仙人靠着弟子的崇拜之气修炼到上仙最后成神，仙人又会给那些弟子们传道，弟子越多越强对仙人的帮助也越大，可他鸥鹭仙人太低调，每一届招的门生总会比其他仙人少上一些。
把榻上的咖啡机以及系列产品全收进自己的衣袖，鸥鹭仙人拍了拍衣摆表示满意。
鸥小米看着眨眼间就大换装的师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后，眼前只留下虚影。
3.
鸥鹭仙人住的地方很隐蔽，在外圈还按上了小阵法，他直接来到阵法外，阵法设在半山腰，离镇上还有一段路。
刚刚落脚，就听到一声惨叫。
鸥鹭仙人心虚地抬起脚，怪只怪他没有料到阵法外会有人躺着，还正好躺在脚下。
倒霉孩子欧阳空有火发不出：“老人家，以后看着点下脚。”看着红了脸的老人家，觉得可能伤到了老人家的自尊，于是只得转移话题，“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来这了？”
鸥鹭仙人脸红了是没错，不过那是气的，他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叫他老人家，鸥鹭清了清嗓子为自己正名：“我是仙人。”
如果对方知道仙人的存在，看他眼中有情韵，身体又匀称，有个练功的好底子，拐来做徒弟就是个不错的选择；若他不知，那就自然会认为他这个老人家脑子有问题。猜到这两种情况的出现，愣是没有猜准傻小伙子说的是：“好巧啊老乡，我也是西安人，您是西安哪的？”
谁乐意跟你攀亲戚？
“哎，不对，西安离这差了百公里路，并且这里到镇上还要走几公里山路，老人家您怎么上来的？”这上面荒无人烟，应该也不存在有人住的情况。
鸥鹭仙人忽略了他的疑问，反问他：“小伙子上来干嘛的？”
“哦，体验一下野外生活。”
鸥鹭仙人直接进入主题：“你认为世界上会有你不相信但实际上却存在的东西吗？”
“当然会有啊。”
“你相信有神仙的存在吗？”
“当然……不信啊。”
惊喜了一半的鸥鹭仙人被噎住，伸出手打个响指，大拇指上就凭空出现一团水。欧阳空挑了挑眉：“不错呀，老人家会变魔术啊，所以您来这是寻求魔术的灵感的吗？”
简直是对牛弹琴。
“跟着我去镇上走一遭。”这次下山本就准备了两天的时间，能多骗几个人，骗几个人。
欧阳空没有拒绝地跟他同行，主要是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一个人在山上不安全。
赶路继续的过程中，欧阳空有些傻眼，老人家一路都是健步如飞，还不带喘气。187
“老人家咱们歇息会儿吧，我倒是有些渴了，您在这儿坐，我去找水源。”笑话，继续走下去准得被老人家嘲笑。
鸥鹭仙人依言在石头上坐定，看着欧阳空的背影，越看越顺眼。
欧阳空带着一大壶水回来了，看着那壶水，鸥鹭仙人有些心痒，一挥衣袖，从袖口里落下了咖啡机，吓得欧阳空一弹，这魔术也太厉害了！
鸥鹭仙人又从衣袖里挥出几把咖啡豆，在水箱里注满水，一阵捣鼓，待咖啡流出后，欧阳空就闻到了一股焦糖的香味。
“想喝吗？”
欧阳空点头。
“想喝你就做我徒弟。”
欧阳空再次点头，他本来就是个咖啡控。
鸥鹭仙人表示很满意，原本打算两天去拐徒弟的时间被他缩短为一个上午，他领着欧阳空原路返回，进入了阵法内，眨眼间就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欧阳空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看着一张茫然的脸，鸥鹭仙人好心解释道：“神仙的仙，不是西安，也没有魔术，只有法术。”
一杯咖啡就把自己卖了的欧阳空被动接受着鸥鹭仙人接下来几分钟对仙人的叽里呱啦的解说，迷迷糊糊的告诉了老人家自己的名字，就得到了一个“鸥小草”的代号。
“话说你本来就姓欧阳，倒是跟我们欧派很有缘分。”
谁乐意跟你攀亲戚？
鸥鹭仙人拎着鸥小草的后衣领去了正厅，“小米，这是新来的，好好带着他。”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影子。
鸥小米看着懵懵懂懂不敢相信的小伙子，决定开导这个令人同情的小师弟：“被坑来的小可怜，修仙的好处多多，你会爱上这个地方的。现在人大都不信神了，最近又到了仙人招门生的日子，在凡尘中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少之又少，导致修仙的人寥寥可数，仙人又大多高傲，不会招广告商宣传，修仙职业岌岌可危，鸥鹭仙人这才决定拐人，这儿不会限制自由的，只需每天用心练功即可，每月师父会讲课一次，连带考核。”
鸥小草思索了一下，便安心下来，反正他是孤儿院出来的，也没有多少牵挂。
4.
招门生的前一天是所有仙人齐聚的日子。今年做庄的是秦片仙人，秦片功力直逼上仙，门生也是最多的。
也是最不要脸的，鸥鹭仙人暗搓搓地想。
这一次去的时候，鸥鹭带上了刚拐来的鸥小草。鸥鹭仙人坐榻上，鸥小草站在仙人后。
果然一阵寒暄后，话题就引到了鸥鹭仙人上，此时他已经换回了本来的衣服，世人皆说红配绿丑到兜，他硬是觉得自己可以引领新的时尚潮流。
淡绿长袍加大红腰带，怎么看怎么帅。
可老是有人攻击自己眼光，还诋毁自己实力，要不是他不在意口舌之争，也不至于老是被当做话柄。
宴会举行到一半，鸥鹭仙人就带着鸥小草离开了。
“师父，你在为招门生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