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经过昨夜袭击,御风军一下子骤多起来,把个都督府围的风雨不透。
看似不怕死的封贤达,却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原本这都督府设计的已是铁桶一般,谁知却被两次冲破,府内的暗卡机关,在那些冲府的人眼里,就似摆设一般,这让他感到心惊肉跳啊。
“真是废物,竟然一个也没有抓到。”文焕厅前怒斥御风军。
他这里虽看似霸气不可一世,其实此时心中却是战战兢兢,深怕封贤达降罪下来。
抓不到刺客很显然是他部署无能,让刺客跑了更显他办事不利,他这个统领看来是要易主了。
“刺客狡猾的很,大哥也不必自责。”显附一旁安慰道。
“为督主办事怎敢不忠,只是这些刺客逃出的路线确实是我们的失策。”文焕道。
“大哥说的对,我与锦兄弟一直守在西城门,并未见到他们。”朱和道。
“若不是门前机关被破,他们一个也走不出这都督府。”显附有意道,并用眼瞄了一下身边的洛琦。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贪抓一人,破了府内机关,请都督惩罚我吧。”洛琦冲厅上坐着的封贤达请罪道。
“怕是没这么简单吧,你当时完全可以尾随其后,将他赶至主楼与门庭之间,为何非要抄近路去堵那人。”显附斜眼看着洛琦道:“这分明是怕他被堵死无路可逃,才强行抄近路拦截此人,借此破坏门前机关,放他们出去。”
“你这是血口喷人。”洛琦也不示弱地道:“我与那些人并不认识何来放走他们,你这是想栽赃我吗?”
“洛大人一向秉公办事,不喜结交外人,我想显将军误会了。”枫其在旁劝解道。
“好了。”封贤达阴沉着脸,扫了再坐的人一眼道:“把力气省下来去捉拿那些刺客吧,免得丢人现眼。”
“都督,卑职听了各位将军的讨论,倒觉得这些人来的蹊跷。”毛者沉吟半天才道。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闯府杀人毫不手软,哪里有什么蹊跷?”文焕问道。
毛者是个有心人,看他平时在封贤达身边阿谀奉承,那心思却动的紧。
“他们一个个训练有素进退有据,他们若想行刺都督,不应拖的时间这么长。”毛者分析道。
“是不是因为有府内侍卫的阻拦,才让他们的行动受阻?”朱和道。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们根本就不想伤害都督。”毛者道。
“哦,这是为何?”封贤达听了反而有了兴趣。
“都督,您想那个冲进主楼行刺您的人,被龙纹刺伤后是另外一个蒙面人将他救走的,而那伙冲府的人并没有搭救或接应他们,而是退出了都督府。”毛者道:“他们不但不是一伙的,甚至还是敌对的。”
他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位似是恍然大悟,谁会知在这充满杀机的表象里,却暗藏了这么一出玲珑的事情。
“那他们要为何这么做,冒着生命危险只为制造混乱?”枫其不解道。
“怕是不为谋命,只为谋朝啊。”毛者叹口气道。
“一帮乌合之众,能翻起什么大浪,都督放心我定会将他们缉拿归案。”文焕不屑地道。
“此事不可轻敌,他们能从府中顺利逃脱,并避开了御风军的搜查,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封贤达看了一下一直未吱声的洛琦,沉着脸道:“他们逃走皆因你的失误,这事就交给你去调查,还有看好沉儿,不要让她再有什么闪失。”
“唯。”洛琦连忙施礼。
显附心中有气,此等大罪却轻易化解,可见封贤达对洛琦的偏爱,心中虽有气嘴上却道:“都督,洛大人还要照顾小姐,这等费力气的活就让我来办好了。”
“你还有起他的事要做。”封贤达沉吟半天才道:“我让你审讯的那几个可恶之人可有结果。”
“回都督,那几人骨头硬的很,卑职将所有的刑具用了个遍,他们竟然打死不招。”显附为难道。
他们口中的人均是天启忠臣,被封贤达迫害入狱至今,怕是已没命在了。
“不为吾所用,必被吾弃之。”封贤达淡淡地道。
看似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暗藏了重重杀机。
显附何等样人,自是听出封贤达的意思,他连忙道:“卑职遵命。”
这朝中大臣不和封贤达一心的,被他迫害的也差不多了,皇上又一心摆弄琴音,痴迷的程度让他都感到无法理解。
宫里宫外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抗衡,论说他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他的内心却十分的恐惧,虽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每每夜深人静时,那惶恐却是从心底涌上,越思越恐。
自他当道以来,围着他的刺杀就没断过,他心中很是明白,自己这几年作孽太深,怕是这世间之人包括自己的女儿,都想他死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一阵悲哀,功名利禄只是过眼云烟,他一个市井小混混能有这等荣华富贵,真是恍若梦中。
他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若不壮大自己,必被恨他之人刺杀,这一切他又怎敢怠慢,必要小心谨慎,勤防这些人的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