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在西月轩铭与轩成未支援前,已被慕国攻打的堪堪守住。
守将徐开道:“若两位小王爷晚来一天,怕这平城真的要易主了。”
西月轩成不以为然地看了徐开一眼说道:“慕国派何人攻城,难道这平城是纸糊的吗?”
徐开见轩成震怒,连忙解释道:“慕国大将方顺南勇猛无敌,他率十万大军压境,而平城驻军不足两万,加上城中百姓商贾也就五万余人,我们拼死抵抗已损失兵将千余人,二位王爷再不来,平城是真的堪忧啊!”
“可气,明日本王便去攻打他们,掀了他们的阵营,将那个什么狗屁方顺南赶回慕国。”轩成怒道。
“十五稍安勿躁。”轩铭将轩成按住,刚来平城还未了解战况,对于慕国兵力只是听徐开讲,也未去观察,便冒然行事乃是兵家大忌。
“徐将军带我们去城头看看。”轩铭对徐开道。
“遵从禹王之命。”徐开连忙抱拳施礼。
众人一同前往,城墙上的将士一个个累的东倒西歪,趁歇兵之际抱枪靠墙而卧。
轩铭与众人登上城头,夜色朦胧城下一片黑暗,依稀感觉还有战场萧煞之气。
“徐将军慕国主帅是谁?”轩铭看着远处,虽是漆黑一片却要看透一般。
“慕国国君寒慕。”徐开回道。
“寒慕,他果真为了红颜而战。”西月轩铭盯着黑暗之处低声道。
“十四哥你在嘀咕什么?”轩成没有听清楚,问道。
“今夜无眠,徐将军命守卫开城门,我要与十五夜探寒营。”西月轩铭说完转身下城。
“好,正合我意。”轩成大笑跟随城下披挂上马。
“两位王爷不可涉险,慕国探子众多,万不可出城。”徐开怎敢放他们夜探寒营,万一出事自己一个脑袋哪够砍的,说不定还要捎上全家和其他守城将领的脑袋。
“徐将军放心,我与齐王远远观望,此次第一次与慕国开战,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再说,我与齐王也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必会照顾好对方。”轩铭安慰他道。
“这。”徐开不由为难起来。
“莫怕,我与哥哥去去就回。”轩成对他道。
“两位王爷不知,这一带并不太平,常有匪徒出没。”徐开劝道:“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若有匪徒,我正好消除了他们,徐城主多虑了。”轩成不以为然。
“这是暗探的袖箭,里面装有硫磺粉与点火装置,必要时拉下面的绳子放出响箭,便会有人接应。”徐开见劝不动他俩,只好让人拿来两只手掌大小的竹筒状之物交于两人,竹筒下方有一细细的拉绳,看上去甚是精致。
轩铭与轩成接过,道:“徐将军果真有心,若此次战役大捷,必会奏报王上,赏你爵位。”
徐开连忙拱手施礼命守卫打开城门,放两人出去,看着两人的背影暗想:什么爵位我倒不想,只要你们别拉我下水就好啊!
他冲守卫挥了挥手,城门吱吱呀呀地又复关上。
轩铭路上对轩成道:“你知我为何带你出城吗?”
轩成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为了夜探寒营。”
“你可知这慕国主帅是谁?”轩铭又道。
“寒慕啊。”轩成回。此时他不由看向轩铭,心中起了盘算反问轩铭:“你这是何意?”
“此人便是慕寒。”轩铭说道。
轩成盯向他,虽夜间看不清楚他的脸,却也能感觉到他此时惊讶的表情。
“你怎知?”轩成问。
“在龙城便知他就是慕寒。”轩铭道。
“为何不告知我?”轩成声音有些高了,看来是要动气了。
“我也是偶然得知,还未知会你,你却在大殿之上自告奋勇来平城御敌,来时路上人多嘴杂不方便和你细说,现在告诉你也不迟。”轩铭道。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寒慕进龙城时有人通知他见了此人不可妄动,但十五却不知,可见西月轩羽早知寒慕底细,当时,只是不明白八哥为何要让寒慕在离国妄行,现在想来显然是在寻找时机报复某人,此人应是夜墨。
她果然还活在世上。轩铭暗想:若十五知道此事,定会闹得满城风雨,看来他来平城也正合了八哥的心意。
“他竟然是慕国君主?”轩成见十四并未框他,心中不由一阵惊怒复又沉默。
“十五,这一路上你甚少言语,可看到在我离国治理下的各地百姓?”轩铭知他心中此时正在纠结中,便故意闲扯道:“他们在没有战乱的日子里快乐地生活劳作,让我突然产生久住此地的念头,不知十五可否与我定居于此?”
他此次带兵到此,一路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几年的止战换来黎民安康,果真是富国之道,他竟生出落脚此处不回龙城之念,做一个不理朝事的逍遥王爷倒也痛快。
片刻不见轩成回答,不由看向他。
此时的轩成已被他刚才的一番话搅乱了心思。
轩铭劝诫他道:“莫要因此乱了方寸,大丈夫应有气吞山河之势,莫要纠结在儿女情长之中,平城几万军民的性命全托与你我之手,绝不可莽撞大意,此次前去查探不可盲动。”
轩成点了点头,知道了寒慕就是慕寒,心中有了复仇的念头,人竟然沉稳了下来,似乎一下子有了人生的目标,不再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