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丫!”来人气得直跺脚,“别忘了我是你二姐。”
“没忘,”何晓婷居高临下的望着何二姐,“不过,你有点讨人嫌,要是不想挨揍就少往我面前凑。”
何晓丽冷哼道,“我还怕你这个胖团子不成?”
一边说一边往后挪了挪,看似镇定,实则心虚得不行,她还真怕自家怪力小妹。
连大哥都能扔出去的小怪物,扔她岂不是跟玩儿般?
想到这,又忍不住后悔为什么要主动挑事,明知不敌还冲过来,确实挺傻的。
等等,她怎么能承认自己傻,重来!
“花花那么漂亮,不许乱折,折了就不结果了,”何晓丽色厉内荏的嚷嚷,“听到没?”
何晓婷懒洋洋的回答,“听到了,可我还是要折。”
花花那么漂亮,谢了只会落在地面被碾成泥,摘去做糕点煮汤什么的更有意义。
不过,梅子也能吃,虽然很酸,可她也不会赶尽杀绝。
Emmm~二姐太傻,没必要解释得太清楚,实在不行就用拳头说话叭~
捏捏小拳头,手有点痒。
嗅到危险气息的何晓丽转了转眼珠子,落荒而逃。
“嘿,跑得倒是挺快的,”何晓婷有点遗憾,“我都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孟禹辰闻言纠结了会,悄悄后退几步,认真的看着手里的花枝。
赏花赏树赏寒风,就是不看好斗的妹妹。
“小哥哥,”何晓婷提高声音喊,“还摘不摘花呀,掉地上了都。”
“摘!”孟禹辰坚定道,“晒干了给妹妹泡水喝。”
多喝花茶,兴许能变成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揍人这种脏活累活他来就好。
两人差点祸祸完一棵梅子树,还巡视了剩下几棵梅子树,这才心满意足的决定,“不摘了,其它的留着结果,糖渍梅子味道还不错。”
客房没有小厨房,想折腾点啥得跑大厨房,不太方便,于是抱着花枝往何晓婷所住的婷苑而去。
说起来,婷苑这名儿还是饱读诗书的何丞相定下的,感觉有点敷衍。
何晓婷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在天剑宗剑峰的小院子叫紫苑,与婷苑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梅花糕好吃,可惜两人只会吃不会做,好在小厨房有专职面点师傅,将梅枝一交就能坐在旁边的小桌等吃了。
面点师傅是个胖乎乎的年轻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梳着未婚姑娘的发髻,抖着腿站在案板前,紧张得做事都不利索了。
何晓婷原以为面点师傅从没见过主子才会紧张,过会习惯了就好,可梅花糕都做好上笼屉开蒸了,对方还是紧张到随时可能昏倒的模样,顿觉不对。
“你怕我?”
何晓婷没有指名道姓,面点师傅却神奇的领会到话是冲着自己来的,哆嗦着回,“不,不怕。”
“你别抖我就信了,”何晓婷无奈的问,“我好像没打你也没骂你,犯得着抖得跟羊癫疯发作似的么?”
面点师傅腿还抖着,“听说您将大少爷揍得鼻青脸肿,生活不能自理。”
何晓婷闻言立刻炸了,“污蔑,这绝对是污蔑,我大哥还来我院里待了大半天,怎么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我没没看到,”面点师傅腿一软就往地上跪去。
“起来,”何晓婷气呼呼的道,“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中伤我。”
面点师傅跪地不起,只道,“三小姐打奴婢吧。”
显然传谣言的那人身份不一般,是她不敢得罪的,只能任打认罚。
何晓婷摸摸下巴,“看你这反应,那人应该是个主子。”
面点师傅低头没否认。
“丞相府的主子就那么几个,跟我有仇的就更少了,是我二姐,对不对?”何晓婷大胆猜测?
“三小姐,您就罚我吧,”面点师傅激动的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望着这个工作过活。”
何晓婷错愕,“上有老是指爹娘,下有小是怎么回事,你有没嫁人自己心里没点数?”
“没嫁,”面点师傅期期艾艾的道,“我有五个大侄子,身为家里的一份子,我肯定要出份力。”
“哦~你倒是个模范姑姑,”何晓婷凉笑着,眼中闪过丝锐利之色,“风评被害,你说我该不该找二姐讨回公道呢?”
面点师傅慌忙摇头,“奴婢不知道,主子们的事奴婢不能管,端看是三小姐如何想的。”
何晓婷也没为难个下人的意思,她很喜欢吃糕点,担心把面点师傅吓坏,没谁给她做好吃的糕点了。
不是丞相府请不起别的面点师傅,而是她觉得现在这位做出来的糕点不甜腻,很合胃口,不想换人,毕竟找个能做出合自己胃口的面点师太难了。
“行了,我没怪你,也不会揍你处罚你,”何晓婷懒洋洋的道,“好好做糕点吧a,别听风就是雨,我没那么可怕。”
话落就返回小桌边,与孟禹辰继续等着梅花糕出锅。
“妹妹,”孟禹辰嘴里还啃着绿豆糕,含糊不清的问,“要找你二姐报仇么?”
何晓婷黑线,“报什么仇,她是我姐,不是仇人。”
“可她不喜欢你,还到处说你坏话,”孟禹辰不爽道,“怎么也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这样的孟小哥哥看上去很正常,逻辑思维清晰,根本不像是神魂有缺的模样。
“也行吧,”何晓婷自然而然的抛出问题,“哥哥觉得应该怎么教训她?”
孟禹辰皱眉苦思冥想,许久才笑道,“揍她一顿,把她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何晓婷,“……”今天是要跟生活不能自理梗杠上了不成?
揍是不可能揍的,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要对方所作所为没触及她的底线,她也不会做出过激反应。
“妹妹,我的建议好不好?”孟禹辰期待的问。
“挺好的,”何晓婷话到此处稍停数秒,尔后接着道,“只是她没有对我造成太大伤害,惩罚也不能太重,像这种程度,最多跑去把她拎屋顶上吹吹凉风,让她清醒清醒。”
孟禹辰挠挠头,“妹妹说得对,我听你的。”
何晓婷无语凝噎,这话说得,好像她说得就是真理般,把她捧得高高的,她都怕会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