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目的啊。”杰娃并不掩饰,目光再次扫视里奥赤果果的身体,尤其在某个特殊地方凝视了好几秒,掩嘴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却灼热更甚,对里奥魅声道:"瓦特拉,你也听到了,成为我的专属角斗士,我相信你不会拒绝。这样一来,你每一次受伤之后,伤势可以得到最好的药膏治疗。而且你会得到豪华的房间休息,有专门的训练场,甚至我会请人传授你更好的战斗技巧,帮助你赢取最后的胜利,比如三大强者。”
说到赢取最后三大强者,杰娃的语调特别重,这让里奥隐隐明白这其中绝对不简单。
但,杰娃的目的也显而易见,里奥怎么可能答应?几乎没有犹豫,摇头道:"不用了夫人,我想我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
杰娃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看着里奥冷冷道:"你考虑清楚,没有我,你只能呆在一个冰冷的、多人合住的房间里,受伤了也只能用一铜币一包的药膏,在下一次战斗前根本好不了,更别说独立的修炼空间和更强的战技。也许今天你拒绝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活路!”
里奥默默看着这个女人,摇了摇头。
女人死死凝视着里奥,观察他是否真心拒绝。在确认里奥的确不是演戏,她怒极反笑:"好,好,好,没想到我的目光如此之好,看中的不但是一个身体上的铁骨汉子,还是一个意志上的勇敢男人。很好,我杰娃可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越烈性的马,骑起来越舒服,我会再来的。卡尼管事,恕我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杰娃带着自己的贴身女仆转身离去。
"杰娃夫人慢走!”卡尼管事笑吟吟的等她离开,慢慢转过头看着里奥,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其中似乎还夹杂一丝妒忌之色,狠狠一脚踢在里奥腿上,冷笑道:"愚蠢的呆瓜,多少角斗士跪地求也求不到的好运气,居然被你自己推了出去。杰娃夫人可是上等贵妇,如果不是她的丈夫在战争中死去,她也不会。。。你小子居然还会拒绝,不错不错,有骨气。”
卡尼的脸色慢慢冷漠起来,想了想转头对仆人道:"把他清洗好,让他滚回原来的房间。然后你去拿一包臭药膏让他自己治疗,其他不用管了。”
"是,管事。”仆人诚惶诚恐的回答。
"呆瓜,活该死在角斗场。”卡尼啐了一口浓痰,背着手离开了房间。
仆人默默的开始给里奥后续清洗,过了一会,他实在忍不住了,异常惋惜的说道:"巨熊,你,你是不是傻了?大角斗场几百个角斗士,那一个不是天天幻想被某个贵妇看中,成为入幕之宾?你倒好,一口拒绝,你难道不知道这等于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么?”
里奥好整以暇的问道:"这话怎么说?难道我靠自己实力打败三大强者,也无法离开角斗场么?”
仆人愣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是蠢还是真的傻?三大强者那都是精通战技、魔药淬炼过身体的人物,根本不是你靠一些蛮力和自己领悟的简陋战斗技巧可以比拟的。打败三大强者,那从来都是一场演戏啊。有人看中的角斗士如愿以偿,而没有人看中的角斗士,自古以来能击败三大强者的有几个?”
里奥微微眯起了眼睛,想了想道:"也就是说,还是有人曾经做到过?”
仆人呆了一阵,翻着白眼道:"。。。有倒是有,但那都是特殊原因。毕竟角斗场比赛都不许穿铠甲,那几次战斗,当事的角斗场强者因为家里的烦心事精神无法集中,加上旧伤牵制,然后还得加上那几位角斗士都是能自创强大战技的天才人物,也许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才有了那么几个特例。实话说吧,几十几百年也就那么几例,几率恐怕百万分之一都不到,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能做到么?”
里奥发觉这仆人居然知道的不少,而且也不会隐瞒,估计角斗场并不在意角斗士知道这些情况。里奥干脆和他聊了起来,慢慢的对自身处境有了大致了解。
他,是罪人的后代,但又不是那种重罪,所以自小被角斗场买下,培养成为角斗士。而角斗场在每个城市都有,以拳脚肉搏,供贵族和有钱人观赏。这一点来说,比蛮荒人族那边的角斗场好了很多,毕竟那边是用武器的,一场战斗下来非生即死。
里奥的身体在三年前开始正式角斗,依靠身材高大体格强壮,前期排名提升极快。但到了五十位,遇到的都是技巧娴熟、战术聪明的对手,身材反而成为累赘,始终在五十名左右晃荡。
但他运气不错,哪怕输了也都不是致命伤,才撑到了现在。
"哪怕拳脚的角斗,死亡率居然也有一半,而且群居的房间也不太平。”里奥听了仆人的话,慢慢推断出一些事情。
过了一会,仆人洗完了里奥的身体,把他手脚的锁链打开,让他自己回房间。
一个大约五十平米、可以住十个角斗士的房间。
里奥走进房间,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子飞快跑了过来,看着里奥身上的伤势惊呼:"这么严重?下一场比赛你怎么应付?”
"没事。”里奥淡然一笑,目光扫过房间,发觉整个房间隐隐形成了三个团体。
里奥和面前男子是一个团体,另一边三个男子是一个团体,还有两个自然也是一个团体。
缺了三个人。
"其他人呢?”里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玛特去角斗了,虽然不容易胜,但活下来应该不难。不过,南面去比赛的那个家伙,对手是那个嗜血魔爪,我估计很难撑过一分钟的投降倒计时。”脸上有一道疤的男子摇头低语。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房间就这么大,另外两组人自然都听到了。那个两人组毫无反应,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但南边的那组人脸上出现愠怒,互相看了看,一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