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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难以置信叫做玄幻,比如月球突然之间不见了,比如一夜之间中国队夺取了世界杯冠军。
比如二哥·里卡多·蒙托利沃说他要结婚。
蒙二在去年一次商业活动之后的社交聚会上认识了克里斯蒂亚娜·德萍,没有一见钟情,没有放电也没有触电,就只是遇见了,然后彼此礼貌地留下了联系方式。
然后,他们就相恋了。在外人看来,整个过程就如同一次剩男剩女相亲后按部就班那样平淡无奇,以及乏味。
克里斯蒂亚娜·德萍比二哥大三岁,是一名模特和电视主持人,也曾上过《花花公子》杂志。这样一个女孩子,模样和身材自然都是不错的。
但二哥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交往过的姹紫嫣红又都是何等角色?
德萍是模特,但意大利的模特比街上跑的狗都多,她远远不是最出挑的那一拨,顶多算二线。主持人也是同理,德萍算不上当红,在数以千计的美女主持当中,无论收视率和节目影响率,都极其普通。
至于《花花公子》杂志,厚厚一本月刊,火辣玉照被它刊登过的美女如同夜晚的繁星一样多,正经人谁把它当正经书看呐。
德萍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女神般的存在,但放在蒙二这样当世顶级情圣这里,无非就是泡马子的基本盘。和二哥情场十年里各具特色的前女友相比,德萍无论年龄、相貌、身材、气质、学识,完全毫不起眼,属于扔进人堆里找不见的那种。
但就这样一个如此‘平凡’的女孩子,却终于让二哥归心,不但一谈就是一年多,而且准备结婚了。
兄弟们很难理解二哥的选择,当然,他们也都见过了德萍,对她没有任何偏见与意见,只是对二哥想不通。
如果说你浪迹情场多年,终于厌倦了,尝遍了万紫千红后想要返璞归真,最后找了个普通人家的平凡女子,大家都完全能理解。
或者说你遇到了一位绝世仙子,摘下了雪山顶上唯一的那朵雪莲,从此心中再无胭脂,就此神仙眷侣,兄弟们更是会拍手相贺。
可现在你这算怎么回事?德萍哪头都挨不着,她就是俗世中最凡俗的女人。
二哥是一位奇人,对他来说,也许最俗恰恰就是最不俗。二哥是位诗人,最平凡在他眼中才是最不凡。二哥是个哲人,滚滚红尘才是他真正的出尘。
蒙二已经通知了兄弟们,明年五月将在马雷焦湖畔举行婚礼,不来者友尽。马雷焦湖(lakemaggiore)也在米兰市区北部,面积比科莫湖还要更大一些,是意大利的第二大湖泊。
同加尔达湖和科莫湖相比,马雷焦湖更旅游也更具爱情和浪漫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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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露尽管稀有昂贵,但今天在座的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朋友们在一起聚会,吃什么永远只是助兴的点缀,和谁一起吃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大家都没有带家属,只是一帮老爷们儿的聚会,吃完后也并没有其他娱乐项目,时间很晚了,便拍了拍肚皮向二哥的盛情施以谢意后,也就散了摊。
马尔基西奥会开车把赫脸送回金色宫殿酒店,博格巴送马塞洛和伊斯科,二哥当然会亲自送卓杨,还有他的保镖朱利斯。直到此时,大家才又重新发现今晚还有另一个中国面孔。
时间已经很晚了,即便是都灵这样的大城市,此时路面上车和人都近乎绝迹。从桥上跨过波河回到西岸——当地人称之为左岸,也就进入到了都灵的繁华市中心地带。
和其他大城市一样,平日里基本上过了晚上九点半,都灵的街道上便会空旷,就连最热闹的卡斯特罗广场(城堡广场)上也不见了游人。
今天是欧冠比赛日,兴奋的球迷会让城市晚一点进入寂静,但现在已经到了午夜,最经造的球迷也都回了家。
把卓杨和朱利斯放在金色宫殿酒店门前的索尔费里诺广场(piazzasolferino),蒙二说了声‘回见’便一脚油门绝尘而去,他的未婚妻德萍还在granmadre的半山别墅里等着他。
granmadre其实距离刚才吃饭的拉玛迪亚很近,都在波河东岸,走路几分钟就能到。波河东岸是都灵的老城区,granmadre则是都灵现在的富人居住区域。
目送的蒙二的林肯领航员炸着街远去,卓杨和晓彤转身朝着酒店大门走来。顶级足坛的圈子很小,并不是只有卓杨在尤文图斯有朋友,比赛结束后,很多皇马球员都被新老相好拉走聚会了。
皇马规定凌晨一点是回酒店销假的时间,现在差不多了,大家应该都在往回赶。
街道和广场上虽然人迹罕至,但灯火通明的酒店门口和大厅还是聚集了不少媒体记者和狗仔,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新闻点。
不想被这些苍蝇围住,卓杨和晓彤穿过广场后便朝着酒店后楼的小门绕去。
詹诺内街并不宽阔,交通高峰时它还会被限定为单行道,夜已深,路上的灯光只能用昏暗来描述,卓杨和晓彤走在詹诺内街上。它的这边是还有些许灯光的酒店大楼,另一侧是零散的餐饮或商业区域,此时已经进入梦乡。
卓杨和晓彤并肩而行,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俩沙沙的脚步声。詹诺内街另一边商业区的小巷隐藏在树荫里,漆黑一片。
突然,晓彤猛然伸手拦住内侧的卓杨,并且将他迅速拽到方形石质灯柱后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卓杨后,马上又从裤兜里掏出钥匙。
手一扬,头顶上弯曲伸入街道的路灯便被打碎,两人暂时没入黑暗中。
一切都发生的非常快,快到卓杨像个傻子一样根本反应不过来。晓彤将卓杨挡在身后,自己也半掩在石柱后面,像凝固的雕像一般紧盯着路对面黢黑的巷子。
“怎么了?”
“那里有人。”
“什么人?”
“不知道。”晓彤说:“我看不见他,但能感觉到杀气,很浓烈的杀气,是冲着咱们的。”
“我怎么感觉不到?”
晓彤没有回答,依然紧盯着那里。
“他有枪吗?”
“不知道。”
“要不然咱俩直接冲过去,打他狗日的。”
“不行!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咱们不能冒险。”
卓杨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他问:“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