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根见李富贵的斩钉截铁,心里也是有了几分相信。
这时那李富贵又道:“捕爷,那张九言以前是我的舅子,他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的他,绝对不会有假。”
“张九言是你舅子?”
这下赵显根基本是信了,心里不感叹,心张九言啊张九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敢到县城来呢?
若是换作一般人,那赵显根必定是要当即动手拿饶。
但是此时要抓拿的是张九言,赵显根可不会认为张九言是个傻子,会傻乎乎的跑到县城来送死。
以前赵显根就和张九言打过交道,知道这家伙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没有凭仗,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这下,赵显根也难办了,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又有人来报,是有人看见张九言进城了,要领赏银。
一边的李富贵急了,对赵显根道:“捕爷,我可是第一个来报官的,那赏银可得给我啊。”
“行了行了,”
赵显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心你子还想着赏银,就算真有赏银,落到你头上,又能有你几个银子?
“你,跟我走,去当场指认。”
赵显根大手一挥,命令手下捕快集合,准备去一趟黄府,顺便把李富贵带上,让他也一起去。
这倒不是赵显根不认识张九言,而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到时候出现什么变故,自己好有一个辞。
李富贵一听,顿时就慌了,“捕爷,我怎么能去呢?万一被他知道是我报官,那他不得恨死我。”
赵显根眼睛一瞪,喝道:“有什么不敢去的,他是官府捉拿的逃犯,把他抓了,他必死无疑,你怕什么?”
李富贵一脸苦相,“是这样,可万一到时候让他给跑了,我可就要吃挂落了,这事还是捕爷你去吧,我不去,我不去。”
李富贵嘴里不去,但是这哪里还能由得了他。
赵显根一脚踢在他上,骂道:“他娘的,你怕吃挂落,你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是命?给我跟上,再敢唧唧歪歪,砍了你,信不信?”
李富贵被踢得生疼,不敢不去,只的是乖乖跟在赵显根的后面,心里只希望这一次抓捕张九言顺顺利利,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出县衙的时候,李富贵见赵显根带了十几个捕快,还有那帮闲二十多人,加一块,足足快四十人,
看到这么多人,李富贵一下安心不少,李富贵心张九言就算是有大的本事,这么多人,还又是在县城,他还能往哪里跑?
一安心,心里就在计划着该怎样花那一百两银子。
李富贵计划先把那绸缎庄王掌柜的姐娶过门,自己做了他的乘龙快婿,以后不愁不飞黄腾达。
再把自家翻新一边,算了,干脆直接换一个大房子,再去王家提亲,这样更容易成功,,,
想着想着,李富贵心里美滋滋的,口水都是流了出来。
一路疾步,很快,赵显根一行人便是到了黄雅升府上。
赵显根抬头,看了一眼黄府牌匾,眉头紧皱,没有敢直接闯门,而是使了使眼色,让十几人去后门及周边守住,另再让人上前敲门。
赵显根的这般阵仗,一下就吸引了许多百姓的好奇,他们都是纷纷围拢过来,驻足观看,交头接耳,着自己的猜测,
有人是黄雅升得罪了官府,官府来抓人问罪了,
又有人黄雅升为了一个青楼姑娘,得罪了一富家子,这是那富家子疏通了县衙,来找茬来了。
还有人黄雅升和匪首张九言交匪浅,现在张九言抓不住,县衙要抓他顶数,他要受牵连了。
百姓们的一是劲,这时候,仿佛平时生活的重担,也是一下抛在脑后,完全沉醉在这闹稀奇上面,
百姓们看得闹,但是那李富贵却是急了。
他对赵显根道:“捕爷,你这慢条斯理的敲门,那张九言岂不是要被惊动,他一被惊动,可就要跑了啊。”
“啪”的一声,赵显根一巴掌就是狠狠的打在了李富贵的脸上,只把他打得那是火辣辣的疼啊。
赵显根骂道:“闭嘴,老子办案,还轮得着你来插嘴。”
赵显根本就脾气火爆,一句话没到点子上,那动不动就要打人骂人,
更不要这李富贵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质疑自己的办案能力,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打他一巴掌那是轻的,真要在县衙,他又有时间,非得把李富贵折磨半条命不可。
“吱呀”一声,黄雅升家里的门开了,出来的人竟然是黄雅升本人,这让赵显根感觉脸上有光,刚刚被李富贵气出的火,一下也是消散不少。
赵显根如此,这不奇怪,要知道黄雅升乃是堂堂读书老爷,又有秀才功名在,以后的前途那是光明坦。
而他赵显根虽然是县衙捕头,但那也是不入流,连朝廷的编制都不算,名声又臭,子孙后代连考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这般的处境,别看嘴上不,但是在心里,那也是自卑的。
所以这时候黄雅升这个堂堂读书老爷,亲自出来迎接他,那当然使他感觉脸上有光。
黄雅升从容淡定的走出来,对赵显根拱手作揖。
赵显根受宠若惊,也是赶紧拱手还礼。
见礼过后,黄雅升知道赵显根来的目的,没有别的,直接邀请赵显根进府话。
赵显根一阵犹豫,心自己带一个人两个人进去,打起来恐怕不是对手,可带的人多了,又感觉不好意思,伤和气。
你人吧,就这样,这要是赵显根去一个一般人家里,哪里还会这样,直接就把门给踹了。
但是到了黄雅升家里,也是跟个姑娘似的,不敢乱来。
要不怎么人就得有份,有地位,要不然,谁也不把你当盘菜。
见赵显根瞻前顾后,黄雅升笑道:“赵捕头不必担心,学生乃是圣人子弟,家族规矩森严,难不成学生还会对捕头不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