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不知道红妹是谁,却是想到了自己在后山看到的红衣女子。
也不知,吴世勋这样的糙汉子,是如何因为一个女人而疯魔的。
时间久了也会腻味,打砸任一已经不能满足吴世勋的破坏欲(。。)望,他抡起任一就把他丢向了众魔兽堆里。
任一晕晕乎乎的撞在一头魔兽身上,它身上的皮毛挺厚,任一却是没受到多少撞击。
两小只胆战心惊的从众魔兽脚下,蹦哒跳跃着,朝着任一赶过去。
被任一撞到的魔兽,恰好是那只眉心有灵纹的兽王,它并没有愤怒的攻击任一,而是选择了逃离。
任一送了口气,随即想到吴世勋的样子,害怕他伤到孤单的席墨,一把抓起两小只就朝着那边赶过去。
他的身上还沾有魔兽的血液,这群魔兽却是没有为难他,而是就任由他在里面穿梭着。
果不其然,吴世勋的魔爪已经伸向了席墨,此时的她就像个小鸡崽一样,被人扒光了毛,呃~~准确的说,是扒烂了衣服。
如果不是形势危急,任一大概会感慨一下,女人的皮肤真白。现在么,还是想想怎么救人吧。
他手里只有一把大尖锤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挥出去,这要是一下子电死了,就是欺师灭祖的行为了。
借着魔兽的吼叫声掩护,他悄悄的摸到吴世勋身后,跳起来就给他后脑勺开了个瓢。
第一次敲闷棍,大获成功。吴世勋怒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任一,什么也来不及说,松开抓住席墨的手,就这么华丽丽的倒下了。
席墨惊慌未定的窜到任一身后,刚才的遭遇真的吓到她了。
她原以为,自己在太壹宗里,至少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现在看来,她弱小得就像一只小白兔,差点就被人撕成碎片。
席墨的衣服被撕烂了很大一个口子,里面穿的粉红亵衣,就这么暴露在任一眼前。他只感觉一股热血朝头顶上涌去,鼻尖湿润,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淌出来。
席墨狼狈的聚拢自己破碎的外衣遮挡自己,恶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再看我,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睛?”
“好歹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说归说,任一还是君子的撇开头不去看。
“哼!算你识相!”席墨才刚说完,立马又像是触电了一样,戒备的远离了任一几步,“你你你……你想干嘛?不许乱来啊,我警告你!”
任一一脸的黑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呵~~你想啥呢?这种地方,你觉得我能干嘛?”
他也没干啥,就是想脱下外衣给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披上而已,没想到对方不领情就算了,还污蔑他。
他是那种人吗?别说这里不合适,就是合适了,咳咳~~他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好不!
看着递过来的外衣,席墨有些别扭的挣扎了一下,最后咬咬牙,还是接受了。
比起体面,脸面……现在,似乎,好像,可以弃之不顾。
“那个……谢谢你!”小小声的道了谢,席墨飞快的把衣服穿戴整齐。
衣服上沾有任一的体味,说不出来是一股子什么味道,席墨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太反感。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见任一一把扛起晕倒的吴世勋,对她招呼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跟我走!”
说完,就朝前带路,马不停蹄的朝着山门外跑去。
席墨可不敢发呆,这个地狱般的鬼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进来不容易,出去却意外的快,他们势如破竹的,居然没招受到魔兽的阻拦。
只不过,却是被人给阻挡住了。
阻拦他们的也不是陌生的太壹宗弟子,就是那几个被任一恶整个的五个醉鬼。
嗯,其中一个醉鬼,因为进错了门上错了别人家的媳妇,已经撞墙谢罪了,所以,此时只剩下四个醉鬼。
他们现在的状态很不妙,浑身浴血,这个可不是像任一这样涂抹兽血上去的,而是真实的受了伤。
深可见骨不说,还泛有腐烂的黑色,一看就是被有毒的魔兽袭击了。
也是四人比较倒霉,白日里也喝得酩酊大醉,魔兽摸进来撕咬他们,才把他们痛醒了。
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发觉这个世界就像变了天一样,一路靠着硬功夫开路,愣是逃到这里,只不过,他们的身后有五个大魔兽追逐着,一直不得摆脱。
看到任一几人,愣是把他们当做了挡箭牌,躲在了他们的后面。
席墨愤怒的道:“你们几个还是不是男人啊?”
“席师妹,我们是不是男人,需要脱裤子验证一下吗?”
“你不是标榜自己比男人还厉害吗?有本事,你上啊!”
几个醉鬼拿席墨开涮,眼里是计谋得逞的女干笑。
席墨毕竟是个脸皮嫩的小姑娘,气不打一处来,一张小脸蛋涨得红通通的,抡起拳头就要教训几人。
任一眉皱了下眉头,不悦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窝里斗?有这个力气,把这个魔兽解决掉啊!”
几人抬头望望天,看看地,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说啥也不愿意一起出力抵挡魔兽。
任一翻了翻白眼,对于太壹宗的弟子品行,真的失望到谷底。不明白,同样是人,为何他们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自私得令人可怕。
他懒得藏拙,我没啥好藏的,因为说话的功夫,魔兽们已然近在眼前,那腥臭的大嘴巴差点就药到任一肩膀上的吴世勋。
任一不得不拿起自己的大尖捶子,狠狠的挥了过去。
“啪!”、“啪啪!”、“啪啪啪!”
那追来的魔兽们,没有一个逃掉的,一个压着一个,摞在一起像堆小山一样,却是就这么暴毙了。
“咦?居然都死了!出什么事了?”
几人都是肉眼凡胎,根本就看不到大尖锤发出的灵力攻势,只以为魔兽是自己出问题了。
任一哪里知道这么多,松了口气,也不过多解释,喊着席墨就要离开。那四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也默默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却还是在拿他们当挡箭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