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伸出手,在自己的袖笼里摸索了一会儿,才慢腾腾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喂给她试试。咳咳……”任一假咳了一下,“千万记得,这个药有些不好吞咽,少量配着水送服。”
男子打开瓷瓶,一股冲天的苦涩药味扑鼻而来,呛得他打了一串喷嚏。
“阿嚏……阿阿阿……阿嚏……”
“这是什么鬼药?是人能吃的吗?”
男子从没见过这样的丹药,居然是散粉状态。他们这界的人,吃的丹药都是甜蜜蜜的,圆圆的一小颗,就和吃糖果一个味道。
有那练丹师还发明了更多的水果口味,倍受修士的追捧。一时间,这个糖丸哪怕功效一般,因为某种特殊的口感,也会卖出天价来。
像此刻手里拿着的这一瓶丹药,这般苦涩难闻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如果不是极力克制,男人早就当做垃圾丢得远远的了。
任一揣着手手,眼观鼻鼻观心的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丹药吃下去,不会坏事,你可以选择试一试,也可以选择忽略。”
“这……”男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那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咬咬牙狠下心的道:“你最好祈祷你的药有用,否则,我必让你陪葬!”
任一翻翻白眼,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并没有去看男人怎么笨手笨脚服侍人。
不是药粉撒了一脖子,就是水没喂进去,淌得一个枕头湿答答的,一看就是从来没有照顾过人。
男人一边调整自己的做事状态,一边骂骂咧咧的,想必也被自己这个样子气得不轻吧。
不多一会儿,女人一张脸皱巴成一团,痛苦的醒了过来。
“唔~~~咳咳咳~~~呸呸呸!”
女人动作快速的吐了吐,叫嚷着,“水,快给我水!呸~~~”
嘴里残留的药粉,时时刻刻在侵蚀她的味蕾,实在是太痛苦了。
“太好了,我的小爱,你终于醒了。”男人看到她恢复过来,欣喜若狂,忍不住抱住她的头,对着脸蛋就亲下去。
“你走开啊!你干什么?”女人身体虽然很虚,但是男人对她一点防备没有,“啪”的一声坐到了地板上。
他有些委屈的看着女人,“小爱,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啊,亲一下又不怎么样。”
“哼!那……那也不行。”女子原本苍白的脸,此刻羞得通红一片,倒也有了些人色。
两人这般互动,看得任一眼睛直抽抽,“二位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洞府里还有外人存在,赶忙爬了起来,需咳一下,“咳咳……赶紧走走走,这里不需要你了。”
任一从善如流,二话不说就要离开,却听得那女人突然叫住了他,“且慢!”
“呃……这位姑娘,你还有事吗?”任一无奈的道。
“当然有!”女人从床榻上下来,款款移步到他跟前,伸出了自己雪白纤细的手,“拿来吧!”
任一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显的道:“拿什么?”
“哼!少装蒜。你刚才给我吃的灵药,效果这般逆天,你说我要什么?”
女子说话的同时,讥诮的撇了撇嘴,那原本美丽的面容,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任一不卑不吭,无动于衷的站着,“姑娘这般行径,和那世俗草猛有何区别?”
“切!修行界本来就是肉弱强食。我们比你强大,自然可以拿捏你。”
她转过头,对着身后有些呆愣的男人道:“你傻啊,这么大一头肥羊,就打算这样放过?
知不知道我为何会被那群野蛮人抓住?还不是为了采到他们那颗母树上的圣女果!为此,我冒了多大的显,结果还功亏一篑。
现在有个送上门的傻子,任由我们截取,你还傻愣着干什么?”
“哦哦哦~~我知道了。”男人后知后觉的摆了个攻击手势,气势汹汹的威胁着任一,“小子,别怪我不念你刚才的援手,乖乖的把你囊中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保证不会害你性命,给你留一条生路,如何?”
任一摇摇头,呵呵一笑,“没想到啊没想到,行吧,能抢了去就是你们的本事,来吧!”
他直接掏出了小兔兔任屠,至于蓝灵,咳咳……他倒是想掏,但是估计会被打死吧?
任屠一出来,直奔女人而去,歪着小脑袋,萌萌哒的看着她。
“啊!好可爱的小兔兔,好喜欢!”
女人对于幼小的生命,天生就充满了母性。
任屠只有男人的拳头那般大,整个身子上的毛,经过几次蜕变,已经从之前的麻灰色,变成了暖暖的橘黄色,一看就招人喜欢。
女人满心欢喜的抓起任屠,放在手心里抚摸它的毛,“你好可爱啊,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嘻嘻……”
“咳咳……”男人重重地咳嗽了一下,提醒女人,他们还有正事要办。
女人不悦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要死了啊,没看到我在忙吗?这里交给你了,我先玩兔子去了。”
在她看来,眼前的男人,能轻松的把这个男人提溜到这个洞府里来,还怕不能收拾吗?有她没她都一样。
男人无奈的对任一道:“别以为你用个兔子,就能收买我们,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儿这么好打发。
赶紧的,别磨叽,把身上所有的宝贝都交出来。”
他的话音才落,就听得一个尖锐的惨叫声响彻洞府,“啊……我的脸……我的眼睛……”
男人惊慌失措的转过头,看到的一幕差点没让他心脏骤停,“小爱,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只见小爱整张脸上,被两个爪子抓出了十条深深的血痕,其中有一道正好抓在右眼球上,把眼球抓破了一个血洞,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让她看起来,犹如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
小爱看着掉落在手里面的眼球,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是那只该死的兔子干的,它伤了我,我要把它碎尸万段,你快点去抓住它啊!啊啊啊啊……我要它死啊!”
“该死的畜牲!它在哪儿呢?”
男人怒急攻心,十分暴虐的低头查看任屠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