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里妖气的女人似乎对此并不领情,还想说什么,被恼羞成怒的蒙天强硬的拉走了,“滚回你的别苑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
“我不要,我不走,我再也不闹了,夫君,求你你原谅我吧!啊啊啊……我知错啦!放了我吧!”
妖里妖气的女人一路哀嚎挣扎着,整个界主府都回荡着她的杀猪叫声。
蒙天怒急攻心,又气又急,抬手就对着她的后颈脖子坎下去,“给我闭上嘴吧,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妖里妖气的女人如愿昏了过去,这一幕被身边的孩子看在了眼里,他恨恨地怒视着黑纱女人,“接触契约,然后你可以滚了!”
这里是他的家,他是未来的界主,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父君要认这样一个修为低下的人做主人,让府里的人蒙羞。
因为这个人,他们母子在外面备受欺负没人撑腰,回来还要面对父君的打压。
年少的孩子并不太能理解主仆契约有多大的制约力,一心只想赶走这个罪魁祸首。
他想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现实是,黑纱女负手而立冷冷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而他的父君,打晕了美人姬不说,连带着还甩了他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带着你娘赶紧走人,惹火了我,撵你们出府。”
蒙天已然是真的发怒了。
他的面前,少年郎捂着脸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大口喘着粗气,已经被骇到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个还没有开始修炼的少年郎,对于修行的一切懵懂无知。
但是,赶出府这样的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还是能理解的,那意味着三餐不继,他和女人手无寸铁之力,能活下来才怪。
咬咬牙,他扶着晕过去的女人快步离开,再也不敢胡搅蛮缠。
曾经的天之骄子,一下子沦落到随时会被撵走的命运,是世事变化太快,还是人心变化太快,这一切令人感慨不已。
蒙天只觉得心口有些发堵,闷闷的宽慰着黑纱女,“主人还请忽视这个倒霉孩子,他什么也不懂就冲撞了你。”
纵使再不成器,再不想承认,那也是他的骨肉,他不能让主人记恨上。
黑纱女“那还是个孩子,长得挺想你,我自不会为难他。比试的事交就给你处理,有什么问题随时报告,我只要能进前五,别的都不管。”
“我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望着黑纱女离去的背影,蒙天恨恨地捶在门框上。
他…大概这辈子都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了吧?
莫名升腾起的的酸涩感令人难受,他掏出一块黑色布巾,选择了离开府门。
至于干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鸿蒙大世界里的人,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发出惨嚎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愿意瞎打听,因为圣王大世界的选拔比试,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启。
十个擂台,十人一组,一下子就上去了两百人。
所有的组队,都是在两个圣奴的监督下,随机抽取号码,谁也不能作弊。
不过,世间事毫无绝对,至少,管事的和界主蒙天,手里就有一点话语权,想要安插一个人进去还是得到了圣奴的同意。
黑纱女的组队,是在场里面最强大的存在,各个都是在诸多小世界里享有盛誉的大人物。
她就像个陪跑的,都没有亮相的余地,前脚才刚登上擂台,后脚就被告知已经获得胜利。
这速度之快,一度让人羡慕不已,甚至那团队里面的修士拿这个和她开起了玩笑。
“这位道友好福气,轻轻松松就躺赢了,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团队里面最强的一个男修,说这个话的时候,还特意把“躺”字咬得特别重,那里面的戏谑之意,引得众人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黑纱女。
黑纱女的情绪,掩藏在黑纱斗笠下面,并没有谁能看到。
她只是淡淡的提示了一句,“下一场比试就要开始了。”
“哼!便宜你了,你给我等着,等团队比赛结束了,再来收拾你。”
为首的修士大手一挥,带着其余人上了二号擂台,黑纱女不急不缓的继续蹭着他们的光,一路顺畅无比。
如此比试三天后,团队比赛终于结束,现场只剩下三十个修士,最引人注目的个人争霸赛终于开始了。
和黑纱女一个团队的其余九个人,获得了小组团队比赛的第一名,如今和她分散开来,各自为政,从之前的合作关系变成了竞争对手。
三十个人抽签,抽到号码相同的人则是对手,以靠前为优先。
那之前同组奚落过黑纱女的男人,第一个上前,抽到了第一号的名额,在经过黑纱女的时候,还挑衅十足的对她递了个眼色,
“但愿你的好福气能一直伴着你,别抽到一号,哼!”
黑纱女没搭理他,上前摸了一张纸条,竟然是一张标有轮空两个字的,并没有数字。
这让奚落的男人瞬间大叫不平起来,
“管事,为什么她是轮空?她在作弊。”
管事给了他一个白眼,“在本尊面前,说她作弊,和说作弊有何不同?”
奚落的男人赶忙收敛起愤怒的神色,尽力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不是在说管事,我是说这个女人为何会轮空,我们就三十个人,没有多余的啊。”
“是没有多余的,但是请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是不是少了一个。”
“什么?少了谁?”
奚落的男人打眼在人堆里撇了一下,挨个点卯,发觉真的少了一个,顿时讪讪的道:“呵呵谁知道这个女人运气这么好,这样的事都能被她遇上。却是不知少了的那个修士为何会放弃这个比试?”
管事的为了不被人说自己徇私舞弊,即使心里不高兴,还是尽力解释起来,
“放弃自然有放弃的理由,那人出门前据说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得厉害,直到现在都出不了门,不淘汰还能怎么样?”
“居然这样嘛,真是太……太太太倒霉了。刚才言语急切了点,还望管事莫要介怀,在下对管事只有敬仰,绝对没有攻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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