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氤氲之气消失后,留下无尽的宝藏,这其中也有一些值得利用的宝贝,但是想要分类整理,太费事,对于这个时候的任一已经没啥用。
但是丢弃是不可能的,任一的身上,还肩负着很多责任,归灵世界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人需要他的照顾。
所以,这些东西,被他全部扫大街一般,扫到了归灵世界里面,任由里面的人自行消耗处理。 这些人的能力强大一分,以后面对危机的时候,活下来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这也是他唯一能为这些人做的事。
弄完了这些,这个地方就变得空荡荡的,而那个星辰世界,却没法看见,也没法感知到。
老婆婆还能带着星辰世界跑了不成?
任一拿出千世镜,也顾不上惊世骇俗,直接传送到了星辰世界。 这个宝贝的技能被开发得更加大,此时此刻,在过去的世界里竟然可以改变命运。
只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那个人从此以后就是个无根的浮萍,除了救他的人,他对这世间不会再有各种牵绊,也不会有各种感情,好似,救了的人,是个孤魂野鬼,只能孤零零的飘荡在世界,却不会和任何人有交集。
他就算想和谁有关系,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让别人忘记他的存在。
是以,这个技能多少带着点鸡肋的感觉,也没啥可以使用的必要。
不过,用来传送的话,真的很便捷,可以准确定位,快速到达。 任一一下子消失在眼前,魔还算好,早就已经见识过,在他看来,任一做出啥逆天的事都不觉得奇怪。
幻魔可不同,直接吓傻在那里,“他是怎么办到的,人去哪儿了?”
她能做到瞬移,也就是个障眼法而已,所有神灵之气极致用在速度之上,产生一种能震撼人心的效果。
其实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装批行为而已。
魔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道:“不管他去哪里,总归会回来的,还能丢下我这个大哥不管!” 魔对此是信心满满,他对人族的信任,很明显,比对幻魔这个同族的人还要深。
幻魔对于自己有这样的待遇,很是不满,“我们才是同族,以后将会是一家人,你这么对我合适吗?”
“停停停,打住,谁和你是一家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不稀罕你这样的。”
魔十分避讳的朝着一旁躲开了去,对于幻魔说的这种事,表示惶恐不安,接受无能。
幻魔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的咆哮道, “你没得挑。我是这世上唯一的幻魔,你再也不可能找到另外一个女魔,你要等着咱们魔族都绝种,做那千古罪人?”
“嘿……就算做千古罪人我也认了,反正我不喜欢你,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就是别烦他就好。
他这个日子活得自由自在的潇洒快活,让一个自己不待见的女魔管束着,那得多无趣。
“你再说一遍!我哪里差了配不上你?你要这么对我。”
幻魔快气哭了,魔的样子,虽然和传承里面的猴子形象已经相去甚远,更加接近人族面孔,但是,那也不代表着他可以有多少优越感。
凭什么嫌弃她,就因为她臭嘛?
她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脸上的绒毛是那样的浓密,和人族大相径庭,这也是她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缘故。
时间久了,有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长什么样,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人来看。
也就是氤氲之气快要枯竭的时候,才会想着害人。
如果魔从来没有出现,她还可以继续无所谓的这么干下去。
如今…看到了希望,没想到会更加的绝望。
魔果然是魔族里面最与众不同的一个存在,打破了无数先辈的认知,就连最后这个种族繁衍本能,都能克制住。
他虽还披着魔的外皮,内心骨子里,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人。
所以,他们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对吗?
幻魔第一次理解体会到,人族少女为何有的时候,会露出黯然神伤得表情。
她活了几万年,终于有了一丝做人的明悟。
然而,却是这样的难受。
假如可以,还不若不知道,一直都活在臆想的世界里,活在只有一个魔的世界,没有期盼,就不会有悲伤。
幻魔沉默的坐在那里,对于魔的答案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
良久以后,她站了起来,第一次拉下自己的黑袍,露出那张从没示人的脸,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幻魔,一个生活了五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年的女魔,很高兴见到你,希望未来还有机会见到你,现在,我要离开了,告辞!”
幻魔说完,义无反顾的朝着海底深渊行去。
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挽留,“别走……”
“你是认真的吗?我们……”
幻魔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
“不!我的意思是,就算做不了夫妻,咱们还可以做朋友,做兄弟。所以……”
好歹也是仅有的同族,不得报团输出,壮大这个族群,才不让自己太过孤单。
虽然混迹很多地方,但是,旁人的眼光,无不充满着排斥。
他们这样的异端,只有和同族在一起,才能自由快活。
“我……”
幻魔转过身,眼里还是有去意,“对不起啊,也许,我该四处走走,说不定哪天,还能遇到一个同族,所以,很抱歉,真的不能在一起。”
她向前走的步子有些沉重,还是坚定不移的走着,哪怕前路是孤独,也总比求而不得的难受要好很多。
魔见状,有些急了,“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这一走,可能到死都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只能像现在这般大。”
幻魔看了看自己,再看看身旁高耸入云的大树,自己现在的身材,小的只有丁点儿,实在是……
“好吧,你的理由很棒,等你的兄弟回来,拜托你,请他放我自由,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不会和人族为难。”
她现在已经吸收够了氤氲浑沌之气,再也不需要人族来提供养料,所以,这个承诺倒也不是哄骗。
魔嘴唇上扬,很干脆的道:“放心,我绝对会员拜托小一兄弟,让他好好照顾你的。”
如果是梦非因在此,一定会知道自己这个小伙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魔从来都是个不安分的主,坏主意多的很,若是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设的坑里,他和他在夜叉族的时候,可没有少遭遇到他的恶意整治。
只是,这生活反正也挺无聊的,两个孤独的人凑一起,正好解个闷,所以,梦对于魔,一直是一种即无奈,又只能忍耐的状态。
两个魔族待着,气氛尴尬得能凝固,彼此都没话说的那种。
正无聊得抠地皮树根时,任一总算回来了。
幻魔就要冲上去,魔却抢先一步,直接窜到任一的耳朵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堆。
任一不住的点头,对于魔所说的心领神会。
幻魔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又不能跳到任一肩膀那里,只能高高的仰视着,恳求道:“道友,你可以帮我恢复一下嘛?”
“啊这个……”任一很抱歉的蹲下身来,尽力表达自己的为难,“我那个……叫言灵,和所有的灵气都不一样,一旦用了,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所以……这个……要不,你等我恢复了后……”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难过的,一定会帮你恢复正常,只不过,这个时间有点不确定,我会努力的,咳咳……”
魔这个家伙,竟然如此要求,害的他在这里睁眼说瞎话。也不知道他究竟几个意思,女魔明显是想和他结为一对,他却在这里矫情起来,既然如此,那就放人家离去哇,偏偏,他又舍不得放手。
如果不是一路看着魔走过来的,任一都想鄙视他一番,办事不利索,还像个孩子一样任性。
幻魔听得任一这般讲,也知道自己一时间强求不来,只能暗自叹息,“行吧,总之,要麻烦道友了,还请道友多多费心,别忘了。”
“哈哈……以后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会忘,放心吧!”
任一说完,对着幻魔伸出了自己的手,“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坐在我另外一边肩头上吧,我带你们上去。”
幻魔看着魔在上面,倒也挺省心的,反正都不是同族,也没啥男女之分,所以,倒也很干脆的跳到任一的左边肩膀上。
魔对此异常的满意,甚至还躺在那里,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儿。
任一在千世镜的带动下,很快回到海边,和梦非因会合。
这个家伙,是个多情种,就这么几天的功夫,竟然让他在这个海岛上,和众女修打成一片,甚至,有一个女修还叫着要嫁给他,给他生个孩子。
梦非因对此却是吓坏了,赶忙拒绝了女修,一个劲的躲避着。
任一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正在玩捉迷藏一般,正满海岛的寻找藏身之所。
而那些女修,还有很多不愿意放弃他的,不停的追逐着他。
这是岛上所有男修都眼红的一幕,他们不管做什么,这些女修都高冷凶悍得,比他们还像个汉子,啥时候这般嗲嗲的、柔情似水的说这话。
他们对梦非因的嫉妒溢于言表,恨不能把他一脚踢飞出海岛。
所以,当梦非因费尽心力藏到一个无人知道的棕榈树洞里面时,那树突然之间被一个魁梧的汉子,倒拔杨柳一般的举了起来。
梦非因不由自主曝光在人前,还没等这群汉子来个二踢脚,就被那些眼尖的女修发觉了踪影,一窝蜂的尖叫着冲过来,很快就把那些壮汉挤到旮旯角落里,把梦非因围了个水泄不通。
梦非因一直很喜欢模仿人族里面的翩翩公子哥儿形象,一把纸扇被他运用到极致,但凡是见到的女人,无不以为见到一个如意郎君。
此时,那扇子早已经被破破烂烂,就是被围上来的女人们东拉西扯弄坏的。
若不是他还有点小本事,本人也要被这群女人拉扯成几大块。
“各位姐姐妹妹们,你们听我说,冷静一点……再这样闹下去,也无济于事,你们不要激动呀!!”
他这里着急的努力自救着,一旁的壮汉们忍不住呸了几口,
“我呸,这哪里来的小子,胆儿肥了,咱们养了上万年的白菜,也敢乱拱,气死人也!”
“这群娘门眼瘸了吧。放着俺们这样的不爱,非得去找一个弱了吧唧的小白脸。”
“哼!有这个男人在,咱们这个岛上的男人,别想脱单,以后更加没戏了,太可气。”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群女修竟然有人愿意一夫多妻,提议让梦非因把他们都娶了,这样也就不用纠结,更不用说吵吵了。
这是所有男人做梦都想要的大被同眠,然而梦非因听到后,却一副受惊过度,差点没被吓死的节奏。
“别……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坚决抵制一夫多妻,一夫一妻已经足够了。”
呜呜呜……如果可以,一夫一妻都不要有。
他现在就是后悔,异常的后悔,他没事来勾搭这一群万年老豆腐干嘛,这干柴烈火的,直接就被点燃,连给他败坏自己形象的时间都没有,就听到这群女修哭着吵着闹着叫着,就是非嫁给他不可。
他能怎么办?他能说他只是个梦妖,擅长倾听每个生灵的心声,所以,只要别人能对他释放善意,他就能打入别人的心扉,从而控住住和别人交流时的节奏,让别人为他痴迷。
这个技能,是天生的,也就在遇到女人的时候,他会出于玩乐兴致,不负责任的勾搭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和这些女修发生什么关系。
毕竟人妖殊途,他们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不能耽误这些女修,更不愿意为谁而停留。
他注定只能做个渣男,撩完就跑,绝不负责任的那种。
但是这种事又不好向这些女人讲,只能自己闷在心里,不住的躲避着。
女人们爱他,男人们恨他,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不开才会去勾搭这么多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