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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伊川一脸不满,主要是这个夏仁小子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多次的险境都化险为夷了,看来未来某天要给他个教训尝尝才行。
“对方的气息萎靡了很多,不要大意,找机会在这里解决了对方。”金梦夏鱼的声音还是小鱼儿的声音,似乎就在夏仁的耳边吹着风一样响起。
不远处,有猩红色的雷霆缠绕在红发女人的身边,此方世界之中,女武神也顶不住三个人的配合,接二连三的高强度对碰,使得红发女人身体内的灵力也来到了极限。
金梦夏鱼的身体大到夏仁不扭头都看不到边,当初在**森林救下自己的时候,可还只是个毯子大小的小飞鱼,没想到真身竟然如此巨大……国内都没有什么水坝能放得下吧?
陆伊川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既然金梦夏鱼开口了,和「猎犬」之间的争斗,和李家之间的争斗,就有杨家在她之前扛着了,现在的陆家其实已经名存实亡,自己能扛下的东西已经快到一个极限了,自己还要和那群人交易,行动畅快不能被阻拦。
灵师之间的战斗很少碰到不死不休的情况,在灵域被击杀,就会被世界的联系所修正,回到现实世界,忘记灵师的一切,再也无法发生和灵的联系,哪怕曾经和自己作战的契约灵在他的身边,他都不会有一点反应。
而在一些古战场或者是奇异的地方死亡的话,那么就会彻底死亡,连同现实世界的真身一同身死道消,如同在现实世界死亡一样。
夏仁也能感受到小鱼儿眼中的杀意,仔细去看,金梦夏鱼同体金黄,但是在尾鳍的位置,似乎还滴落着如同岩浆颜色的液体……小鱼儿受伤了,如此庞大的身体很容易成为对方猩红雷杀魔枪的靶子,哪怕有着泡泡城墙的保护,对方的贯穿力也是呈现压制性的。
面对如此将“一”贯彻到底的器灵,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引导的方法,让对方的攻击偏离自己的贯穿线路,就如同夏仁使用桃花刃的时候一样。
“对方的魔枪也是有一定攻击范围的,出手快,如果超出范围的话,似乎就需要通过某些特殊办法,才能尽快回身。”夏仁将自己刚刚的观察说了出来,引得小鱼儿和陆伊川的思考。
此刻,红发女人还是没有善罢甘休,虽然心生退意,但是如何博弈,巅峰灵师是不会轻易放弃他们的信念和任务的。
“我需要先和豺狼取得联系,如果那边是压制性的优势话……我们就改变作战策略,毕竟我们接到的任务,仅仅是在这里阻拦杨家的人出去……而李家……”
遥遥望去,红发女人怎么也想不通,对方是怎么突破守护在门扉之前的李家的人的,悬空之界禁制的恐怖,甚至要比自己组织的秘密基地还要强大,哪怕是自己都要陨落在其中,这不是人数上的问题,那是规则上的问题。
不通晓空间规则的话,传说等级之下的灵师在悬空之界是没有分别的,多是砧板上的鱼肉。
但这些已经都是后话,此刻的她,需要再努力一把,那么就出动自己最后的手段吧,希望李家的人不会再让自己失望。
她抬头看向天空中火红的太阳,太阳的火开始燃烧得更加恐怖,灵力如同潮水一样,顿时喷涌从地下而出,但火山却忽然变成了万年雪山,脚下的熔岩变成了冰河时代。
……
此刻,另一方世界。
杨杏儿蹲在地上,看着脚下的泥土,完全不像是在打仗的样子。在她的身后,又一个巨大的铁球,铁球连接着长达百米的恐怖金属,如果从上空去看,才能发现,那是一把长两百米的弯弓。
这把弯弓原本高悬在天空之上,充当着世界的太阳,而此刻却被杨杏儿给夺了下来,铁球上的火已经熄灭,就如同这个世界的黑暗一样,冰冷。
这方世界此刻尽是被陨石袭击过后的样子,到处坑坑洼洼,天空中还有缭绕不尽的闪电黑云,那是灵力的爆发毁灭还没有散去之前的样子,这方世界消化刚刚杨杏儿爆发的力量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杨杏儿的直死破灭魔枪此刻就如同一杆冰冷的棍棒一样插在她的身前,仔细看,地上从枪尖的位置朝前还有一道血痕。
血痕很长,痕迹的两旁不时能看到一些碎肉,那应该是人体的某些残缺的部分,或许全部重塑起来,能够组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让你当时多学习一点东西,你是我的宿主,怎么能如此不上进?”
“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号称什么可以让神明抖三抖的混世魔王吗?怎么连个禁锢空间都打不开?”
杨杏儿的声音一会是粗旷的男声,一会是暴怒的女声,看着就和人格分裂了一样,只是女孩的声音很大,在这方天地之间很空,会有回声。
杨杏儿胜了,算是残胜,对方用了些手段,如果不是最后贪生怕死了,说不定还能让自己再付出一些代价。
可是胜利之后,杨杏儿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被严严实实的困住了。
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枪,自己一定能够杀穿这方空间,可是结果哪怕自己身体里的魔王还醒着,似乎都对这方李家制造的世界无所用处。
哪怕是混世魔王也有些无奈,毕竟现在它也被困在了这里。“这是最强大的灵界术的制造物,被称为瑰宝都不为过,应该是类似于传说之中的一花一世界,普通的灵界术不在话下,这方世界你刚刚要看到了甚至还有帮助对方战斗的功效。”
语毕,魔王的声音再次在女孩的身体中响起,不由得有些好奇:“我真是好奇,对方为何想要在这里困住你,你遇到的那个少年,究竟是何人?为何值得李家出动这样的力量?”
这些问题那里是杨杏儿可以解答的。
她撅着嘴巴,委屈至极,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扒拉着脚下的石头,有些后悔刚刚让那个人死的过于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