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星域,赫明星。
斯洛特小镇上的人们在一天结束的时候最爱做的,就是听酒馆里的来往人说一说最近有发生了神奇的新鲜事。
“你们听说了没有,废土消失了!”
“你是说灵明星,那颗被诅咒的星球?我听有城里的大人说似乎是因为虚空寂风,哎,几千年前那颗星星上就没人了,现在哪里还有不能用灵力的人。”
酒杯碰在一起,嗜酒如命的酒徒们红着腮帮子,很容易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喝醉后大打出手。
有人说灵明星的消失是因为狂暴的虚空寂风。
那人被众人用酒壶堵着鼻子关进去三大札戚尔希酒,完成了用鼻子喝酒的伟大成就。
有人说灵明星的消失是因为有星神强者在附近大打出手,原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星球在战斗的余波上结束了它最后的使命。
那人被众人翻着白眼无视了。
虽然一百零八星域不分前后,但是众所周知,启明星域的整体实力是这个世界里最弱的。
灵明星那里更是世界的偏角,那些成为星神的大人物哪里有心思去那种地方约架。
“嘿,新来的小子,你有什么想法!”
啪的一声,负责上酒的小子被喝醉的壮汉拍了一下屁股。
咬牙咬牙再咬牙,我忍……
少年鼓着腮帮子充着笑脸,呵呵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走回酒台的时候已经是一脸黑线。
酒馆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胖家伙,他挥着手对着他熟悉的顾客,哈哈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哈哈,怎么了,看你的样子真是有趣,来我这里打工的小子没有撑过一个周的,不知道你想干多少时间?”
少年面无表情的收拾着酒杯,倒好酒后一脸冷漠地走开:“起码也赚够去城里的路费,不然在你这里打长工,迟早被你吃的一干二净。”
“哈哈,我可只喜欢可爱甜美的小姑娘,对你这样的小伙子可是没有胃口,不过你长得倒是真的白白净净,要是好好打扮打扮……”
胖老板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少年的体态,忽然哈哈大笑地说:“哈哈,夏仁,你似乎很适合女装啊,怎么样,一会去试试女仆装,工资我给你两倍!”
……
……
正在这家镇上的小酒馆里打工的少年就是夏仁。
他已经为了前世从来没有愁过的金钱出卖了**,绝对不会再出卖自己的灵魂,对方给的还是太少了,三倍的话自己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但夏仁记得,前世在神殿里,那群无聊的婆婆曾经和自己说过,女装只有一次或者无数次,夏仁叹了口气,躺在贼硬的宿舍间床上,暗自发呆。
“雪诺和艾丽尔那两个笨蛋……”
他盘腿坐着,闭上眼睛后,精神飘忽,沉寂在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是两座大山。
一座是六大星空天使种掌控光明和黑暗力量的天使的馈赠。
另一座是掌管真实和虚妄力量天使的宝贝。
夏仁挠了挠头,道理他都懂,这两个小家伙都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快点回到前世自己超然的境界,可是……
可是不知道它们听没听过一个名为愚公移山的故事。
取字面的意思就好,他现在就是那个愚公,自己身前的大山挡住了他去星辰大海的路途,而且,还是两座!
艾丽尔总是呆呆的,雪诺倒是很粘自己,但也是给自己最多的那个,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夏仁气的又哭又笑,他想起来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在灵明星上的事情。
如果不是灵明星三个字牵扯到了他的心神,自己也不会被个男人拍了屁股,可恶,等明天那家伙再来,自己一定要拍回来!
不过……
“灵明星没有了啊……”
那是一座荒芜的星辰,是自己被迫接受轮回之力的地方,他大概能猜到那座星辰到底是谁毁灭的,如果是她的话,估计只要是闻到了自己一点的味道,那颗星星就要遭殃了。
除了雪诺之外,她的鼻子是最灵的。
辛西娅那个小丫头,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自从三天之前醒来后,他就来到了这座小镇。
在这颗星球,这一世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星空神殿之主,更不是那个点亮了一百零八颗星灯的世界之主,而是一个……酒馆的打杂工!
夏仁气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蹦跳地打滚,一脸恼怒地张牙舞爪。
面对现在的这种困境,就算是万年之前最博学的他都只能死磕,努力什么的真的是太难了……
就在他对床发着脾气的时候,宿舍间的门忽然就被推口。
“呦,夏仁,又中二呢……啧啧,别抓狂了,既来之则安之,是不是被摸屁股了?习惯就好,我在前面倒酒的时候也被摸过呢。”
走进宿舍的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叫特莱恩,特莱恩和自己打工的目的不同,他是为了接近这家酒馆老板的女儿。
按照自己前世的足不出户却看遍所有星空少女的经验,特莱恩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夏仁看特莱恩一声酒气,就知道他大概是回来拿什么或者藏什么,这个时间平时的他应该还在和他的公主大人约会才是。
“还好,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
“这本?嘿嘿,孤陋寡闻了吧,这可是上一任星空神殿之主,亚历斯特风流史事!”
光是亚历斯特四个字眼就已经够触动夏仁的神经了,看着那被特莱恩晃在手里的小黄册子,夏仁张着嘴巴一把抢了过去,然后瞪大了眼睛。
风流事,什么风流事?这种包装……这种质感……这种……
“你妹的,怎么还有图!”
“那可是,这可是亚历斯特被讨伐之后有好事者追究其原因特别制作的手画本,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宝贝~”
特莱恩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夏仁很是不屑,但是看着手里的小黄书,他有些头疼,这倒是哪里跟哪里,自己前世哪里有书里……画的这么丑!
“听说亚历斯特还给所有的星域少女公主们按他自己的喜好排了个名,啧啧,对了夏仁,你知道吗,这书还有下册,下下册,和续刊!真期待下个月的版号啊。”
夏仁老脸一红,深呼吸指着这本书上的姿势说道:“这太高难度了吧!”
“人家都点亮星灯了,玩起来的花样肯定比我们这些俗人多啊,听说亚历斯特在星空神殿里每天都是美女环绕,左揽一个右拥一个,啧啧,真叫人羡慕。”
夏仁捂着脑袋痛恨地说道:“谣言,都是谣言,拒绝传谣从我做起!”
特莱恩咋舌,看着夏仁的眼神带着分警惕和嫌弃:“你这人就是怪,来了之后也不和我们一起看女人,天天就在房间里睡觉,我真怀疑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他挥了挥手,猥琐地笑着,舔着嘴唇搓着手:“不和你这个傻小子瞎说了,我要去陪我的小心肝啦,噜噜啦啦噜噜啦啦,小绵羊,我来啦!你给我藏好,别给别人发现了!别弄脏了!”
夏仁白了他一眼,颤颤巍巍的看着手里的小黄册子,气息逐渐凝重,脸红地厉害,愤然把书摔在了床上!
“他妹的,这都是谁,我都没见过好不好!名字都写错了!这是九冥公主的妈妈!这是伊利亚的姐姐,我是被邀请去看他们结婚的,不是去结婚的!”
风评被害,夏仁心都死了,看来亚历斯特这个身份真的是彻底死了,好惨好惨……
抱着小黄册子,夏仁的心情渐渐平静,这样也好,这样自己就可以真的从头开始。
不过……上一代星空神殿之主啊……算算时间,雪诺和艾丽尔应该已经回去了,这一代的星空神殿之主应该就是她们六个里面选了吧?
“哥哥……哥哥……”
夏仁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想起来自己失去记忆时候,雪诺陪伴在自己身边,并且用自己的神力幻化了一个小世界的那段时间,他的心里不由一暖。
“我答应你哦雪诺……”少年猛然站起来,眼神锃亮,意气风发,下一句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
“夏夏夏仁,出来接客!把客人的马牵到草棚里,然后去酒桶那边,快快快!”
举着双拳满脸阳光的夏仁沉默了一会,看来想要成为星空之主,这一世要从打工开始了。
……
……
看来今晚是没有时间搬山了,这么晚了这酒馆还要营业,老板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斯洛特小镇并不大,也并不位于什么大城市之间的要道,骑马赶路?在这里也的确算是有钱人的做派。
星域之中,千万年的顶层格局其实已经稳定,每一颗星星上都有人居住,现在要是哪一个星域还能孕育出一颗星星,那真的是普天同庆的大事。
一颗星星代表着更多的资源,培育一个星神需要的不单单是时间的锤炼,还有资源的支持。
而星神不单单是一个境界,更多的是住在此星球上的人们对未来的一种向往。
只有到了那个境界,他们才可以肆意在星际之间穿梭,摆脱存在的禁锢,不受虚空寂风的影响,遨游于世界的每一片天地。
而灵王境界之下的修炼者们,还没有办法脱离地心引力,普通的陆行坐骑其实非常风尚。
夏仁忽然想起来,雪诺为自己幻化出来的那个靠科技与劳动力运行的世界,不由的笑了笑。在这里,人们更多的时候只能用魔法战胜魔法,有的星域的确崇尚科技,但是灵力可科技的融合十分有限。
酒馆里,一把湛蓝玫瑰十字剑直愣愣地插在大厅的酒桌上。
夏仁倒吸心里一口凉气,看着窝在角落里委屈可人的胖老板,他是明白这个平时无比懒惰嗜睡贪财的家伙为什么凌晨还要开张了。
这门,多半是被踹开的吧?门口的门吱嘎吱嘎地响,可怜极了。
“美丽的小姐,您的酒。”
该批评的批评,该承认的地方承认,这地方虽然不怎么讨喜,但是老板秘方的酒水还是有些味道的。
另外他还需要承认,这个姑娘……她……实在太大了。
明明金色的长发和胸前的铠甲衬托的是她的英气逼人,可是惹人怜爱的萝莉脸蛋和胸前宏伟的景观又像是把她的特质朝着另一地方狠狠地推了一把。
这种反差真的让人难以控制……
不过,夏仁还注意到了另外一点,少女身上的金缕嵌内的雪寒丝衣大概要几万金币来着?还有樱火贴的金属前胸甲是不是要5万金币来着?那这双靴子呢?
夏仁对这个少女的第一印象已经十分深刻了,一个英气逼人的萝莉富婆!
夏仁悲愤的回到吧台前,离开了自己少奋斗的二十年的愿望,少女生人勿扰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少女看了夏仁一样,冷哼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狠狠的摇摇头,决定喝一大口酒。
忽然,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在了桌子上?
夏仁回头看去,却发现少女的一双美目瞪的贼圆,而且脸红都快要熟透了一样。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看着少女僵硬的动作,还有胸前歪了的前甲……
夏仁的脸上露出僵硬的表情……这女孩,难道是刚刚喝酒的时候碰到了胸前的盔甲……发出的声音?果然……太大了……
少女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手往桌上的剑柄一搭,羞愤的瞪了一眼夏仁。
夏仁抱歉的打了个哈哈,回身不准备去招惹这样的贵家小姐,快点喝完吧姑娘,我要回去继续搬山呢。
砰……
好嘛,又一声……
夏仁愣住了……看来是真的太大了……莫非还有什么隐藏尺寸……
“啊,烦死了,就说不穿这样的衣服,晦气!”
夏仁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酒馆老板,胖老板回了个“你顶住”的眼神,开始挪动身体朝着屋子里钻。
夏仁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表情十分丰富,似乎在说“你想干嘛”。
胖老板一副“你懂得”的笑容,用手出了一个五。
夏仁深吸一口气,挑了挑眉,五倍工资,我干还不行!
……
夜晚的酒馆里,有一个盔甲不整的少女喝着闷酒,有一个满脑子烦心事的少年给她添酒。
逐渐地,少年发现了少女的一些秘密。
除了最内衬衣的颜色外这样的秘密,这个少女似乎对酒馆内的一切风吹草动都是十分敏锐。
甚至……她似乎对自己格外的关注?
喝酒喝多了的人会毫不避讳地打着气味难闻的酒嗝,可是少女不会。
她只是脸越来越红,出溜着鼻子。
少年和少女之间有一种默契,谁都不会去打破这种平衡。
夏仁发现,有时候少女也会偷偷的打量自己,那似乎是一种……审视和嫌弃,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害羞?
害羞?
喵喵喵……她在害羞什么?
夏仁晃了晃鼻子,偷看女孩子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善于去做,不动声色地堵住忽然流出来的鼻血,他继续做着手上的事。
……
月朗星稀,忽然一声呜咽打破了这种宁静。
酒馆的门又被踹开了……
进来的人有四五个,年纪似乎比少女年长一些,身上衣服的质地用料大概和萝莉少女出自同源。
少女猛然抓住自己的剑,湛蓝玫瑰带着几分妖艳的美,明明不适合少女的气质,此刻在她的手中似乎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小姐,学院的新学期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您离家出走,这不是给老爷和夫人添乱吗?老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先回去难道不好吗?”
女仆装?夏仁心里吹了个口哨,这可是前世自己最喜欢看她们几个打扮的。
记得每次艾丽尔被自己诱骗穿这身衣服的时候都十分无语,毫无女仆精神可言。
雪诺倒是很乖,但是那衣服没有放尾巴的地方,自己还要给她特地剪开一些……
前世的自己就没有走出过那该死的神殿过,所有的人都羡慕神,殊不知神也有无法解决的烦恼。
夏仁叹了口气,这口气非常的不合时宜,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似乎就是在同情少女无法反抗的命运一样。
“阁下还请不要多言。”为首的女仆长冷漠地警告道。
黑色的花纹,凹凸有致的线条都跟着女仆长的脸狠狠地抖了抖。
夏仁撇了撇嘴,自己的脾气已经好很多了,不然就冲这句话……好吧,现在的自己也做不到什么……
他没什么,但是对于无助的少女确实一个十分有利的提醒,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位女仆长的一句话,此刻的少女真真正正的下定了决心。
就因为着一个叹气,少女和少年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
趴在桌子上抱着桌子抱着剑的少女忽然警醒,她一个闪身,身体在女仆长之间变换了几次,来到了夏仁的身侧。
夏仁愣了一下,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胳膊上传来的那股凹陷的柔软。
就好像春风拂过泸沽湖,初雪融化九寨沟,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少女明明喝了很多酒,但是身上却没有一点酒气,令人心神荡漾的幽香让夏仁直吞唾沫。
身上甲胄消失后英气尽褪,她像一朵惹人怜爱的蓝色玫瑰花骨朵,摇曳在夏仁的身上……啊,还抖了抖,撒出一片清香……
“一法姐姐!你还记得不记得父亲他答应我的。”少女似乎未了证明什么,更用力地把夏仁的手往胸间塞了塞……这该死的温柔……
看到这一幕的女仆长很想大喊一声成何体统,却被少女的喊声抵了回去““记得小姐,但是……”
少女此刻的语气无比认真,一只手扶着夏仁的胳膊不让他抽离,另一只手竟然主动环着夏仁的腰。
“没有什么可是,回去告诉我父亲,不用逼我了,我已经遇到了那个喜欢我的人!我们俩也已经私定终生了!”
“????!”
夏仁和几个英俏的女仆同时瞪大了眼睛,这个女孩在说什么?
女孩甜蜜的靠在夏仁的肩上,嘟着嘴吧似乎在撒娇一样:“你说是吧,亲爱的?”
所有的女仆如遭雷击,似乎都不敢相信这位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这路人甲到底是谁啊!
夏仁心里苦,但是夏仁不感说。
因为那只绕着自己腰的手,正在自己的后背上写着字。
好嘛,不答应就同归于尽……?夏仁感受到了那对准自己屁股的剑尖……不用这么绝吧?
……
……
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说点什么违心的话,这种事情夏仁曾经经历过。
前世的自己很多次被辛西娅如此胁迫,吃掉了她做的食物。
但是,被用剑抵着臀部,这样的经历还是头一次。
这让夏仁下意识的加紧了一些什么,身子都挺直了许多。
而这一幕,在所有的女仆面前,就好像是保护心上人时的挺身而出,所有的女仆竟然后退了一步。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关心则乱,女仆们镇定一些的话,其实能发现其中的很多猫腻。
但是这对于少女来说这都不重要,她就是要夏仁的一个承诺,哪怕是为了应付的一个承诺。
“嗯呢……”
女孩子眼睛里的沉寂冰雪全化了,雨后初霁的彩虹有多好看,女孩眼睛里的风景就有多看好。
这一刻,夏仁承认,自己心动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等等,我的小心脏,你跳的也太快了吧!
不知为何,夏仁有些喘不过气。
心跳的脉动竟然抵着手臂在少女的风景里微微颤动。
一瞬间,雪白变得粉红,少女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用力踩了夏仁的脚,但是却没有把夏仁的胳膊抽出来。
像被用蜂蜜烘焙的热狗面包,又好像裹着沙拉蔬菜的厚牛肉汉堡,还像打开贝壳落上蒜蓉的贝壳刺身……
夏仁的鼻子不知不觉又有些痒……
少女忍着羞愤拉着少年的手,炫耀的朝着女仆们晃了晃:“你们看,我承认了,他也承认了,巫女大人预言中我心爱的人已经找到了,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等我玩够了,我就会回去的!别让那些人来烦我了!”
大多数女仆还没有缓过神来,女仆长更是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这可是巫女大人的占卜结果更是天使大人们的指示!你们不是一直都很信的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少女的语气都硬挺了许多,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
原本以为巫女大人的预言是让自己无比头疼的锁链,现在却成为了自己自由的保护伞。
这场无声的对抗持续了一会就由女仆一方败下阵来,似乎他们需要的也只是夏仁的一个承诺。
在少女持续执着的目光中,几位女仆微微躬身,犹豫着说道:“好吧小姐,我们会回去之后如实对老爷汇报。但是学院开学的日子请您不好忘记,不然到时候,来找您的可能就不是我们了。”
酒馆里的骚乱来的快,去的也快,女仆们走的时候毫无例外的瞪了夏仁一眼,那眼神中的气愤都快把夏仁点着了。
夏仁好奇的看了看挽着自己赌气的少女,那美丽的眼睛里不知道又在构想什么不靠谱的东西。
酒馆恢复了平静。
一直躲在门后的酒馆老板,探出头,又缩回了。
我的天呢,我看到了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这个小子竟然是洛洛小姐的情人?不行,不行,……这工钱看来是必须给了……完了,完了,那小子一定会报复我的。
星空之主在上,那小子一定来打我的屁股的,我还是自己主动撅起来好了,希望他能够坦白从宽……
酒馆吧台前,少女和少年还没有分开,似乎各有心事。
“真是无聊,巫女大人的预言又不是每一次都准,天使们哪里有空把每个少女的恋爱都安排稳稳妥当,喜欢的人还是要自己找的!靠预言怎么可能找到白马王子!”
哼了一声,少女松开了夏仁的手,开始上下打量着流着鼻血的少年。
也许是此刻少年的狼狈,让她想说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啦,应付公事,不过现在看来之后也要麻烦你了。”
少女犹豫着收回了自己的剑,看着自己的湛蓝玫瑰十字剑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嫌弃。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消毒水……他竟然……算了……
夏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很想说刚刚轻柔触感已经算是自己的报酬了,却忽然想到了自己屁股经历的危险,有些不愉快的撇了撇嘴。
“麻烦我,以后?”他的脑子转的飞快,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女有些坦然,但是再坦然脸也红了起来。
“没错,我刚刚让我们家的女仆认为我们俩在恋爱,这件事情不能让我的父亲知道是假的,我们……可能很长时间都要在一起呢。”
“额……啊?!”
“干嘛这么吃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少年从我进门之后就和那些男人一样,不,甚至更猥琐的偷看我……”
少女的话让夏仁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的低声自言自语:“f还是g,我能怎么办……”
“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您继续说。”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交叉的手指相互顶着,靴子里的小脚不知道该怎么放,轻轻地在地上画着圆。
“当然,当然和我谈恋爱的话,我,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虽然是假装……报酬,或者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门后的酒馆老板颤抖着肚子上的肥肉,咬着自己的袖子,一脸泪汪汪地看着天花板。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我的天,发展的太快了吧,我这里只提供喝酒服务,可没有办法提供你们两个的单人间啊!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心脏,我的心脏……啊,这个该死的老毛病,这副身体也这样吗!这转生也太失败了!
夏仁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就和前世的自己一样,自己一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让所有人都羞红脸的事情。
怎么这一世的自己还会这样!
这一幕在少女的眼里看起来就和被丘比特射中了心的人一样,难道他也相信什么命运的指引,认为自己是他的真命天女不成?
要是他……
少女一瞬间慌乱,意识到了自己说出的话是多么荒唐,要是,要是这个人真的要自己怎么办……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家族的规定和从小接受的教育言出必允,侍奉神的人不能够收回刚刚的承诺……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噗通……夏仁的心忽然冷静了下来。
这一刻,在他的灵力世界内,压住自己命脉的两座大山忽然融化了些许。
从山顶融化的雪水滋润了他的星辰大海。
这一刻他的心和头脑变得无比清明,同时那颗无法突破而出的灵力种子终于开始生根发芽!
心,恢复了平静。
夏仁深呼吸下意识的朝前一步。
少女慌乱地后退一步。他……他想要干什么?
“你……你想要什么……”
“这位小姐……”
“你,你,不要,不行……”少女挥舞着手臂,似乎在拒绝什么,脸红着快滴出水来,眼睛看一眼夏仁就快速躲开,似乎又在期待什么。
夏仁愣了一下,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您一定可以做得到……”
少女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剑,咬着嘴唇,似乎已经认命。
啊,没有想到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也跳的好快?
如果自己真的从了他的话……那……那一会……算了,跟着他来就好吧……
少年的神情无比认真,少女的表情无比慌乱,带着些绯红,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敢看少年的眼睛。
于是,她听到了从出生以后,有人向她提出的最过分的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