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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萧琴有些错愕,然后结结巴巴地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啊。当然我不是指我只希望你对我好,而我对你不好啊。我是觉得……像现在这样永远维持下去,该多好。”说着,她的目光里也似有了盼望色彩,然后回头问:“你说,我们会不会吵架啊?”
“以前不就吵过么?”在灞岸边上那次。
“那个……那个不算吧!”萧琴轻笑了一声,回过头去:“那时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而已。我是说……我们会不会真的吵架?吵到面红耳赤……”
“应该会啊。不过……”他笑了笑:“我不希望和你吵架。”
“为什么啊?”
“怎么?你希望和我吵架吗?”
萧琴看着门外道路上夕阳亮丽的色彩染红了白色的地砖,问:“你不觉得,吵架是一种亲密的表现?……嗯……我不是想和你吵架,但是想想看,吵架也没有什么不好。”
“陌生人也有可能吵架啊。你太天真了。”他的笑容不知什么敛了下来:“而且吵架很伤感情的,吵了架后,原本亲密的关系也有可能消失,这不是可悲么?”
“那如果真的吵架了呢?”萧琴也回过头去,望着他俊美的容颜,不知何时蒙上的一层清冷色彩:“你会不会生气,就不理我了啊?”
“……当然不会。”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心想,我还敢生你的气么?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
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他又试探性的问:“那如果我们吵架了,你生气了的话,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平息你的火气?”
萧琴含笑想了一想,她是比较希望他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生气,以后我们还要相互扶持走很长很长的路之类的话的。但是想想又是不可能的事,至少现在还不可能,便道:“不用说什么啊,我很少生气的。”
“我是说如果啊。我当然也不喜欢惹人生气。可是……”
萧琴望着他轻呼了一口气,然后想了一想,又笑了起来:“那你就说……你不能笑我哦。嗯,就叫我——萧琴妹妹……”他忍俊不禁。
她看着,话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这笑,似是给她当头一棒,虽然也只是意料之中的,小小一棒。
有些不悦,然后心里突然也有了委屈,她默默的望着他。
萧文虹连忙止了笑:“怎么了?继续说啊。”然后摸了摸鼻子:“我不笑……”
“那你就叫我——萧琴……萧琴妹妹……”
她慢慢地说着这个词,然后眼中突然酸涩,连忙把头别开,“不,这样不好……”她尽力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一边想适合的称呼,然后听到他唤了一声萧琴,又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就叫!……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眼泪从浓密的睫毛间滑下,然后自己慌乱的拭去,她大声重复道:“记住了吗?就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能感觉到心头浓重的感动和轻微的刺痛,然后覆住她的肩头,但她不愿回过身来。
面对这份倔强,他无可奈何,却也有深重的幸福感从心底蔓延而开。
几乎不敢相信,你,真的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还是只是敷衍?但又为什么要流泪?而他不想避开这个能够让他寻求幸福的机会。
“那好……你现在也答应我一句话。”
他使力把她回转过身来,看着她咬唇含泪的模样,微微一笑,继续轻轻地说:“我们永远不吵架。永远不吵架。而萧琴……也不要忘了,要永远永远地……和萧文虹在一起。”
他看到萧琴破涕而笑,也不禁的笑了:“……好吗?”
端阳节这日,那名被尤应沂救来的女孩也可以下床走动了。
她的名字叫简秋。说实在的,萧琴很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她们俩长了同一张脸的缘故,看着对方就像在照镜子,分外亲切。这几日萧琴也一直在照顾简秋,一边问了她一些关于她的事,才知道她自小父母双亡,被迫卖给人家做奴仆。那人家是个屠户,全家人性子都十分暴躁,因为老母亲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才买的简秋。平时只要有一点做得不好的地方,都会挨一顿痛打。
简秋是拼死跑出来的,就是生怕被抓到。因为父母死得早,很小的时候就做了孤儿,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到现在连自己的姓都不知道。
听了这凄楚的身世,萧琴越发怜惜她。简秋大概和她同岁,虽然不知道生日,但是萧琴生于二月,简秋岁数大的可能性比较小,于是萧琴便做主让她叫自己姐姐。
简秋性格和萧琴不同,十分柔弱,在萧琴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当场就掉下泪来。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萧琴手足无措,还是阚夏青和尤应沂都在一边,阚夏青既温柔又贴心,连忙把手绢掏出来帮简秋拭去泪水,一边劝慰她不要哭。倒是尤应沂站在一边,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让萧琴郁闷了好久。
而自阚夏青和尤应沂去了一趟慈恩寺后,他们的感情似乎好了很多,经常在一起。
不过除此之外,尤应沂本来就常是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在去了慈恩寺后也没有什么改变。阚夏青的笑容虽和原来一样很多,但笑容突然灿烂突然失意也和原先没有什么分别。每次阚夏青来寻萧琴调琴,虽然都很亲切的笑,萧琴还是能感觉到她笑容后潜藏的真正情绪;有时是真的很欢快,有时不过是强颜欢笑。而对此萧琴也十分不解,为什么表面和现实会相差那么多,是什么造成这样的情况发生。不过无论如何,比起阚夏青和尤应沂上香那日以前,他们感情看上去还是更像夫妻了。
直到端阳这日,萧琴才突然发现尤应沂作了相应的改变。
这一日,萧文虹一边让高总管收着各府里来的贺帖,一边请了大夫来把脉看病。而萧琴和尤应沂便在鸿和斋内等候。
早早地,萧琴才踏进鸿和斋,便看到坐在茵褥上的尤应沂拿着一卷帛书,抬起头来。看到她的时候,莞尔一笑。
萧琴有些受宠若惊,慌忙的也对他笑了一笑,便匆匆奔到萧文虹的卧居里去。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对她这样笑了,难得难得。
萧文虹看着萧琴这么快的跑进来,也十分意外,又开始拿着她打趣玩笑。萧琴没有心情跟他解释,刚才也不过是一个招呼而已,说出来多么难为情。但仍然难掩唇角笑意,一边走到大夫身边询问萧文虹的身体。
然后是阚夏青来到萧府的时候。
萧文虹刚好把脉完毕,大夫开了新的药方,告诉他少喝酒,莫吃油腻物等等注意事项。萧琴便先走到正堂里去。刚走到屏风后便看到了阚夏青带着九儿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尤应沂,还未开口,尤应沂便先唤了一声:“夏青!”
阚夏青有一瞬间的怔忡,萧琴的心也慢了半拍,连忙躲到屏风的后面,不让他们看见。
“子、应沂……?”
“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连忙离开屏风匆匆往萧文虹的房间再次跑去,奔过天井一侧的周廊,几乎一个字都不敢听下去。脚步越来越快,冲进房间的那一瞬差点撞到正准备送大夫出来的萧文虹的身上。抬头看到是萧文虹的那一瞬,有些失意有些难堪。
萧文虹带着她一并出去,看见大堂内阚夏青灿烂的笑意,以及与尤应沂和乐融融的模样,才有些明白的望了萧琴一眼。
“今天应沂心情好象不错。”
尤应沂回过头来,看到萧文虹,笑了笑:“……是吗?”
虽然仍然是那让人安心的笑,可是不论如何,都突然间变得真实、温暖了不少。萧琴仍旧望着阚夏青和尤应沂,然后也若无其事的微笑。突然想起那日在芦花海中寻找她的尤应沂,那持在手中的洞箫,那片茫茫的芦草。
她和萧文虹一起走在庭园里。因为是端阳,萧府里的门上四处能看到栓上的五色丝带。有些是昨夜便挂好了的,也有一些小厮丫鬟现在才挂,见到萧文虹和萧琴,连忙行礼问好。萧文虹便问他们:“昨天陛下赐的长命缕呢?”
那丫鬟愣了愣,然后干笑答道:“哦……听说今天早上一只猫把长命缕给搅乱了。公子现在就要吗?……小菱姐姐正在井怀阁里收拾好象。”
“是吗?”萧文虹蹙了蹙眉,然后道:“那你去看看罢。如果收拾好了,就把长命缕给我送过来。阚姑娘好象也没系长命缕……给尤公子送长命缕的时候多带一根吧!”
丫鬟和小厮连忙说是,萧文虹便和萧琴继续往前行。绕过这片园子就是湖泊了,远远地能看到一群丫鬟在湖那边踢毽子,萧文虹便引着萧琴往偏僻点儿的地方去。
“什么是长命缕啊?”
“端阳节的风俗。系在手臂上的。”萧文虹望了望她,笑问:“昔长那边没有这风俗?”
“哦……我们那儿叫百索。不过我们从来都不系的。”她望了萧文虹不解的神情,笑了笑道:“我娘说,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系不系都一样。不过你也知道,昔长经常会有官员流放到那儿,他们都系。门上啊什么,树上……都挂!不过没有你们府里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