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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她再次尝试着甩开她们控制她的手,毕竟就算不用她们这样挟持她也会走。然而手腕才动了一动,扭住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倍,让她的手腕有一种快断掉的感觉,嬷嬷们冷笑的声音说:“萧小姐,奴才们也都是奉主子之命行事。您别看我们这双老手,已经不知道拧过多少丫头的手腕了,您就放弃这无谓的挣扎吧!”
萧琴回过头去怒视着她,绿儿的笑声也十分清脆的传了过来。
“好了好了,现在夫人来了,萧小姐就更不乐意了。”
萧琴没理会手上钳制她的力量,立马回过头去,却见远远的那片竹丛侧,闵夫人带着大批的丫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什么都不怕。然而看着她行来的脚步,张扬的姿态,心里的愤怒和怨恨,随着距离的拉近,随着她内心的坦然,还是毫无掩饰的从眼中传了出来。
“你们走得怎么这么慢?我都送完阚姑娘了你们还在这儿?”
绿儿连忙迎上前,走到闵夫人身侧搀住她,然后道:“夫人也知道,萧小姐积怨已深,今天被夫人发现了自己的丑行,心里也不好受,一路上走得怏怏的。我们也都是做下人的啊,哪里敢让小姐有半分的损失?她走不快,我们也不好勉强她。”
“……你说什么?”
萧琴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恶毒的丫鬟,然而她却只是冷冷的笑了起来。闵夫人这下也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了,瞪着萧琴就骂:“被做长辈的人管教乃是你们这些晚辈的本分!更何况是你这种死丫头!”
萧琴想张口反驳,但是感觉到虎口传来的酸痛,想想这样只会带给自己更难堪的境遇,于是她咬紧牙,忍住气,不说。
“怎么?!还不服气哪!”闵夫人百般厌恶的望着她,然后对绿儿施了个眼色。绿儿便扬起手中的折的柳枝,“啪”的一下抽了过去。萧琴咬着牙闭上眼,自左肩到前胸,立刻感觉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痛。
“你母亲以前是怎么管教你的?这么没有家教!绿儿你给我继续打!”
一提到母亲,萧琴也激动了起来,丝毫不顾从头顶雨一样落下的柳枝所带来的痛楚,大声的喊道:“我母亲和你才不同!”她不甘而气愤的挣扎着身子,嬷嬷立刻斥骂起来,而萧琴仍然挣扎着,几次险险便把她们的手甩开。
“也对!你母亲本来也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背叛家庭离开父母和别人私奔,如今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来还真是不希奇!!”
萧琴几乎是嘶叫的喊:“你不能这么说我母亲!!”
“不管你母亲曾经是怎么教你的!现在既然我是你娘了,你就要懂得父母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父母要你去死你就不能活着!”闵夫人大声的斥骂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管教?”萧琴冷哼了一声,仍然奋力的挣扎着四肢,身后的嬷嬷们却把萧琴一推,一踹膝盖窝,她在挣扎中也悲伤而无助的跌倒在了地上,接触到土地坚硬粗糙的痛,眼眶也不觉酸涩,她哽咽:“你……不是我的母亲……!”
“绿儿!给我狠狠的打!”闵夫人的狠毒劲终于上来了,手指着萧琴道:“这么没大没小的丫头,连母亲都敢顶撞!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萧琴冷笑了一声,无奈的闭上眼睛。风中迅疾而过的柳梢声,她也能想象出这柳条落在身上脸上会是什么样的痛苦。然而柳枝掠过空气撕裂般的声音也立即被“嚓——”的声响所替代,她一怔,随即抬起眼来……
却是不知何时赶到的尤应沂,一身白衣,临风而立,柳枝直直的在绿儿和尤应沂的手中像弓弦一样绷紧。似乎一切都停止了……
她感觉到视线终于再一圈一圈的模糊,抬着头望着少年俊秀的脸上冷冷的神情。
心里涌起的酸涩和痛苦,一波又一波的回荡开来,以及那同样无可抑制的快乐与幸福感,像是夏季的潮水,层叠涌来。
闵夫人惊怒不已的望着尤应沂,是那样清冷得让她害怕的眼睛,让她感觉到了那么深重的,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冷意。
仿佛意识到了她的恐惧,他低下眼,然后把本来就没有使尽全力的手放开。绿儿苍白着脸,拿着柳枝另一端的手也在同一时刻颤抖着落了下来。“啪——”
他恢复他恭顺的神情,垂眼不再直视她的眼,只是说:“舅母,请你放过萧琴吧。”
“你也是个不服管教的东西!”
闵夫人怒视着他,然后自己将柳枝从地上捡了起来:“这么些年来在萧家白吃白住,还好意思做出这种事!现在我管教萧家不成气候的女儿,你也有脸提出这种要求来!!”
尤应沂望着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锐寒,然而也马上淡了下去,被浓浓的压抑和自卑所替代。
她说得没错,他是欠了萧家太多的恩情,但是他也厌恶她,毫无疑问。
“……请您放过萧琴。”他还是这么重复道:“她没有错。”
“我这是在为萧家增脸面!”
尤应沂抬起头来,望着她的眼,手指颤抖着握紧。
萧琴着急而担心的望着他,目不转睛。不知为什么,心里是那么的害怕。还好尤应沂只是蹙起了眉头,无意间脱口说出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当真?”
闵夫人的眼中流露出十足的狠毒气。这是什么态度?然而看到尤应沂也警觉失言,火气又小了点。
然后他想也不想的回身,撩起衣摆,在萧琴的身边跪下。
萧琴怔了怔。然后也十分配合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好。能够看到他眼中幸福而温暖的笑意。接着,他的手再次伸了过来,没有疑惑,没有犹豫,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他就是那么简单而纯粹,温柔而有力的牵住了她的手。
然后她听到他温雅的声音坚定而平静地说:
“那晚辈就请舅母,把我们一起打吧!”
世界仿佛在顷刻沉寂了。
这一瞬,萧琴也感觉到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萧琴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她能与尤应沂这样跪在一起。
幸福排山倒海而来,落在身上的刺痛似乎也不是那么明显了。他们的手紧紧地握着,一并忍受着这柳枝带来的痛感。手心传来汗水湿润的温度,却仍是那么坚定而有力。她都不记得这样跪了多久,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
她没有喊叫,克制自己流出任何痛苦的神情。
实际身上不论怎么痛,心里还是暖的。很久很久以后再回想起这一幕,她还是会希望这一刻永远的持续下去。
自琴声中开始缠绕衍生的情感,在芦花丛中他吹响的箫曲。
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这真的不是梦吗?
他总是那么清寒内敛,那若有若无的过去,总是让她觉得和他很远、很远……无法触及的远。于是她又抓紧了些他的手,这真的存在吗?他真的在吗?这会不会真的只是一场梦,一不小心,就醒了?
然而手掌传来的却是那么有力而温暖的回应。她一愣,松了松手,他仍然紧紧地拉着她。十指相交间,她的心在这一刻随着手心传来的温暖迅速而彻底的热了起来,便也加重了握紧他的力度,以至那从远处踏踏传来的脚步,也似遥远了不少。是萧文虹和扶着萧文虹的小菱与简秋。
抽打他们的枝条终于停止了,手掌之间,温柔而细密的交合触碰着。
萧文虹急切的与闵夫人争吵,她却是朝着尤应沂回过头去,仿佛听不到任何的争纷。
尤应沂也回过头来。感觉着手中彼此的触感,在挨打中没有**哀叫出半句的两个人,在这一瞬,虽然无言相对,然而眸间无尽的温柔和缱绻,也是那么默契,那么心有灵犀。
然后彼此搀扶着,从地上站起。
“还好么?”他关心的问她,视线忧郁的落在她颈间露出的一截红色痕迹。
她也看到了他那一边脸上红色的伤口,随之幸福的笑了。
“那你呢?我……我很好。”这件事很快的传到了萧明达的耳朵里,尤应沂和萧琴又一同跪在了远来堂里。
萧明达的身边是闵氏,萧文虹面无表情的坐在侧座上,萧如诗和萧挺坐在一起。萧子博对这些事向来不怎么感兴趣,萧湘则睡觉去了。小菱和高总管都在一旁服侍,而简秋则也不知为了什么,到得萧文虹决定让父亲来审判这件事之后,便匆匆的离去。
此刻,萧明达冷冷的望着萧琴和尤应沂,没有问他们有没有私会,也没有问他们是不是真的两情相悦,而是问:“这么看,应沂和夏青退婚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尤应沂低下头应道:“是。”
“应沂!”萧明达十分痛心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舅舅……舅舅过去是怎么教你的?!啊?”他大声道:“做事要言而有信……更何况是你父母在世时结下的亲家。你这么把婚退了,对得起阚姑娘,对得起你的岳父岳母,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萧文虹哼了一声:“是阚姑娘提出这个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