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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达了然似的笑了:“星海的表妹为安绍公江温书的独女,想必大人也知。这么些年来,在童府便视同亲生,也是才貌双全。爱妹心切,不忍看表妹如此日日憔悴……故而……”
萧明达哈哈大笑了,搀住了童星海的双臂,道:“原来如此。关于童家的女儿,我自然是相信的,出嫁的几个小姐皆被人称道不止,江小姐也定是内外兼优!但我这儿子……虽然到了成家的年纪,却是顽劣无比!不是我不想跟您结这个亲事,只是……您就不怕……”
童星海笑道:“令郎才德双全,乃是朝野人人皆知之事,能嫁至萧家,自是表妹的福气,又如何会如此向呢?“
萧明达心里是满意的,一番对话,也知道童星海这个人不止关系不简单,人也不简单。与他做敌人,不如还是做朋友好,然而脸上还是一副忧思状:“但我这儿子,向来自主惯了,我不怎么管他,这婚姻大事……恐怕……”
“这个不打紧。”童星海道:“只要亲家公同意了,星海便会向圣上请旨赐婚,也会拜托高公公和武惠妃,在选妃名单上加上你萧家两位千金的名字,并且,让她们中至少有一位能入选成妃!”
萧明达问:“此话当真?”
“当真!”
“那好!”萧明达哈哈笑了:“那萧某就要……为萧童二家的未来,先高兴一番了!”
童星海也笑望着他:“这确实可喜可贺。既然萧大人同意了,星海明日便去见陛下!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萧大人……”
“是什么事?童大人尽管说便是。”
童星海便笑了,凑到萧明达耳边问:“听说萧大人的二女儿,有一个碍手碍脚的老仆人,叫做……秦婶婶的?”
尤应沂开始四处向人打听有关桐木的消息。
因为不想离开萧琴身边,所以也是托人寻找桐木的。而为了筹措经费,他也时常会写一些字幅,帮人写墓碑等,究竟不想用萧府的钱。
阚夏青是他这一切的见证人。萧琴因为被闵夫人驳斥不合礼教,因此每日都安排了人教她礼仪,因此阚夏青和尤应沂私下偷偷干这些事就有了很多时机。另一方面,阚夏青本来就是尤应沂的好友,十分谈得来,而萧琴也很喜欢看他们待在一起。
因为曾经阚夏青和尤应沂的关系,萧琴担心阚夏青和尤应沂相处会尴尬,但是看到阚夏青自己不觉得,并且还和尤应沂与自己维持这么好的关系,也是十分高兴。
虽然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桐木还是杳杳无踪。
到了八月丁亥千秋节这日,蝎王赐宴花萼楼。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之中,百官献贺,赐四品以上金镜、珠囊、缣彩。赐五品以下束帛有差。
千秋节为蝎王生辰,按令王公以下皆得献镜及承露囊,天下诸州皆得宴乐,休暇三日。萧文虹参宴时,许是饮酒刺激了伤口,几个同僚们发现他脸色不对劲,便告知了圣上。
虽然萧文虹并不觉得这小伤小痛有多重要,然而出于陛下的关心,他也觉得坐在这里没什么意思。再看父亲好象也没有不同意的样子,道谢后便准备回府休息。
看到萧文虹离开,坐在席上的江雅秀脸色也变了变。
“怎么样,你怎么不追随而去啊?”童星海回过头来望着她冷笑问。
江雅秀望着童星海,脸色寒了寒。他仍然望着她,嘴上的冷笑仿佛是嘲弄一般。江雅秀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低了低眼,然后一股怨气也不觉升起,她蹙了蹙眉头,然后“哎哟”了一声,捂住肚子,接着身边的人们都把焦灼的目光投了过来。
她也顺利的提前离开宫禁。
牛车载着她回童府,车轮辚辚在青石板的道路上驶过。她没有带任何侍女,也没有接受童雪峰的陪伴,只是一个人坐在牛车上。
千秋节虽然不如上元、中元、下元节等热闹,然而还是人来人往、灯火辉煌。更何况是人源一向拥挤的绥源坊,与宜东坊临近,青楼林立。
坐在车中,江雅秀觉得有些闷,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也不是真的有病,就让车夫把车停下,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打算一个人走回家。这里已经是绥源坊的入口处了。
看着四周闪烁的灯火,以及车夫执拗不过她而离去的视线,她轻轻的勾动唇角。
一个人慢慢的在街上走,虽然她身上的朝服和精致的妆容显得有些招摇,然而因为离童府已不远,她看着摊子上的各种妆饰走过,倒也不怕遇上危险。
如弯月一般缠绕而起的假鬟配着华丽的翠绿宫绸衣裙。灯光氤氲中她抬起头,突然看到了前方一个正抱着酒坛子喝酒的,修长而熟悉的背影。
看到他在喝酒,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还喝酒吗?一点不珍惜自己身体的喝酒吗?
萧文虹一边抓着酒坛子一边往一个岔路口走去,江雅秀知道那是青楼林立的街道。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心下一痛,不禁也停在当地。
没有什么心情再看摊子了,她郁郁的往前走。路过那岔路口的时候,也往那条街看一眼。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搀着锦袍华服的男子出入着华丽的楼阁,她也看到了萧文虹,走进了其中一间阁楼。
她低下头往童府走,离开这人来人往的岔道。同时也觉得心里好象空了一块似的,搀杂着复杂的情感,钝钝如沉石,让她的心隐隐酸痛。
一直走到童府的大门口,她抬手敲门。
手腕停在那儿,目光也在门环上不自主的停住。
回去吗?回去吗……
她闭了闭眼,然后敲门,然而还未待得门打开,她便回头往来时的路,疾奔而去。“萧文虹萧大人在这里吗?”她闯进了天香阁,看着天香阁内大惊失色的老鸨和姑娘们,环扫了四周一圈。
老鸨这才明白她的来意,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在是在,请问姑娘你是他的……”
她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看着老鸨仍旧疑惑的眼神,然后答道:“我是她的……妹妹,家中有急事,所以来寻他。没什么奇怪的吧?”老鸨连忙点头,然后她继续问:“他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老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引着她进去。
穿回廊,过走道,上楼梯,在一片脂粉香艳、醉生梦死之中,老鸨带着她来到二楼的一处房间前,然后道:“就是这里了。”
随着室门的推开,室内的景象映入她的眼帘,萧文虹正坐在桌前抬着酒碗一碗又一碗的喝酒,身边坐着一位十分艳丽的少女,似在劝阻着他,在室门推开的这一刻,便疑惑的转过头来。
江雅秀望了一眼少女,然后听到老鸨笑着解释道:
“她是萧大人最熟悉的天香楼的姑娘了,叫做思思!萧大人来天香楼十次,必有七次都是来见思思姑娘的……”
江雅秀没有听她说完,便跨进了门槛,然后看到萧文虹那张因为醉酒而微微泛红的脸,望着她的眼略显迷离,然后回过头去,将思思按着酒坛子的纤纤玉手一下子拨开,干脆抬起坛子喝了起来。
思思见到江雅秀进来也连忙起身,低头随侍一旁,看着萧文虹的眼神仍略显担忧。江雅秀一把抓住萧文虹又要举起的酒坛子,然后望着他说道:“不要喝了。你现在不适合喝酒不说,酒也不能消愁。”。
老鸨将室门吱呀一声的合上,室内便只剩下思思和江雅秀萧文虹三人。
他厌烦的想要将她的手甩开,拽过酒坛子的瞬间飞洒出一些酒滴,然后他蹙眉喝道:“你走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江雅秀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身边思思走了上来,说:“姑娘,就让我伺候大人吧。”
江雅秀回过头来。
“你叫思思?”她轻轻的撇嘴笑笑。思思眉目如画的脸,也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里。然后没等她回答便再问:“你为什么不出去?”
思思到是很勇敢,没有丝毫的惧怕神色,只是望了望萧文虹道:“思思答应过萧大人,今晚陪他一夜绝不离开。”
“现在我陪他就可以。”江雅秀的嘴角仍挂着微笑
“你留在这儿做什么?”萧文虹冷冷地问,“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
“我不走!”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天香阁,因为你不应该在这里买醉!因为这里不应该是你这种状况下应该待的地方!因为你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活下去!”
萧文虹倏然抬起头来,双眸黑沉得看不到一丝波动,没有厌恶、没有失望,只是那么静那么沉的望着她,然后道:“我只是累了,想放松。”
“累了就回去休息!也不需要在这里买醉啊——!!”
萧文虹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望着江雅秀,那么深沉那么安静的望着她,问:“……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你是我的什么人啊?”
江雅秀望着他凑近的俊美的脸,心也狠狠的酸了起来:“我……”
思思的脸色一白,然后说:“姑娘,让我伺候萧大人吧。”
“……算了,思思,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