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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犹豫了一下说道:“实话跟公子说吧,其实我是皇上追杀的逃犯,前几日被追到附近的一座山上,我从悬崖上跳下来才侥幸保住一条命,这身上的伤也是当时所受。只是我不知道皇上为何要杀我,所以想去见见皇上。”
“在我眼里,皇上不是颠倒黑白,不明真相就胡乱杀人的人。”他顿了顿,随即对萧琴说道:“这样吧,我带你进宫见见皇上如何?”
萧琴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刚才说什么,居然说要带萧琴去见皇上?萧琴擦了擦眼睛,很没形象的抓住他的手道:“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当萧琴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萧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身上原本的疲惫和倦意消散的无影无踪。虽然肩膀和手上的伤仍未痊愈,但是心情却渐渐开朗起来。空气里像是弥漫着一股清香,萧琴闭着眼轻轻嗅了嗅,一个清爽之气溢入心脾,顿时感到精神百倍。
“这熏香是西域进贡而来,据说有清神醒脑的功效,不知道萧琴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这沙哑的声音分外有特点,萧琴抬起头便看到已换了衣服的公孙无迹,他现下一身淡黄色
的长袍,繁复而细致的玉兰花用金线一针一针地绣至领口,腰间一条银白色的腰带,一块通透晶莹的玉佩别在腰间,浑然一派贵气天成。
萧琴怔怔地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那日萧琴昏昏沉沉也未仔细看,原来他同公孙顷是如此的想象,神色之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超然之气。
房间里的布置奢华堂皇,连散下的帐幔都是耀眼的明黄色。萧琴身上已经换了女子装束,头发散落在胸前,柔软而蓬松。
他已经知道萧琴是女子了。
萧琴警惕地望着他,有些紧张地抓住身下的锦被,身子微微前倾。
在他面前萧琴一切的掩饰都是一个笑话,就像是养在金丝笼里的囚鸟,自以为飞离了笼子就得到了自由,可飞来飞去却依旧飞不出宫墙朱红。
“萧琴不识龙颜,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萧琴从床上一跃而下,跪倒在地,双手按在地上,一阵疼麻直入骨髓。萧琴咬住牙,静静地等着。
早知道萧琴就该多向春花打听打听,要不然也不会连皇帝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救了朕的命,何罪之有?快起来吧。”他的声音依旧沙哑的厉害,言语中透着一丝温和,但绝不似昨日那般娇弱无骨,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辩驳的力量,让你难以抗拒。
萧琴顺从地直起身子站起来,松了一口气。既然皇上嘴上说了萧琴是他的救命恩人,那至少萧琴这条命便可以保住了。
“饿了么?”他轻轻问道,萧琴猛地摇头,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起来。萧琴当时脸都憋得青紫,暗暗骂自己没出息,皇上愣了一笑,便笑起来,他叫来宫女传膳。
望着一排一排的宫女穿着统一的水蓝色长裙,萧琴还有些不适应,倒好像是置身梦中一般。
公孙无迹坐在正座上,一脸的悠闲。他示意萧琴坐下,萧琴有些犹豫,还是坐在了最靠边的位子上。面对着眼前的珍馐美味,萧琴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
公孙无迹似是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是优雅地喝了口茶,接着眼神便向萧琴飘过来。
“怎么,不合口味?”
萧琴摇摇头,像是承蒙大赦一般拿起筷子。酒足饭饱,萧琴知道自己该上路了。宫女们上前撤掉了饭菜,行动井然有序,片刻功夫便打扫干净。
“萧琴,萧家二女,京城第一琴师乌雅隽之女。”公孙无迹低低细数着萧琴的陈年旧事,不经意间还会抛过来一个审视的目光。萧琴表面安然自若,心里却风起云涌。皇上真是不容易,将萧琴从出生以来经历的所有大事都弄了个清楚明白。有些甚至连萧琴都不知道。
“你娘亲身子可好?当年我还有幸听过令堂的琴音,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承蒙皇上关心,母亲身体无恙。”萧琴静静地说道,不知道他跟萧琴闲扯这些意在何处。
公孙无迹突然身子一僵,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身体痉挛着,一只手扶住桌角,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鲜艳的红色从纤细的手指缝中溢出来,像是艳丽而妖冶的玫瑰,散发着诱人而又危险的意味。
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痛苦的神情让萧琴有些难受。萧琴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忽然公孙无迹抬起头,双眼满含肃杀之气,萧琴被震得不敢再上前一步。转眼之间他又垂下头去,脸色苍白,间断的咳嗽声传出来,仿佛刚刚的锐利和气魄都只是错觉。
忽然间门边一闪,一个身披乌云丝袍的人飞跃而来。萧琴眼前一花,那个名为浮安的男子已经在身边站定,他一手扶住皇上的背部,一手迅速地点了他周身的几个穴道。他一动不动的伏在身侧,双眼扣在皇上虚弱的脸上,公孙无迹放下自己全身的戒备靠在浮安的肩膀上,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喝口水。”
浮安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送到皇上唇边,公孙无迹推拒了一下但是拗不过浮安的力道,只得垂着头浅酌了一口。
浮安满意的放下杯子,扳过他刚才捂着嘴的手,触目惊心的红色沾染了整个手掌。萧琴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浮安皱起眉头,眼神骤然凝聚。
“又咯血了?”
公孙无迹意图抽回手,却被浮安死死抓住。他瞥了萧琴一眼,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
萧琴不敢忤逆,顺从的出了门。浮安与皇上的交情很深,看的出来皇上很依赖他。屋外就有待命的宫女,不到一会儿便端着盆子过来。萧琴摆手让她们在屋外站着,自己端盆进去。皇上身体有恙这传出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浮安试了试水温,将皇上的手放进盆里小心翼翼的清洗,他动作轻柔恰到好处,绝不像那日给萧琴包扎那样粗鲁。
“我有肺痨,命长不了了。”公孙无迹突然说道,他半睁着眼睛,找不到目光的焦点。
“你再乱说试试看?”
浮安抬眼瞪了公孙无迹一眼,虽然语气很重,可眼神却尽是宠溺。
“皇上洪福齐天,自当寿与天齐。”
萧琴默默地应上一句,却不料遭到浮安大大一个白眼,忙退到一边。屋内就这样僵直着,无人说话,直到皇上的神色无恙后,浮安才放心的起身。
“我确实是要死了,不论你愿不愿意相信,没人治得了我,哪怕是你也不行。”
公孙无迹站起来眼神带着少有的悲哀,他撇过一脸愤怒的浮安,最后定格在萧琴身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么?”
萧琴诚实地摇摇头。
公孙无迹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走到门口望了浮安一眼。浮安垂着头,深深看了萧琴一眼,脸上带着不甘和无奈,大步走了出去。
浮安的影子一瞬间消失在门口,公孙无迹收回他凝聚在那漆黑背影上的目光,转而坐回庭中的椅子里。
“我在十七岁那年被我父皇的一个妃子下了毒,命保住了,嗓子却哑了。我母亲在朝廷的势力很大,虽然不得宠,但是也是个无法忽视的存在。那个妃子自然被整治的很惨,母亲没有杀死她,只是挖了她的眼,剁了十根手指和脚趾,扔到了冷宫的院子里,没多久她便死了。我很同情她,她不过是父皇心却来潮娶来的民间女子,妄想着飞向枝头变凤凰。好不容易怀了龙种却被皇后弄死了,她以为是我母亲做的才来害得我。”
宫内的勾心斗角萧琴是有所耳闻的,没有流血的战斗更加的阴暗可怕。公孙无迹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他的唇如三月桃花分外娇艳。
“我一向谨慎,这次却是头一次疏忽了。那时公孙顷刚刚出生不久,我很担心他也会受到伤害,母亲在宫中恐怕难以应付这么多人的虎视眈眈,便搬到母亲宫中亲自照应。公孙顷小时候便很乖,晚上不哭不闹,母亲劳累,我便同他睡在一处。我看着公孙顷从一个娇嫩的肉团,逐渐学会了说话,走路。公孙顷第一句学会的话居然是‘哥哥’。”
说到此公孙无迹完全陷入了回忆,他很自然的笑出来,神态同公孙顷愈发的相像。
“到公孙顷三岁那年,我登基了。为了防止母亲和公孙顷受到伤害,萧琴将他们送到了浮安那里。”
浮安同公孙无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浮安太在乎他了,萧琴都看得出来。可是公孙无迹却无动于衷。
“等到朝廷稳定,我才将他们接了回来。母亲自从害死了那个妃子后,精神便有些恍惚,如今知道了我做的那些疯狂事,身子一下子虚弱下去。没多久便也去世了。公孙顷还小,我不放心他一人生活,便极力要求浮安到宫里来,表面上教授他武艺,实际上暗地里保护他。后来我娶了褚丞相的女儿,封了屏丽妃。我让她照顾公孙顷,很放心。”他转过头来,眼睛里带着一抹戏谑,“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