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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撑起身子,有些呆滞地望了望这一切,觉得无比的陌生。
“娘娘,您醒了。”一个宫女走过来,俯身望着萧琴,模样灵巧,却不是春花的俏皮可爱,惹人喜欢。
“谁是你们娘娘?”萧琴有些冷淡地开了口,默默地走下床,拨开那宫女要来触碰萧琴的手。
“虽然还未正是册封,但是娘娘就是娘娘。”那宫女显得有些尴尬,不自然的回话。
萧琴打开柜子,各种各样精美的服侍整整齐齐地叠好,萧琴抽出一套最为素雅的,穿在身上。按理说新帝登基,自当是该普天同庆,萧琴不该这般不合时宜。只是有人死了,活的人总该为死的人守住点儿什么东西,要不然就过于可悲了。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宫女们争先恐后地拦住萧琴,脸上皆是一派担忧地光景,“陛下吩咐,您不能出去。”
呵,你们倒是把这位弑亲夺位的皇上的话当做了圣旨来听,可萧琴却不吃这一套。
“我不是你们娘娘,我现在要出宫,你们不要跟着我。”
萧琴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过往的宫女们都向萧琴行着礼,萧琴没有理会。宫里的围墙太过繁杂,萧琴走着眩晕,索性跳到了房顶上,极目远眺只要向边上走,定能走出去。
只是萧琴这一跳,竟招来了许多守卫的士兵。他们追着萧琴,高喊着“娘娘小心”却无一人敢上来追萧琴,亦或是他们根本就没本事上来。萧琴继续狂奔着,却在宫墙的尽头看到了手执护刀的周满江。
他一身黑色的长袍,身形高大而挺拔。萧琴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浸出血来。手中渐渐蓄满内力,在距离他还有五步的时候,萧琴一跃而下,一掌顺势击出。他身形一侧,萧琴掌风紧跟其上,萧琴几乎已经发了狂,丝毫没有思考的时间和能力,只是一味的攻击。
不知过了多久,萧琴筋疲力尽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周满江毫发未伤,依旧是那副模样站在萧琴的面前,也不回击,亦不言语。他的这幅样子更让萧琴痛恨,脸上带着忧郁哀伤的神情,像是对萧琴的怜悯。
若是你再坏一点该多好,这样萧琴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恨你。
萧琴不再理他,转身上了房顶,继续往外走去。不再有士兵再追着萧琴,出了宫,站在坚实的土地上。萧琴的心情踏实下来,却瞄到了一直跟在萧琴身边的周满江。萧琴没有心情再与他计较,直奔萧府。
萧言文死了,死在哪里萧琴他们都不知道。总之他没有回来,再也没回来。萧府布置的冠冕堂皇,一片缟素挂满了整个灵堂,曳蓉挺着肚子一身白衣,呆呆地坐在灵堂里。萧琴望了一眼供桌上的排位,和满眼素白的色彩,一股躁动支配着萧琴的大脑,叫嚣着将这灵堂里的一切毁灭殆尽。
可是萧琴没这么做,萧琴哥哥是忠君烈士,为国捐躯,理应这么大的排场,受人敬仰,萧琴萧家还有萧琴未出生的小外甥往后的基业全都靠了这一幅皇上亲笔题名的牌子。
母亲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自从胜利的大军进了京城,便是萧琴他们萧家厄运的开始。萧琴去看过母亲和爹爹,将泣不成声的曳蓉劝回了房间,独自一人跪在灵堂里。周围的烛火映在萧琴的脸上,风吹动着素白的丝缎。
萧言文最喜欢干净的颜色,他喜欢好看的衣服,每日出门都要打扮的一丝不苟才行。可是有一次下雨了,萧琴不小心跌到了泥坑里,伞也掉了,浑身上下都是泥水,连萧琴自己都不愿意碰自己一下。萧言文却毫不犹豫地将萧琴抱了起来,他撇了伞,任凭萧琴身上的泥水蹭到他身上。
“你怎么笨成这样!”他嘴上恶狠狠地说着,双手却从未松开力道。
萧琴伏在冰冷的地上,眼泪无法抑制的流出来。萧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今夜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院内的杨树的枝条都被压断了几支。萧言文院子中的几株梅树再也没有开过花,像是枯死了一般,毫无生机地矗立着,像是麻木不仁的雕塑。
萧家常有的梅香消失殆尽,转而便是永远的死寂和悲凉。
不知道游历何地的褚映城是否知道萧言文的死讯,若是他知道是不是会赶回来?应该不会了吧,不知道他听到祺安登基的消息后会是一种怎样的心境,总之不会高兴便对了。
萧琴在灵堂上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支撑不住,双腿像是冻结了一般,一动不能动。萧琴以为萧琴的腿要废了,可惜大夫说只要好生调养,一切无恙。老天就是嫌萧琴,所以才让萧琴来这里受这些苦难。萧琴闭上眼,不再想这些,照样心安理得。
襄王府萧琴一直都未敢去,萧琴一直都认为公孙顷没死,就像萧琴不相信萧言文死了一样。萧琴会以为他们依旧好好的活着,只是没在萧琴身边而已,总有一天他们便会回来,萧琴他们还可以成群结队的走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吸引着美丽姑娘的眼球,纵情放歌。
萧琴留在萧家五日,第六天一早,公孙祺安派人来接萧琴。他如今身为皇上,自然不是寻常人能见得到的。
母亲身子好了大半,但这悲伤却是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的。他们为萧琴送行,脸上不自觉地带出些恭谨的意味来,萧琴看着难受,便匆匆离家,坐上轿子往宫里去。他们唤萧琴安华娘娘,萧琴不再辩驳,总是与他们解释,心累身累。萧琴没有精力与这些人计较太多,毕竟萧琴一张嘴难敌众口。爹爹没有与萧琴多言,只叫萧琴在宫里万事小心。娘亲告诉萧琴,大军回京之日一道圣旨到了萧府,直接将萧琴召进宫,封为妃子,隆恩之胜连赵家都是及不上的。可是这份恩德却是萧言文的命换来的,萧琴宁可不要。
路上依旧是昨日风景,可萧琴的心境却大不相同。说来也真是可笑,萧琴这一梦之后,这天下竟换了主人。萧琴依稀还记得公孙无迹柔弱的身躯在微风中挺立着,他浅碧色的袍子翻飞在空中,当真是仙人之貌,谪仙之姿。
萧琴掩着面,将头埋进衣衫里,这里的一切萧琴都不愿再记起。
轿子直接抬到了安华宫门口,萧琴下了轿子,有些浑浑噩噩。之前从未仔细打量过这座宫殿,今天一看才发现它与掩月居的布置是这般的相似,只是这却更让萧琴觉得伤感和无奈。萧琴挪着步子进了门,让所有的宫女退下,一头倒在床上。
膝盖的疼痛让萧琴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口干舌燥,却连下床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心像是突然缺了一块,残缺不全,连哭都忘了如何摆出表情。萧琴紧紧地裹着被子,双眼瞪得很大,望着漆黑的夜,脑子里一片混沌,却不想睡去。
夜晚对于萧琴来说过于漫长了,在这个独自一人的夜晚,萧琴难以抑制的回忆起公孙顷。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萧琴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萧琴第一次厌恶起萧琴的记忆力来,这种痛苦恐怕要伴随萧琴一生。
再次见到祺安的时候,已是一个月后。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让萧琴觉得异常的讽刺,这一个月内周满江时时守在萧琴身边,不远不近,有时萧琴看不到他的影子,只是每当萧琴有一些状况例如出宫门的时候,他便会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萧琴面前。萧琴很讨厌他但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索性故意做出一些让人误解的举动,每天乐此不疲。他是祺安派来监视萧琴的,萧琴自然不能让他轻松了。
萧琴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怕萧琴一转眼人就没了。萧琴没他们想象的那般脆弱,萧琴还有事情没做完,怎么可能死。
祺安进了这安华宫,侍女们纷纷行礼,萧琴泰然自若,丝毫不为所动。侍女们战战兢兢,小心地望着萧琴。萧琴转过脸,知道明日安华妃子嚣张跋扈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皇宫。
“你们都下去。”祺安漠然地吩咐,转身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宫女和太监们齐整地退了下去,周满江静默了一会儿,也出了门。祺安脸上的神情像极了他的父皇,孤傲得就像是落梅。
“最近没有时间来看你,身子如何了?”他说的恳切,萧琴亦听的真心,只是心已死,就算是真心,却早已没了温度和情感。
“回皇上的话,已经无碍了。”萧琴颔首恭谨道。
“你非要这般对我才甘心么?”祺安皱起眉头有些不平道。
萧琴轻蔑地扫了他一眼道:“我纵是冷漠,怎敌得上皇上心狠手辣。”
萧琴试图用言语激怒他,虽然他可能不会放萧琴离宫,但至少会不愿意见到萧琴。
“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祺安叹了一口气,眼神和语气都颇为无奈。
“怎么会。”萧琴淡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