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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匍匐在萧琴他们脚下,其中也有萧琴父亲的身影,现在的萧琴已经不敢再面对他,萧琴知道自己是萧家的最后的希望,但是很抱歉,萧琴可能没办法像他们所想的一样,因为萧琴忘不了,永永远远忘不了,那日公孙顷躺在萧琴怀里淡然而又凄美的模样。
靖明国的旗帜飘扬在如洗的天空的之下,在萧琴眼里看到的却是,满目的红色和疮痍。
接受完册封仪式,紧接着便是惯常的歌舞表演,萧琴坐在许皇后的左侧,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切。
忽然一个身穿浅碧色长衫的男子匆匆踏上台阶,萧琴听见宫人传道:“许安王爷到。”
公孙许安,先帝第五子,俊雅风流,醉心诗酒,不问世事。
曾经有传言说,他是最有可能与祺安比肩的一位皇子。
萧琴回了神,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那身子高挑的男子已然站定。
“皇兄福寿安康,臣弟来晚了,自当罚一杯。”清脆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萧琴微微一愣,双眼定定地望着那人。
过于白皙的脸庞,瘦削尖尖的下颌,一双桃花目却带了朦胧之感,浅碧色的袍子随着风起舞。
许安不愧是公孙无迹的儿子,他二人的面貌实在是太相近了。
只是先帝有一份飘然出尘的气质,而许安更多的则是一股年少轻狂。
“来晚了自然是要罚的,只是还是先敬你皇嫂一杯吧。”祺安淡淡地笑着,似是并不在意。
许安这才转过头,不知是否是萧琴的错觉,他在看向萧琴的那一瞬似乎呆愣了片刻,随即嘴边便挂上了笑容。
他转过头对祺安笑道:“皇兄又得佳人,臣弟恭喜皇兄。”
接着便又面向萧琴道:“敬嫂子一杯。”
说罢便仰头一饮而尽,萧琴笑了笑并未答话,也将杯中酒饮干。
“你不能喝,便少喝些。”祺安谈谈的说道,并不看萧琴。
萧琴粲然一笑道:“早闻许安王爷大名,今日得见也算是圆了臣妾的一个心愿,自该多饮一杯。”
祺安不再说话,反倒是许安来了兴致,本来王孙贵胄是不该与后宫女子同座的,可是许安同祺安算是一同长大的兄弟,理所应当的坐在了萧琴身边的位子上。
“其实皇嫂是见过萧琴的,只是忘了而已。”他的声音不大,正巧萧琴两人能听见。
萧琴转过头望向他,近距离看来他与公孙无迹竟是更加的相似,乌色的长发垂在脸庞,肌肤胜雪。
“什么时候?”萧琴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问道,本不欲同皇家的子弟有过多的来往,也并未放在心上。
“皇嫂定还记得皇叔和抚月公主的订婚宴吧,那时我也在场,皇嫂穿着大红色的长裙,一曲《红裳》动天下。”
萧琴猛地瞪大了双瞳,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只见许安笑的风轻云淡。
“也亏得王爷连这许多年前的事都记得。”
“也不光是我,只怕是当时见过安华娘娘跳舞的人,今生想要忘却都很难吧。”
萧琴淡淡的笑了笑,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不过经他一提萧琴却想起了抚月,自从萧琴回来之后,出宫已是不易,况且只要出去必定是要回家的,襄王府的大门萧琴甚至都未曾经过过。抚月公主远嫁靖明,如今夫君已死,该当如何呢?想着想着,便想去看她一眼。
晚宴直到深夜才结束,许安没有在位子上坐多久便到别处同公主小姐们玩去了,他才十五岁的年纪,虽是王爷也改不了小孩心性。
晚宴结束之后,他来向萧琴和皇上拜别。
“皇兄,臣弟就先告辞了。”
祺安拉住他:“这次不在京城多呆几天?”
“皇兄知道我也闲不住,在这里闲着还不如出去游山玩水。”他笑的一团天真,双眼眯了起来,甚是可爱。
祺安点了点头,便由他去了。
萧琴被香叶扶着走在祺安的身后,脑中一团乱麻,竟不自觉地回头看去。只见那许安竟在阶梯上站着,静静地望着萧琴。
长发在夜空里飞扬,浅碧色的袍子碎成了一潭湖水,一双桃花目熠熠生辉。
萧琴猛地回过头,匆匆离开。
萧琴才意识到,比起公孙无迹,他同公孙顷似是更为相似一点。虽然两人是兄弟,但是公孙无迹更加的柔弱娇美,而公孙顷更多的是一份飘然出尘的气质。
而他就像是,萧琴与公孙顷初见时,他十六岁的花样年华。
祺安将萧琴送回了安华宫中,萧琴站在台阶上定定的望着他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香叶在萧琴身后拉了拉萧琴的衣袖,萧琴丝毫不予理睬。
夜已经很深了,安华宫内明晃晃的灯火在风中摇曳,由于今日是萧琴的册封大典,所以香叶很用心的将宫内布置的富丽堂皇。
祺安望着萧琴,开口说道:“香叶你先下去。”
香叶最后给萧琴使了个眼色,带着一干人等退出了宫外。
萧琴忍受不了自己浑身上下的脂粉味道和沉甸甸的发饰,转身回了房间。祺安自然而然的跟了进来。他坐在离萧琴不远的软椅上,静静地不说话。
萧琴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梳洗完毕过后萧琴猛地转过头,平静地说道:“你不要以为今天萧琴跟你说话了,就代表萧琴原谅了你。”
祺安在烛光下,轻轻地笑了:“你放心,我从来没有奢望你会原谅我。”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你现在是我的妃子,你说我在这里干什么?”
萧琴才意识到,祺安已经除去了身上的外袍,一头乌色的发散落下来,凌厉的气势被削弱了不少。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萧琴,让萧琴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寒意。
萧琴警惕地站了起来,低低的对他说道:“你出去!”
祺安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琴儿姐姐,外面现在可都是护卫和宫女,如果我这样出去,当朝帝王的颜面岂不是要扫地了。”
听到他这一声“姐姐”,萧琴的心不可抑制的揪紧,当年他也是这般摸样,时而骄纵,时而温柔。跟在萧琴身后,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这一个月,萧琴一直在想,如果他没有害死公孙顷那该多好,他会顺利登基,公孙顷卸下一身官职,萧琴他们可以在京城,也可以四海为家。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我不管你,现在你出去。”
祺安最后望了萧琴一眼说道:“好,我出去。”
他走到门边没有回头:“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包容你。”
等到他的影子消失在门后,萧琴颓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估摸着半个时辰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难得香叶没来叫萧琴起床,萧琴望向窗外,似有梅花清冽的香气飘来。萧琴披上狐裘,头发也未经打理就这样推开了门。
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雪,院中的梅树零落了一片的红霞。这里同掩月居是那么的相似,萧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仿佛树下还有萧言文迎风而舞的雪白影子。
可是树下只有一个人的北影,明黄色的色彩已经被薄薄的雪覆盖,乌色的发上覆盖了白雪。他坐在石阶上,仿佛是一座雕塑。
萧琴向前走了两步,便不受控制的跑了过去。
他似乎听到了背后的响动,轻轻地转过头,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姐姐,你醒了。”
祺安的嘴唇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嘴角还有细小的沟壑,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透。
他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
萧琴赶忙将身上的狐裘脱下给他披上,萧琴抱住他的身子不断地上下揉搓,希望能让他暖和一点。
祺安却突然拉住萧琴的手,将萧琴拉到他的面前。
“姐,你现在能原谅我了么?”
听着他干涩的声音,萧琴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放在他肩头的手不由得僵硬起来。
他的目光黯淡了下去,轻轻地送开了萧琴的手。他挣扎地站了起来,身子已有些不稳。他将身上的狐裘褪了下来给萧琴,动作缓慢。
萧琴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眼眶突然酸涩。萧琴拉住他的手,往屋里拖去。
“琴儿,你……”
萧琴不顾他的反抗,直接将他拖进了屋。
“躺倒床上去。”萧琴对他说道,随即出门叫香叶去烧水。
回到屋内,发现祺安还在定定的站着,萧琴走到他面前,有些愤怒。
“怎么,想让我帮你吗?”
祺安全然没了帝王的脾气,自顾自地脱了外衣,躺到了床上。
“姐姐,我头好晕。”他的声音软软的,敲在萧琴心里。
“你闭嘴。”萧琴头也没回,香叶已经烧好了水,萧琴又命她去煮碗姜汤来。
“你好好躺着。”萧琴回头冲祺安说道,自顾自地忙着去了。
等收拾完毕之后,回了屋,发现祺安居然已经睡着了。伸手放在他额头上,幸好没有发烧。萧琴坐在床边,看了他一眼。
睡着的祺安就像一只无害的小兽,白皙的脸颊依然如孩童一般光洁,萧琴不禁伸出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
突然门前一个影子悄无声息的显现,萧琴的手凝滞了一下,将被子紧了紧,便迅速地起了身。
自从祺安登基之后,虽然萧琴时常留在宫里,但是身上的功夫却没有荒废,消了声息走到门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在洁白的初雪中,显得异常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