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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了?”萧琴一把抓住高韶诚胳膊,脉象无碍,后退一步,“你们与那齐薄昌……”。“不是齐薄昌,我们归顺了井将军。”阿诚坦白说道,“我们和那齐薄昌可不是一路人。”
高韶诚主动上前两步,“我两天前就醒了,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什么,我睡了几天啊?”萧琴拍拍脑袋,肚子发出咕噜声响。
高华荣从外面进来,还是那么温润,眼里却多了几丝嫣红,不注意很难发现。“晓鹂,你昏迷了四天,醒来想吃点什么吗?”
“哦,饺子吧。”萧琴摸摸肚子,听到高家归顺叛将,心底总是多了一分害怕。可当看到身旁的阿诚,她选择忽视这恐惧,选择相信这家人。
这份信任在日后相处之中,不断生长,成为参天大树。
直到某天一不留神,从洞里看到已经腐烂的根部,不知什么种子代替了它,疯狂生长。
路人只道眼前青葱翠绿,笔直挺拔,只有自己的心,随着腐烂的根一同烂掉,再无生机。
丛林地势高低起伏,密密麻麻的灌草,为仅剩的几百人提供隐藏地。一个身影穿过集市,溜入丛林,轻车熟路,不断向深处前进。
“报~燕已吞并象洲,”此人笔直跪在帐篷里,声音雄浑。“继续打探。”“是。”待到来人退出,帐篷内很快便又多了二人,一王兴,一徳考。
冀永安坐在东方,右手支撑在右腿之上,一头黑发整齐地扎在头顶,气势凌厉。他左手紧握剑柄,目光盯着桌上地形图,一言不发。另二人一前一后站在桌旁。
高星津绕过王兴,提起旗子将象洲占据,默默退回原地,静待冀永安与王兴交流计策,偶尔附和一句。他深知自己的地位,远不如王兴,他在等待一个时机,真正展示自己的机会。
“眼下只剩下收伏高华荣。”王兴也是眉头一锁,转而回头盯着高星津。“听说,你和那二稚子相识?”
“一面之缘。”高星津回答,“不过,臣愿尽力一试。”他拱手抱拳,文弱之躯显得硬朗不少。
另一个帐篷内,但见一张小嘴塞满饺子,含糊不清地说着,“饺子当是天下一绝,”看到高华荣离开,便对着阿诚抱怨,“暴殄天物啊,美味怎么可以冷掉。”
“不知足。”高韶诚低下头看着桌子,暗暗咽了口水。
萧琴自顾自的吃着,直到晚上才知道这里的食物标配。看着周围清一色的黑疙瘩,自己打趣儿道,“哎,难得的营养丰富的大地美食啊。”
回到帐篷,她长叹一口气,“这东西味道不错,只可惜硬了些。”高韶诚插话,“放了两天,后天会发新鲜的。”“还是饺子好吃。”
当夜,高星津与高华荣彻夜长谈,阿诚只能来萧琴帐篷歇息一晚。
“男女有别,你不能进来。”萧琴一副小大人嘴脸。“刘先生和父亲今晚有要事。”高韶诚拿着被子铺床上,在中间打了个大大的褶子。
“你父母会投靠朝廷吧!”萧琴试探地调侃,“做大官,书里说的,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的吧。”“君子风骨……嗯”阿诚停顿了一下,“父母不会背弃大义的。”
萧琴紧紧身上的被子不再说什么,“我睡着了。”之后她听到阿诚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开口道,“你以后也是密探?”
“嗯,密探靠家族世代延续。”“哇,那一定会很厉害,我就跟着你了。”一阵沉默,萧琴缓和气氛,“虽说,我是个孤儿,但我上知天命,下懂岐黄,带上我一定有利无害。且说那空手套白狼……”
近几天发生的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萧琴的眼角不知不觉淌下眼泪,她累了,不再说话。许久之后,她隐隐听到一声,“嗯”,又好似没有。
之后几天,伙食分量越来越少。忽然一天,人人群情激昂,“叛军之名已除,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片林子了。”
那天,萧琴二人从不少士兵那里蹭来熟肉,吃得肚子圆滚滚,大饱口福。大军当晚移扎在林外空地,偶尔过路之人多不好事,匆匆离去。
几天后,高华荣受命先回商安,萧琴决心紧随冀永安打听消息,便留在高华荣身边。三人离开大军,一路游游走走、吃吃停停,回到商安旧家,重新打扫一番,住了进去。
商安城内繁华并没有随着战事的紧张而逐渐落低,反而空前热闹。常王政策不同别国,减轻工商赋税,因商人增加而获得更多税收;流亡人口增加,他招抚流亡,劝垦荒地,发展农业,同时增加战备人口。
国家大事风云变,日常琐碎柴米添。
三人在旧宅隐姓埋名,高华荣平常教导二人读书习武。万丹秋在一周之后才返回故居,神色戚戚。到她面对孩子们时,又是天真欢乐之态。
高星津时常书信往来,萧琴不放过任何夹带,往往只探得冀永安攻敌之计,难以发现父母踪迹。
高家夫妇本就待人和善,又感念萧琴孤苦无依,认其为义女。
萧琴担心高家夫妇发现自己的不同,故意将住处选在距离夫妇最远的房间,一墙之隔,红尘隐世。
萧琴极力复原住处的原貌,却因为风土人情不同,许多家具玩意大不相同,庆幸院子里栽种了玉兰,是万丹秋特意为她栽植的。
时间久了,萧琴悬着的心逐渐放下,父母若是被捉,怎么会如此风平浪静。
五年之后,常王自立,沿用原国号“周”。同年,冀永安大胜燕国,周楚形成对峙局面,被封“护国公”,重回商安。
那天晚上,四人端坐在桌子前,互相问候之后,各自进食。萧琴将饺子给高韶诚夹了几个,看他不喜欢吃依旧本分地吃光的窘迫,自己便更开心了。
席上出奇安静,萧琴察觉到盯着自己的目光,自顾自地埋头吃米。
“晓鹂,你现在虽然小,但你已经是高家人,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记住大义不可弃,你可知道?”万姨忽然开口,“过几天,你与阿诚将会拜高星津先生为师……”
“好啊好啊,刘叔叔是个好人,”嘴上虽然这样说,萧琴心里却怀疑起来,高星津虽然才华非凡,为人正直,不过始终是一个军师,城府颇深。
“你们讨厌他?”万姨看到萧琴不自然的笑容,温柔地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不是不是,我在想,书上说密探可都是遗世独立的,那若是你们当了官,会怎样呢?”萧琴不解,“难道无碍?”
“晓鹂,天地阴阳相伴,正邪相生,万物循环有理。有时会失调,故有天灾,更有人祸。大义不是拘泥小节,而是能明理,能正道。”万丹秋戛然而止,“简单点就是能使人人相敬,事事有理,不畏天灾,更无小人作祟,祸害众生。”
“哦,意思就是你们恪守天道,联合朝廷拯救天下!”萧琴喜滋滋地回答,“那我不能掉链子,我跟随阿诚,保护拯救天下的幼苗。”
晚饭过后,萧琴回到卧房,心里不是滋味。听闻密探归顺朝廷便会散尽功力,成为普通人,究竟为什么他们非要如此。
门外玉兰开了,散发着令人愉悦的香气。萧琴换个角度想,高星津是冀永安的幕僚,吃穿用度皆在护国公府,这是好机会。
不过几天,二人先去拜见冀永安,皆惊讶于冀永安的白发满头。初见时指点江山的神气,现今更多的是沧桑。半日家常谈话,战场上诡谲的计策与他联系在一起何等不搭。
之后他们进入西苑,拜望高星津。西厢房门口栽种着奇花异草,吸引了高韶诚和萧琴。高星津的过分殷勤,萧琴更加确信冀永安与高家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日落月升,萧琴随高韶诚一同识书习武,高华荣分别教授二人不同武学。
“你能不能别睡了,招式会了吗?”高韶诚看着在树下睡着的萧琴不满地说。
“我这个天才,武功招式早记住了,比那枯燥的书还无聊。”萧琴闭着眼仰面朝天在树荫下乘凉。
“你一看书就打瞌睡……你要相信勤能补拙啊……”
“你是说我差劲喽,明明是你家里都是和密探有关的书籍和绝学,不适合我。”
“明明有……随你……”高韶诚面对萧琴,像是一个母亲般唠叨,却又无可奈何。萧琴时不时瞟一眼他,最终强撑笑意去藏书室看书。
高韶诚晚饭前特意去喊她吃饭,想看看她用功的样子,藏书室一片狼藉,萧琴在角落里呼呼大睡……
此后,高韶诚借口“监督萧琴”,顺理成章地将住处搬到萧琴隔壁,同样一墙之隔。
朝阳初升,菜市场熙熙攘攘,告示面前更是挤满形形**的人。不知何人发问,“这护国公是五年前的井大将军?”
“没错啊,叛将一夕摇身一变,哼。”“许是误会罢了,不是他,我们如何能安心过日子。”“听说当年的灭门之祸,是吕相背后捅刀子。”“所以人家高高在上,你只是个杀猪的……”
人群嬉笑声充斥着集市,萧琴二人相视一笑离开,徐徐走进一家包子小铺。
“刘叔,老样子来一份。”二人熟门熟路,自顾自地坐下,盯着后厨熟悉的身影毫无形象地喊道。
“马上好。”踏实的声音从里传出。五年前随手赠与两个孩子包子,却得了福报,自己的儿子刘鹏在井将军手下得了份好差事,刘老端着笼屉稳稳过来。
随后略显臃肿的身形从别处出现,尖细的声音刺挠人心,老板娘出来了。“渊澄,萧琴,你们来了。听说了吗?井公尽心尽力,谁想那时一夕横祸,现在又是一人之下,这人啊,都是命。”
“刘婶,井将军今儿个可是堂堂护国公,”萧琴打趣,一边还做着噤声的手势,“不敢随意议论的。”
可旁边的食客停不了了,“那井公可是忠心耿耿,加上一身好本领,铁马金戈建功立业,岂不是朝夕之间。”
“切,不是还有密探的参与,谁知道他是不是无骨之人……”醉醺醺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当心脖子上的脑袋。”萧琴浅吸一口茶水,声音刚好让铺子里的人听到。
“哈,又是手下的狗啊,对主人很忠心呀。”男子继续借酒劲儿说道,“密探本是天下药,如今朝廷各方势力据为己有,单是冀永安手下就有三名,他不赢都不行。”
萧琴看去,只见男子衣衫不整,半张脸上布满青斑,那是鼠疫治好之后的病症。男子眼睛用力睁开,却因酒力紧紧粘着,一个人路过那出,男子眨眼间不见踪迹。
议论还在继续,萧琴已然听不进去,“……叫涂钦什么的,他夫人天赋异秉,起死回生。凡不是仇杀之伤,上门即救,从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