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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一跃上房梁,在木头后面拿出之前集的鼠蝠血,下来之后,毫不犹豫地将半瓶倒在茶壶里。
萧琴摸了摸隗芳脉息,确认未醒,将剩下半瓶放回原位,即刻出门,见只剩梨花呆在门口,“她只是昏睡过去,明天自然会醒,先睡下吧。”
梨花点头,“孤身在外,我在这里看着姑娘。”萧琴不多说,端着茶壶回到喻康适房中,高韶诚手掌一刻不停。
“你帮我把桌上的汤匙拿来,就回去吧,半夜来替我,用冷水保持他正常体温就行。”萧琴挥手,高韶诚一思忖,“这毒可是七妖散,一晚上可有把握?”他拿过汤匙。
“治疗不过半个时辰,不过麻烦的就是看护,以冷水擦身,”萧琴忽的想到什么,“你记得嘱咐小二,多拿些冷水和布子。”
高韶诚欲言又止,他折身离开,合门时眼神好似要划开这木头板子。
房间里只剩萧琴二人,萧琴心头急中带气,手里动作想重却轻。
你啊你,今日两波人都和吕家脱不了干系。这毒厉害非常,可能是吕家专门为我和小渊制的,可你与他们无冤无仇,怎么就撞上了。
心里万般埋怨,挡不住紧张,常话说,关己则乱当真不假。
即便手里捧着难得的鼠蝠血,即便自知比治疗他人时多了几成把握,她的汗仍旧顺着额头、鼻头、脖颈、后背,成了虫儿一般爬着跑着,落在床沿上,化成一摊。
汤匙别开喻康适的牙关,萧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端着茶壶凑身前去,壶嘴起起伏伏,壶里一点一点空了。
随后一系列打通穴位,萧琴胸前背后衣服已经汗湿,刚落座不久,才发现高韶诚不知何时坐在了一旁。
“你什么时候来的?”萧琴站在盆前,抹了一把汗,直接用冷水洗了洗手,借着一旁放好的布子浸湿后拧干,盖满喻康适上半身。
“下面我来,你先这里歇会儿,”高韶诚上前,将浸湿后的布子拿到她面前,示意坐到一旁,随后开始从脚至上盖,“你确定还要看?”
萧琴刚坐定,目光还没从床边拉回来,灯光下湿乎乎的脸,“又不脱光,怎么不能看。”
高韶诚看到萧琴左手耷拉在一旁,手指又开始不自觉地摩擦,他随意问道,“这七妖散,需七味药,其他不说,单附子与牛膝一般药铺都没有,你现在用了什么,可有把握。”
“偏方罢了,我们现在只能等。”萧琴忽然觉得累,却极其清醒,“明天午时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体温上去。”
高韶诚看了看萧琴,萧琴目光炯炯,他上前盯着她的眼睛,“累了就睡下吧。”
萧琴前一秒还很精神,后一秒便累到抬不起头昏睡过去,高韶诚一把接住,将她抱回自己房间迅速安置好,立马回了喻康适那里,忙前忙后。
第二天清晨,萧琴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不得多想,起身急急回到喻康适房间。
床上的人气息微弱,脉搏时断时续,萧琴右手实打实拍了自己脑门。
高韶诚抓住她的胳膊,“冷静些。”“快去多拿些吸水的沙子或者木屑来!”萧琴说完手里又开始捶打喻康适。
高韶诚不好耽搁,下楼向小二要了现成的木屑,又吩咐买一筐干沙子。
见着高韶诚回来,萧琴接了一手木屑,揭开湿布子,均匀地撒在喻康适身上,高韶诚也如此做。
待到换完一轮湿布子,萧琴坐在一旁微微愣神,高韶诚察觉不对,低声说道,“庄意致他们捎来口信,再半个时辰药就齐了。”
萧琴盯着高韶诚,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一动不动呆呆地说道,“我忘记去湿了。”
高韶诚知道是喻康适这件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可调。”萧琴不回答,只是坐着。
高韶诚心里一沉,不再多问。看着眼前萧琴频繁地给喻康适换布,目光游离。他在一旁搭手,硬生生讲起书上新看的故事,平日对着萧琴的能说会道此时不管用,完全没有分散她的注意力。
天亮了,已经换了衣服的庄意致手腕处隐隐露着血迹,他身后一青年人提着包包裹裹跟着前面急行。
中午,喻康适醒来了,床边密密围着一群熟人还有一个陌生青年,他却注意到少了一个。
青年男子眉目温和,眼中仿若装着星辰,闪着光亮,穿过平静而狼狈的众人,只剩病人。
他从小与师傅行医问诊,天分与勤劳换来“妙手宁”的称号。此时的他不由一惊,毒性来势汹汹,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之前何人医治?”宁大夫拿起布巾拭手,静待回音。庄意致目光缓缓移动,神情不知喜悲,“事出突然,是我的一个同伴,自幼爱好医术,事急从权,不知可是出了问题?”
“并非大夫?”宁大夫倒吸凉气,“此方甚妙,可惜他并不熟悉这里。”众人不语,预感到接下来的不妙。
庄意致从袖中拿出药方,宁大夫接过皱皱巴巴的纸张端详,上面字迹行云流水,多有连笔,“庄公子,方子所说非虚,只需遵循,半月可解毒。”
众人松了口气,宁大夫又添道,“可此方在这里会有副作用,每每阴冷潮湿时,他的关节之处会乏力酸痛,严重时如蚂蚁啃噬,需要慢慢调养。”
宁大夫谈到此处,心中多有杂思。七妖散之毒,扩散迅速,而解药难得,病逝者往往是因时间不足,毒发身亡。不曾想一个外行人医术了得,所用药物剑走偏锋,却恰到好处。
“不知您的同伴如何称呼,”宁大夫在门口驻足,“日后,我定要与他切磋一番。”庄意致目光无神,可能是一晚奔波的原因,“护国公府千金,萧琴。”
宁大夫颔首,有意无意望了望众人,“诸位止步,病人还需多加看护,调养之法我会写完送来,告辞。”说罢不等众人回应,随着店小二离开。
喻康适在床上“谢谢大夫。”声音尚未发出,就被咳嗽声打断。梨花端着温水,扶起脑袋,细心喂水。当然,只有庄高二人循声回头看了看。
吕喜最先开口,“此人可是妙手宁?”庄意致点头,精神又添了几分。可能是因为喻康适无碍,或是其他。
高韶诚立于门口,看着宁大夫离去的背影,逐渐与记忆中的男孩重合。幼时,父母带自己找过易大夫,他身后总跟着一个小徒弟,因与自己年龄相仿,便注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