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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其实有稀薄的月色透进来,仔细看,会发觉睡在外侧的人并没有合眼。萧琴静静地躺着,近乎贪婪的看着窗子的方向。
光……突然想汲取更多的光……
这一刻,萧琴竟忽然感到深深的恐惧。
刚才,到底为什么……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长,萧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几乎自虐的睁着双眼,只到昏睡过去。
他是恨过她,甚至那种感觉如今再得知真相后愈加强烈,可是与此同时,他却也越发地放不开她——萧琴,是他的劫数,早就认了。真相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知道了,反而只是恨自己当初无力给她依靠。当然,她性格里的执拗,什么都要一人担当的偏执,也的确让人恨得要死。
那个时候,她刚好找到了四处寻他的萧文虹,这才重伤离宫,不然,出去她也只是死在宫外而已。然而,很快她就知道大哥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不同于从前。大嫂因为向往归隐生活而与大哥起了争执,她这才得到机会离开落日山庄,自己以赤霄名义号召旧部,四处游说搜集力量,又暗中走动于四大家族年轻一辈之间。
眼中闪过一抹惊疑道:“怎么会是你?”
萧琴忍着剧痛,手臂已经渐渐麻痹,脑子也浑浑噩噩,全身无力的状况让萧琴感到些许的不妙。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闪现:这针上有毒。
萧琴不动声色道:“那王爷以为是谁呢?”
“行了。”萧琴打落高玉成的手,这戏她也看够了。
他身边最后一个同伴也被砍倒缚下,他的腰际也被再次狠狠地砍伤,血珠飞溅而出。但他仍然坚毅的挣扎着道:“属下……”他被侯宏毅狠狠踹倒在地,嘴角沁出一抹血来,然而仍然努力爬着向尤应沂颤抖着张开手,尤应沂眸色一黯。
“属下……失职……”
“尤应沂!”是闵夫人尖利的声音,尤应沂微微牵动了唇角。
然后他哈哈一笑。
“萧琴你还想说什么!不就是你害死了霞儿吗!”沉默许久的大夫人终于爆发了。
“呵!”萧琴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优雅地起身,走到大夫人的面前,俯视着她们:“你们说了这么久,倒是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杀的呢?为什么会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呢?为什么不认为她是自杀的呢?你们有证据吗?”
“呵,丞相府戒备森严,一只苍蝇都别想从外面飞进来!雅儿一向乖巧,自是不会与高手有什么过节!在府内有过节的人除了你又有谁?!”
“那为什么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她羞愧难当,所以自杀了呢?”
萧余妍冷笑了一声:“雅儿一向是个坚强的人,怎么会去自杀!如果真的因为昨天的事去自杀了,那么也是因为你!你也是罪魁祸首!”
萧琴看了高玉成一眼,朝着萧玄雅的床走去,唇角自始至终都勾着一抹淡笑。
不出意外的话,可是有什么惊喜呢。
宫内的勾心斗角萧琴是有所耳闻的,没有流血的战斗更加的阴暗可怕。公孙无迹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他的唇如三月桃花分外娇艳。
“我一向谨慎,这次却是头一次疏忽了。那时公孙顷刚刚出生不久,我很担心他也会受到伤害,母亲在宫中恐怕难以应付这么多人的虎视眈眈,便搬到母亲宫中亲自照应。公孙顷小时候便很乖,晚上不哭不闹,母亲劳累,我便同他睡在一处。我看着公孙顷从一个娇嫩的肉团,逐渐学会了说话,走路。公孙顷第一句学会的话居然是‘哥哥’。”
说到此公孙无迹完全陷入了回忆,他很自然的笑出来,神态同公孙顷愈发的相像。
“到公孙顷三岁那年,我登基了。为了防止母亲和公孙顷受到伤害,萧琴将他们送到了浮安那里。”
浮安同公孙无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浮安太在乎他了,萧琴都看得出来。可是公孙无迹却无动于衷。
他面若冠玉的脸上滑过一丝警惕,随即又放松下来,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送到萧琴嘴里。
这毒发极快,萧琴的胳膊已经全部麻痹,手指都已动不了。
他解开萧琴貂裘的带子,一阵冷风猛的灌了进来,萧琴浑身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
“坚持一下。”
他拉起萧琴的胳膊,猛的将银针拔出,手法极快点了萧琴的几个穴道,萧琴只能看到道黑影闪过,不由惊叹不已。
他复又低着头拉起萧琴的衣服。
公孙顷过于警觉。萧琴知他是王爷,身藏银针来解一时之难,可居然针上带毒,要置人于死地,未免过于狠辣。
她以手支颐,愣愣地往窗外望去。偌大的萧宅里,遥远的那一边,停放着秦婶婶已经六十五岁的尸体。夜色中的树木弥漫着黯淡的黑色浓影。明日秦婶婶便待下葬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又不觉往紫藤楼的方向望去。一切都结束了吗?
真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什么,她还是如同做梦一样,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呢?
在这样的怔忡中,门扇,也传来了吱呀响。她意外的回过头去,然后看到站在门口的萧文虹。
朦胧的月色下,他穿着玄黑色的常服,发髻的金簪衬托出他本身就很华丽的气质。萧琴望着他愣了愣,他的神情看上去仍旧很安静、很安详……
“你来做什么?”终于,她略带恍惚的问。
萧文虹闻言笑了笑:“……我……不能来吗?”
萧琴声音微微沙哑:“谁知道你那么不可救药,这样都撵不走你。”
褚茹雪唯有苦笑。
一直无声的公良叶容听闻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竟也觉得内心微微震动。
“你知道吗?我突然很庆幸你早早被送走,否则我在公良皇室,恐怕又多了一个劲敌。”这样她都能活下来,如果在皇室,这个公主绝对比皇子还可怕。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很早就醒了,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失眠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起身揉揉酸疼的筋骨,看着透过窗格子斑斑点点洒落在地面上的晨光,心头有种大劫初过的感觉。
褚高驰似乎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垂下,粉嫩的脸颊透着红晕,实在是可爱至极。萧琴想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的念头,这个孩子就算在宫里,也不见得能睡得如此沉稳,还是不要闹他了。
简单的漱洗过后,萧琴推开门。
“从露。”她敲了敲东郭从露的房门,并无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