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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了那么多人,迟早遭报应!”高韶诚眼睛里声音不受控制颤抖。
“看来你知道我,”男子嘴角淡淡一笑,“天下分久必合,大势所趋。有你,你父母才能尽快明白啊。”
“休想,我父母不会,”高韶诚用力地挣扎,绳子立即层层崩开。男子见状,两步上前,单手抓住阿诚双手,另一只手拦腰抓起高韶诚的衣服,打横举了起来,向官兵命令,“拿来特制绳索。”
“得来全不费工夫。”男子一叹,转身对萧琴说,“很喜欢看热闹嘛。”
萧琴身体如同被控制,不停抖动。她睁开眼睛,赶紧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大侠饶命啊,阿诚不懂事,多有冒犯~”
“你不是他姐姐。”男子瞟了萧琴一眼,头也不回地带着高韶诚离开。萧琴始终没能抬起头来。
大旱之年,赵燕交界农田荒芜,山林苟延残喘。林木萎靡,裸露着重叠生长的枝丫,丛林深处,渐渐恢复一丝生机。没人看得到枯黄色之下躲藏的褐甲。
男孩囚在营帐中,女孩被双手被绑在树桩上,一排排巡逻的官兵时不时看看这边。
高星津时常来陪女孩解闷。“战乱一定,会放你离开。”“今天怎么不好好吃饭,没有力气,你想什么都是白费。”“那男孩至关重要……”一个人自说自话,并不理会萧琴的不满。
萧琴在害怕时有他陪伴,在吃不下饭时能够因他找回胃口,甚至在不明白时,可以从他一窥究竟。她重新视他为好人,二人熟络起来。
褚茹雪眼闪过一丝不异察觉的防备:“你说。”
“下棋嘛,没个花样多没意思。”萧琴一笑,“我们每执一子便猜一件明日之事,然后,明日定输赢,看谁猜得多,算得准。”
褚茹雪一怔,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之外,也带着一丝浓厚的兴趣:“这倒是个新花样。”
“你喜欢就好,请。”萧琴收手回来,点头。
褚茹雪略一停顿,将黑白棋子互换:“规矩是你提的,先来吧。”
萧琴甜甜一笑:“茹雪不放心?”
褚茹雪摇摇头:“我又何时对你放过心。”
没来由的,听到这话,琴儿心底似乎有什么地方被轻触。她低下头,拿起一颗白子,缓缓下落:“其一,我猜你明日必然不会让我出席论剑大会。”
褚茹雪抬头:“你在激我?”
若是他就此承认,这第一步便要输了她,她这是看准了他们之间自小爱争爱斗,偏不爱认输。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褚高驰气愤道,“你这种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说是人家要挟你,我偏不信。必然是人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当初你明明说好和小姨的犹晔堡合作的,如今你却又应了小姨的死对头萧文虹。商人的话果然信不过!”
褚高驰觉得丰之康眼中有一瞬间的异样,然而一闪即逝,终究难以捕捉。再看来,丰之康的奸商笑容似乎就没有变过。
萧琴目送着尤应沂远去,这一路上小厮已经对事件向萧文虹做了自己所知所有的描述。于是萧文虹知道了半夜突然有不明之人说,有刺客在松柏苑,赶到松柏苑的时候,许启明已经断了手臂,以及冯安平性命悬于一发之间。
这事确有蹊跷,搞不好是陷害。当然萧文虹也只能欺骗自己说是陷害。然而刚才看到尤应沂离去,以及如诗的话语,萧文虹的心慢了半拍。
“他说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萧琴的帐也已经算到了第五垛。突然,小二兴冲冲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嚷道:“萧姑娘可以去歇息了!那大人的房里灯已经熄了!”
这是个不错的消息,萧琴笑了笑,便要放下笔。然而一看这第五垛帐簿,只剩两本就完了,想想多赚几文钱也是好的。于是便说:“等我把这两本记完再休息吧。”
掌柜点点头,然后走到柜台边从抽屉里数出五百文钱,推到了萧琴的面前。接着关切的问:“姑娘怎么一个人来到河阳呢?这年头虽然盗匪少了不少,但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上路,也是很危险的啊。”
萧琴低了低头:“呃……为了避人……危险也没办法啊!”
萧文虹有些意外的望了望他:“你要出去做什么?不吃过饭再去吗?”
“不了……我不饿。好久没来石浦城,我想去曾经的一些旧地方看看。”
萧文虹怔了怔,然后了然的点了头:“也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换匹马再去?”
尤应沂摇了摇头,笑容中透露了不知所处的淡淡忧郁味道:“石浦城虽然大,但走走路也好。我晚上会回来吃晚饭,不过如果我没及时回来你们先吃也行。”
萧文虹看着他欣然一笑,尤应沂也像是看自己最亲的人一般望着他笑了笑:“不要挨饿了,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然后,也没等他回话,他便转身离去。
萧文虹看着他依稀也有些恍惚,直到他的身影离开了萧府大门,才回过神来。回神的瞬间,正好也见到萧琴有些发呆,便立即喊了她一声:“在想什么呢?!”
当初傲雪堡的姚信瑞修炼得便是类似功夫,她还记得对方为了给她个下马威以内力震撼使船身摇晃的事。只是,那种程度的内功和这人却又差之千里,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内力修为不足者,只这几声,怕便要被震得吐血。
好一阵狂风卷地过后,那笑声渐渐停下。
萧琴猛地咳嗽了一下。
褚茹雪看了她一眼。
“没事。”她摆摆手,“一口气憋得长了点。”
“小高驰,我该说你是聪明还是鲁莽,竟然想到要激我。”
褚高驰别过头:“你本来就是这样。”
丰之康突然苦笑:“我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你这个小鬼争什么呢?你向来最爱与我唱反调。”
褚高驰心知这人是不会透露什么了,只好退一步道:“丰大少,我只问你,我老师怎么样了?”
一周很快过去,年轻士兵面色慌张,扔下饭将萧琴左手解开,匆匆离开。
萧琴靠着树躺下,闭目养神。
“我冀永安蒙受叛乱之冤,一家上下皆为屠戮,怪在那奸臣所害,主上不辨。连累大家扣上叛军的污名!”说话人双膝跪地,两手抱拳,士兵们亦随之跪下。
树林间干旱的河道被褐色甲胄填满,甲胄上依稀可见的红色斑斑点点,像是未经清理的战场,拥挤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