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分家
竖日,整个邺城都被云家家主去世的事轰动了,各方云动。
不少人前来吊信,其中就有顾家的人和苏家的人。
云沧海披麻戴孝,麻木地跪在蒲团上,父亲的尸首已经变得冰冷。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碎了。
香炉里插满了香,烟雾缭绕,让整个屋子有些沉闷。
前来吊信的人拿起香,点燃后插入香炉,然后再拜。
“少爷,顾家和苏家来人了。”
面色憔悴的阿音低声说道。
“他们还有脸来见我爹!”
拳头篡得紧紧地,猛地一下便站起来。
门外陈守义带着断渊剑,咪眼盯着顾家,苏家的人,想把他们吃掉。
别人进门都没有受到阻拦,等顾家家主和苏家的代表过来的时候,陈守义立即用身子挡住门口。
右手按在剑柄,露出一点剑身。
“你……是谁?敢拦我们家主的路?狗东西,不想活了!”
几个小厮用手推陈守义,想让陈守义退去,却反而被护体罡气震开,手掌带着黑色。
“顾家,苏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此话一出,顾家苏家人面有愠色,顾家家主顾漫出面:“你就是那个护院头子陈守义吧?还真是一个莽夫!”
“还不快让开,我们是来看你主子的,当狗的还不让开!”
外面吵了起来,陈守义顶着十几人的谩骂,也无动于衷。
隐忍,只有现在忍住了,以后杀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云沧海听见外面吵闹,走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一群仇人。
“顾伯,还有这位面生的大人,既然你们管不好自己养的牲畜,我就斗胆替你们管教管教,
这牲畜就是该打,陈叔,刚才骂你的人每人掌脸两下就好了。”
“你……”
陈守义点头,身形快速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刻都要人被扇飞几米远,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云沧海,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我是你长辈,我的人可不是你能打的!”
一把剑突兀地架在顾漫的脖子上,冰冷的气息让他呼吸困难。
如果以前苏家和云家只是有罅隙,那么现在就是东非大裂谷了。
“好……算你狠,我们今天是来看看你父亲的,我也不和你这个小孩子计较。”
“那就进来。”
云沧海入门不顾。
两家简单地拜了一下,上完香后就走了。
…………………………
红布盖住父亲的头,云沧海抬着父亲,放进了棺材,那黑黑的棺材就是一个牢笼,锁着云君山,也把云家的未来给断绝。
下葬的那天,没有下雨,反而有着明媚的阳光,就像以前云沧海骑在父亲肩膀上到处跑的时候一样。
等到最后一捧土埋下,立上墓碑时,云沧海都还沉浸在回忆中。
………………………………
云家已经没落了,这是必然的,云沧海吩咐管家把云家邺城以外的店铺地契全部卖掉,换成现钱。
一共换来了三万七千两白银,却在运送的途中被人劫去大半,只剩下一万余两,不用说,一定是那伙人假装强盗劫去的。
去了一百人,回来时只剩下一半不到,报官是没用的,证据被销毁,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云沧峰还是那个样子,整天花天酒地,等到云君山下葬后,准备分家产时才早早回来。
那些没有诞下子女的妾室,几百两,一千两就打发走了,而像云端月,云沧名的母亲却是难办。
她们选择留在云家,那以后吃穿住行就全是云家承担,云沧海要考取功名,没法一心扑在生意上。
“弟弟,你是嫡长子,以后这云家可就是你说了算,这个……家产该怎么办?”
云沧峰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也不贪,这云家家产只要一半。”
“哥哥年纪比我大,况且我能力也比不上哥哥,以后这云家就听哥哥的,我只要……”
吹捧一番后,云沧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万余两银子,还有三处地契和数十亩地。
云沧峰也奇怪云沧海为何放着好好的家主不当,却要让给他,但是不要白不要,索性就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收拾好后,云沧海带着母亲还有阿音离开了云家,并无眷念。
云家家主虽然听着不错,但是那是基于云家没有没落,还能继续经商的情况下,现在到处有对云家虎视眈眈的人,以自己的头脑也怕是斗不过那群吃人吞骨的豺狼虎豹。
云家绝对会被集中针对,自己离开了云家,反倒是更利于自己发展,那个一直嫉妒着自己的哥哥,就算是让他一步,希望他不要继续为难自己。
陈守义没拿一分钱,每日守在云君山的墓前,嘴唇动个不停,但也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到了正午就拿着小菜小酒,坐在墓前有说有笑的。
弄得那墓前的土都带着一股酒味。
云沧海也不时陪同母亲去看看,苏氏总是止不住哭泣,人也消瘦许多,云沧海看着心疼。
云家他不想去,云沧峰不顾家里的生意,只管伸手要钱,一切都由他母亲掌权,弄出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苏家去不得,这件事过后,云家和苏家彻底断了关系,云沧海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苏家会对云家动手,可能是觉得云家有利可图,还是觉着云家配不上他们?
三处房子一处租给,一处留给陈守义住,还有一处是留给自己的。
那数十亩地租给农民耕作,每年就去收租,可以保证一年不缺粮食吃。
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似乎预料中的危机没有发生在云沧海身上。
陈守义在云君山坟前待了一个月,要辞别了。
“陈叔,你真的要走?”
陈守义正在收拾包袱,身后传来云沧海的声音。
“当真,老爷,少爷都对我有恩,但我不得不离开,临走之前,我就把这些秘籍全都给你吧。”
他走到屋内,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递到云沧海的手上。
“这里有救本秘籍,有轻功,内功心法,还有修炼拳脚兵器的,都赠给少爷吧。”
云沧海刚想说话,陈守义出口打断:“少爷应该把心思放在读书上,习武只是用作防身就好,希望我在见到你的时候,少爷已经高中状元。”
“嗯。”
云沧海接过木箱,眼中泪水泛着,为什么你们都要一个个地离开我?
“还会回来吗?”
在送陈守义到城门口时,云沧海问道。
“会的,会有见面的一天,那一天不会太久。”
宽厚的手掌搭在云沧海的肩上。
“我本不属于这里,我有自己的事情做。”
陈守义难得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腰间挂着佩剑,土黄色的包袱被随意地搭在背后,高大的身影被阳光拉远,越来越小。
吹来一阵风,黑发被刮到脸上,微冷。
他是个迷一样的男人,走的时候应该有风送。
目送着陈守义越走越远,云沧海低着头回去了。
世间有种东西会让人感到难以割舍,明明不舍却做不了主,它叫做分别。
………………………………
云府。
云沧峰抱着一个不久前好上的女人,相互挑逗着。
云家的生意不怎么好,甚至很差,再加之他们一伙人出手阔绰,都快到收不敷出的地步。
“老爷,那些铺子都快开不下去了,整天有地痞流氓上门找碴,故意闹事,生意做不了啊!”
管家拿着账本,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他娘的!不是叫我母打理这些吗?怎么扯到我这里了?”
云沧峰端起茶杯,猛喝一口,大大咧咧地骂道。
“这个……是老夫人说要问一下老爷的。”
“那个女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真是废物!
还是你让人放心。”
云沧峰说着抓了女子一把,惹得她一阵娇笑。
“老爷――,可得想个办法啊,不然这生意没法做了。”
几番催促后,云沧峰有些不耐烦了。
“把那些铺子都给老子卖,雇的人全部解掉,换成银子,这些废物,连各铺子都开不好,养着吃白饭啊?”
管家明显愣住了,接着说:“可是那些都是云老爷子留下的家业,就这么贱卖掉,怕是……”
“怕什么,老子就是家主,你还不快去,不然老子连一起卖掉!”
管家听到这话,哆嗦了一下,唯唯诺诺的。
于是把这些消息告诉那些人,顿时一波激起千层浪。
底下的人都愤愤不平,有些人更是直接哭出来,他们都是跟过云君山的人,总归有些特殊的感情,现在丢了饭碗不说,还被这新任家主摆了一道,特别是这家主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大家都静静,家主都发话了,大家收拾一下,明天吃一顿散伙饭,就各走各家,各找各妈。”
“不行!我们要去找家主说说!”
“对,我们这么卖力的干活,为啥要咱们不干。”
“够了,连家主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家主说让你们走,你们就必须走。”
吃散伙饭时,大伙都吃不下,明明这些饭菜都平日里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却突然没胃口。
云沧峰不是没有去试着经营这些家业,但是各方都盯着云家,想要赚钱那是难上加难,不但没赚,反倒是一直又亏损,所以干脆一不在二不休,就卖掉。
却正中他们下怀。
其实想了想,写小说这么些天,没有赚钱,反而花掉了自己的很多时间,去接写稿子,随便写一点都比这个高,有时都在想啊,该不该继续下去。写得烂,因为自己一天都去写稿子了,一天一更算是极限了。
反正坚持吧,能写多少些多少。
2020年二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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