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这就出发吧,是时候告诉将士们真相了。”一阵细乐,小元圣母说完这句话,起驾回宫。
陈鲁带着行刑队和方兵向西飞去,告诉传令兵,所有三品以上的将军来议事。
大家很快聚齐,在云海里,陈鲁说出了真正的计划,大家面面相觑,这开战在即,计划却变了,这才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陈鲁也不废话:“现在后队变前队,向罗云冈开进,由方大帅调动。”
方兵咬牙切齿地说:“都是这个独孤尊者,贻误了战机,现在恐怕我们的东部边界已经开战了,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假计划,说不定已经得手,听本帅将令……”
把真实计划讲了一遍,又精心布置了一番。
一千多万的人马赶紧东进,敌人已经打到了云盖河,大片国土沦陷,把方兵气得脸都已经紫了。大部队悄悄地过了河,在云海中伏了下来。
陈鲁在和独孤尊者的斗法中判断,田翁和蟾兄他们一定把信息传给了自己人,他们一定会配合的。
寰宇十方接到了田翁送来的假计划,里面当然有陈鲁的真实意图,他们大张旗鼓地攻城略地,不小心误入了寰宇新世界的伏击圈,战鼓咚咚,陈鲁下令全线出击,寰宇十方的军队猝不及防,来不及撤退,一百多万军队跪地投降。
陈鲁趁热打铁,向罗云冈追击前进。但是这里是原来寰宇新世界的都城,他们经营了几千年,上次要不是里应外合,想打下都城,你想多了。
方兵和费武组织将士们一次次冲锋,都失败了。大家已经认账了,将士们看已经大获全胜,正好可以见好就收,都劝陈鲁放弃攻打罗云冈,就连方兵都在劝陈鲁。
陈鲁不为所动,下令,轮流攻打,今天晚上一定会攻下,有畏缩不前者,杀无赦。
将士们没办法,只好死命地攻击。双方都死伤惨重,但是罗云冈还是固若金汤。
天渐渐黑了下来,陈鲁下令停止进攻,休息吃饭。
这些降卒太多了,费武害怕他们造反,想把他们屠杀掉,被方兵骂了一顿:“屠杀战俘是最不义的,你是老将,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你想陷本帅于不义吗?”
费武看大帅发火,不敢再说,旁边的一个将领说:“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供应他们,怎么办?”
方兵不耐烦地说:“没有饭吃就先饿他们几顿,饿不死他们!饿死他们不正是你们费大帅想要的结果吗?”
大家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方兵说:“今天还打不下来,明天就派人把这些战俘送回后方。如果今天晚上真的像陈总制说的,打下了我们的都城,他们就可以在这里处理了。”
大家吃完晚饭,陈鲁和方兵、费武正在沙盘上演练,一个人进来了,几个人看了一下,是管家。
方兵大喜,问道:“成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成了。那两个弟兄走丢了,小的怕敌人知道,赶紧快来报告。”管家说着,把一个蜡丸递给陈鲁。
陈鲁看了一下,还是几句话:陈总制,我不认什么哪一方,我只认陈总制,今天晚上三更天,我献关,看到关上火起,就是我们得手了。陈总制,你是好人,请善待降卒。
陈鲁看完递给方兵,方兵眉开眼笑,说:“制爷,属下去组织精壮士卒,务必在今晚上拿下。”陈鲁点点头,鼓励地看了他一眼,方兵抱拳一揖,出去了。
到了三更天,方兵亲自带队,伏在云海里,看见罗云冈的关门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下令擂鼓,一阵阵鼓角声,寰宇新世界的将士们从云海降落尘埃,冲向关隘,一阵炮响,关门大开,里面挥动着寰宇新世界的旗帜。
方兵久经沙场,心里疑惑,不敢进关。对面的人喊道:那位将军,我是三七,赶快冲进来,一会儿我就顶不住了。”
方兵还有些犹豫,这一旦是计策,那就算是功亏一篑。正在进退维谷之际,陈鲁到了,喝道:“不要磨蹭,贻误战机,军法从事。”
方兵不敢再犹疑,一阵鼓角声,将士们向关门冲过了进去。罗云冈的官军们正在争夺关门,看新世界的士兵杀进来,争相逃命,陈鲁一挥手,大部队杀了过来。
陈鲁下令,不要停,乘胜追击,要不然都城不稳。
方兵已经心服口服,指挥大队巩固战果,陈鲁赶紧向小元圣母报捷。
到了亮天的时候,追出近两千里,基本到了原来的边境线。两军对峙。陈鲁在都城歇马,有人传来小元圣母的法旨,她马上到都城来。
陈鲁对方兵说:“方大帅,你去前线,我老人家接待圣母,这些降卒是个问题,我来处理吧,我也怕圣母来了以后,这些人再造反,危及到圣母。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你们平时的做法。”
方兵说:“没别的办法,就是掺沙子,不打乱建制,和我们的将士混编,用我们的将领。也可以用降将,但是比较实靠的统一领导,加上我们的主要将领。”
陈鲁说:“都是好计策,那你就把费武留下整编吧,夜长梦多,不敢大意。”
方兵答应着出去了,管家把三七找来,三七进来见礼。
陈鲁赶紧站起来,亲手扶起他,说:“你这是回娘家了,我老人家有言在先,你就是这都城的指挥使,负责整个都城的保卫工作。但是还得给你压一个重担,帮助费武将军整编这些降卒。”
三七大喜过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几位大帅急眼,摇摇头,确信这不是做梦,高兴地说:“没有制爷,就没有我三七的今天,我只是一个哨长,现在我成了三品大员。小的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什么十方,什么新世界,我就看制爷,制爷指东,小的绝不打西,制爷让小的打狗,小的绝不会赶鸡。”
“好了,那就准备上任吧,我老人家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些降卒有一点问题,我都会拿你是问。”
“没问题,我带过来的这些兵都听我的,另外,我想见一下我的团练和守备,我想把他们编在我的麾下,毕竟是我的老部队。”
陈鲁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衣锦还乡,这些团练、守备都成了他的下属,这可真是作火焰飞上来的。正好费武进来,陈鲁安排他找到这支队伍。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陈鲁在大帐里呆得太闷了,想走出去透透气,将士们看见了他们的制爷,一起欢呼起来:“制爷威武,制爷威武……”
整个罗云冈都在呼喊,刚刚停了下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威武个屁,叛徒。”
这声音是那么清晰,是梓龙,陈鲁心里明白,梓龙在向陈鲁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