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啷吭啷!”李构拉动枪栓,直指对方,怒视着吼道:"别动!认识老子这东西吗?一动,叫你脑袋开花。”
打手一看是真家伙,脸色大变,吓得腿哆嗦。
李构枪口指定他们,三个人警惕地移步到打手身后。
王福贵手一挥,喝到:"快滚出大门,否则一枪崩了他们。”
打手吓得屁滚尿流跑出门外,在门边伸头张望,不敢靠近。
三人疾步奔上二楼。"左拐,2888号包厢。”黎海东知道黎伍常来的东西,他喊道,在前面小跑。三个人一阵风似的跑到2888包间前。
留在包厢门外的打手见状,拔刀过来阻拦。李构举枪抵近他,命令道:"快滚,不然崩了你!”
打手看到黑乎乎枪口,腿一软,牛角刀当啷一声落地上,吓得忘记逃跑。
"叫你快滚!”王福贵踢一脚,他才连滚带爬跑掉。
李构冲到包厢门前,"嘣!”起脚就踹。门没动。
"往外拉。”黎海东奔过来,抓起拉手向外扯。
一阵声浪扑面而来,一伙人在昏暗的旋转灯下扯着喉咙唱歌,灯光闪烁,忽明忽暗。几个女人穿着短衣,扭腰摆臀,嗲声嗲气跟着破铜锣男歌声哼唱。他们唱得开心,没有发现门口多出三个怒气冲冲的人。
李构好一阵才适应包厢的光线,他看到花衣黎伍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手捧话筒盯着字幕唱得忘神,声音就像破铜锣。
李构挺直猎枪急步冲到他身后,枪口抵住他脖子,愤怒喊道:"黎伍,你狗日的整天害人。我看你躲到哪里?你给我跪下,你末日到了!”
旋转灯一明一暗闪烁下,李构像一尊雕像,手持猎枪,威武恐怖,不可抗拒,猎枪程亮反光,闪着寒意。
周围的男女猛然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惊叫逃窜。
黎伍被对方的气势镇住,感到脖子上冷冰冰的枪口,不敢妄动,也不敢转头看。
黎海东冲到他身边,指着他怒骂:"黎伍,你这个混蛋,吃肉不吐骨头。这么多年来,你到处敲诈钱财。你为什么害我?老实说。”
黎伍这才知道,是黎海东找自己的麻烦来了。吓得腿一软,趴地上。
"是小黎老板啊……本家兄弟,误会误会……快叫你兄弟把枪移走……都是误会。”
"误会?谁跟你是本家兄弟?”黎海东冷笑说,"你这只狡猾的狐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老实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黎伍迫于枪口的恐怖寒意,不顾面子,连连告饶:
"没有的事,是郭智误会,搞乱了……求求你,让你兄弟把枪拿开……求求你了,快把枪口拿开。”
王福贵摁开包厢里的灯。黎伍肥胖的身躯窝在前面,半跪半趴,浑身哆嗦,狼狈不堪,完全没有往日的威风。王福贵走到他前面,推他肩膀,骂道:
"黎伍,你这害人的东西,你也有今天,平日仗着有几个臭钱,到处欺压敲诈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你就知道作恶多端的下场。”
黎海东继续怒斥:"你几次三番窜到我店铺,威胁敲诈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样害我?”
"都是郭智搞的鬼……小黎兄弟,本家兄弟,求求你,快叫你兄弟把枪口移开。”黎伍惊慌失措地喊着。
李构越想越气,怒骂:"你还想狡辩,狗都不如。我今天崩了你。”说着把枪伸直。
王福贵怕他冲动,打死人,急忙叫他:"别打头……”
黎伍听了,吓得全身剧烈颤抖,彻底崩溃,趴下身,带着哭腔求饶,声音发抖:
"求求你们,放过我,是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熊包!”李构骂道,话音未落,"嘣!”一声巨响。
"嗷呦!”黎伍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倒地上,呜呜痛哭起来。
"熊包,没用的东西!不求饶还放你一马。敢在老子前面狡辩,还求饶,不给你留一点教训,以后你记不住老子。”李构最看不起软包熊样求饶的人,看准他大腿,扣响扳机,枪口徐徐冒出一阵青烟。
枪声很大,比邻包厢的人惊慌奔出来看。
"不好了!杀人了!这里杀人了!”
"这里出事了,有人被杀了。快跑。”
"有人开枪杀人,快逃跑。”
酒吧的人们大喊大叫,慌慌张张跑出包厢,争先恐后奔向大门。门厅里,人们惊恐万状,四处逃窜。总台服务员紧张地操起电话给派出所报警。
王福贵紧张看向李构:"真开枪了?打到哪里?”
李构镇定地说:"狗日的,不给一点教训,以后还会害人。死不了,就打大腿。”他扯过一块桌布,把猎枪包起来。
黎海东看黎伍倒在地上杀猪一样哭嚎,怒骂一声:"活该有今天。”他回头拉一把李构,招呼两人:"快,我们走。”三人混入逃窜的人群,匆匆忙忙往门外跑。
跑到街上,三人不敢马上回旅馆租屋。黎海东解气地说:
"李构,打得好,出了一口恶气。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有个朋友去深圳进货,租的房子空着,我有钥匙。”
进了朋友的租房,三个人开心地笑。
"对这种恶人,早就应该动手。”李构笑够了,愤愤地说。
王福贵担心地问:"我们把姓黎的打趴了,他会报公安来找我们麻烦吗?”
黎海东不屑地说:"他敢?他没有这个胆。进口烟酒走私案郭智替他顶罪,现在还没有了结请楚。他敢报公安?他这只老狐狸,不会自投罗网。”
红艳艳夜总会一片混乱,两名保安手持电棍急匆匆循着哭喊声跑进2888包间,看到黎伍躺在地上哭嚎,屁股流出一滩血。
"出什么事了?”
"快送我上医院?我大腿受伤了。”
"我们报警了,公安很快就到。”
"先送我上医院,痛死我了。”黎伍撕牙咧嘴地哭叫道。
"公安来了再说。让他忍一忍吧。”两个保安商量着。
"混蛋。你们有没有人性?我都痛得要死了。”黎伍恐慌起来,怕止不住血丢掉性命,没命地喊,"救命!要死人了,救命。”
保安见情急,马上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抢救。
"滴呜……滴呜……”救护车开走不久,一阵警铃声驶入红艳艳,公安听说伤者送往医院,迅速给现场拍照取证,警笛又一路驶往医院。
"谁把你打伤的?你认识人吗?”黎伍刚从急诊室出来,公安趋近病床追问。
黎伍痛得歪着嘴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走火……哎呦……谢谢你们……哎呦……”
"乱弹琴,那你们报什么警呀?”公安生气地训斥。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自己走火呢……”保安委屈地说。
"这个胖子神经病……”公安同志扬长而去。
公安走远了,三个狗腿子低头靠上前来,小声问:"黎总,为什么不报公安抓他们?”
黎伍还在痛得倒抽着气,瞪他们一眼,骂道:"猪脑,你们懂什么?”
天亮了,黎海东拿起房东的电话:
"喂,阿梅,昨晚有公安来找过我们吗?”
"表哥,你去哪里?昨晚一晚不回来。”
"我们几个人昨晚喝酒喝醉了,住在朋友家。”
"没有人来找我们呀?公安还要录口供吗?”
"没有就好,我们准备回家了。”
放下话筒,黎海东看向王福贵李构两人,得意地笑:"我就说嘛,姓黎的不敢给自己添麻烦。但是我们动了他,他这只老狐狸不会善罢甘休。我想过了,省城生意也难做下去,我还是回咱们陵川,那里的生意现在也很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