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杰告诉哥哥:
"银行是为经济活动服务的,为社会的经济发展筹集资金。我们在学校学的专业比较全面,所以,我刚进单位,领导就分配我到信贷部工作。”
陶晓伟不解地问:
"信贷部?银行信贷部管什么工作?”
陶晓杰想了想,用一个通俗的例子告诉哥哥:
"银行信贷部就是管理信贷的部门,员工叫做项目经理。信贷部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争取社会存款,另一个是发放银行借款。这就像一个财富水塔有两条水管,一条是进水,一条是出水。两条水管保证畅通无阻,这样,整个银行企业才可以获得利润。”
陶晓伟惊讶地问道:
"银行不是国家办理的机构吗?怎么还会获取利润?”
陶晓杰解释道:
"银行是经营货币业务的金融机构,有几种不同的类型:中央银行、商业银行、投资银行和政策性银行。商业银行为社会经济发展服务的,它主要业务范围是吸收公众存款和发放贷款。社会企业和个人在业务经营上出现资金短缺,可以通过银行借贷,获得资金支持。商业银行在经营业务过程中产生的财务价值就是利润,利润是银行生存发展的前提。不实现利润,银行没有办法生存。”
陶晓伟若有所思地说:
"银行为社会企业和个人提供借贷,要是我们莲花村农业生产需要资金,也可以向银行申请贷款吗?”
"只要手续符合规定,有资产抵押,就可以向银行贷款。银行为社会经济发展保驾护航,为社会生产和经营提供资金支持,随时可以贷款。”
陶晓伟脸上现出难得的笑意。
第二天早晨,陶晓杰提一把铁铲,兴致勃勃地跟在哥哥身后,亲身体验良种实验稻田的种植管理,他趣味盎然地在莲花村田野奔走,观看村民种植的高产水稻和丰产甘蔗。
中午收工回到村里,他高兴地跟随大伙走进希望书屋,在鸡犬相闻、瓜果飘香的静谧中,感受乡村特有的读书气氛。
陶晓杰有一种预感,家乡小香港莲花村涌动着一股奋斗的热血和创业的激情,这是推动家乡发展车轮不断向前的无穷力量,不久的将来,莲花村肯定更加美好。
下午,陶晓杰带着满心的欢喜,在北山镇坐上驶往屏山县的班车。车子摇摇晃晃,像舒心的摇篮,他在座位疲惫地闭上眼睛打盹。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
"老大,这不是昨天那个小白脸吗?就是他败了我们的好事。”
"不知趣的小白脸,今天被我们撞上了。叫眼镜警惕点,不要放过他。”
陶晓杰下意识睁开眼,正好看到一个吊三角眼伸着脑袋凑到眼前认人。他一惊,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对,就是昨天车上的那个中年人,脸凑得太近,他才看清那双难看的吊三角眼。
"你想干什么?”陶晓杰本能地问,努力坐直身体。
三角眼想起他的拳头劲大,先下手为强,提起拳头朝陶晓杰脸面砸来,一边打,一边骂:
"就打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
话没说完,哐啷一声,拳头打在车窗上,窗玻璃被砸碎,哗啦落了一地。原来,陶晓杰见拳头来得太急,情急之下,举拳把三角眼打来的往旁一隔,顺势带向一边,正好打中车窗。
"车窗破了,危险!”
"师傅,车上有人打架!快停车!”
近旁的乘客惊恐地叫起来。
三角眼拳头被玻璃划伤,滴着鲜血。他见第一拳打空,收拳头发力,再狠狠地打来。
"你这个小白脸多管闲事,今天我就收拾你。”
车上空间窄,人拥挤。陶晓杰艰难地站起身,见对方拳头带着风,急忙收腹侧身躲过。
三角眼第二拳扑空,因为用力过猛,收不了势,拳头打中座位背面正要站起来看热闹的大叔。大叔捂着脸,痛苦地质问:
"你疯了,为什么打我?”
三角眼见两次出击都没有占到便宜,气急败坏,哪里顾得上大叔,他猛扑过来,想抱起陶晓杰甩到班车过道,让同伴一起动手。
陶晓杰已经完全清醒,他看三角眼来势凶猛,知道他的意图:比不过力道,就想跟斗鸡一样与对手抱成一团,让对方出不了力。
陶晓杰往车窗那里一缩身,避过他的来势,捏紧拳头,要紧牙关,运劲到拳面,照着他左肩就是一拳。
嘭!三角眼接了个正着,左肩散架似的,撕心裂肺地痛,左手无力地垂下来。
"哎呦!”他情不自禁大喊一声,身体连连后退,痛感很快蔓向全身。他没想到一个小白脸拳力这么大。
吱——
司机一边踩刹车,一边把车靠向路旁。
三角眼摇摇晃晃,在陶晓杰拳头冲击力和班车刹车惯性两股力量作用下,最后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过道上。
"老大,你怎么啦?让我来。”眼镜见老大不得手,连忙抽出牛角刀,从三角眼身上跳过来,跳到陶晓杰身边,恐吓说道:
"小白脸,你敢动我们老大?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知道我手上是什么吗?”
说着,扬起手的牛角刀,向陶晓杰比划着。
陶晓杰见他动起真家伙,牛角刀白惨惨的刀刃闪着寒光。他心里急速地想,跟他来硬的不行,必须智取,尽快解决他。不然,等三角眼爬起来,小个子在自己身后包抄,一个人对付他们三个,在空旷的地方还好周旋,在这窄逼的车上,有力也施展不开,会吃亏的。
陶晓杰用眼睛余光看到座椅靠背上搭着一件外衣,不管是谁的,先用来救急。他啪啦一声迅速扯下那件外衣,看准眼镜持刀的右手,手上运力一送,外衣像长眼睛一样缠上眼镜的手腕。
眼镜一看不好,用力想甩开。哪知道外衣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他,怎么也甩不脱。
陶晓杰用力一扯,"当啷”一声,牛角刀跌落车上。
眼镜慌忙伸手去捡。陶晓杰收回外衣,急步上前,左肩一缩,起右脚踢在他下巴上。
"哎呦!”眼镜痛得叫一声。
陶晓杰手一扬,外衣灵活地扑向牛角刀。他手一翻,外衣在地板上翻个卷,把牛角刀带回来,滚落到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