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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项子喻战战兢兢的回着,想起雨中奔跑的一幕,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掉一个水坑里了…那个水坑有点大…”
还不是一般的大,项子喻暗自想到,那大的程度比他这个人都高,本来好好的在雨中奔跑着,大雨哗哗的,眼睛早都已经模糊不清,强忍着雨水钻进眼眶的酸痛感才辨别清方向,谁知,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大水坑里,那水坑还不是一般的大,他差点都没爬上来,当时,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左右稀稀朗朗的店铺早都关门了,他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没办法,手脚并用着,强撑着身体,手指抓着那黄橙橙的泥土硬是爬了上来,等跑进酒楼时,浑身湿了个透,还差点被小二当成要饭的赶了出去,辛亏后来有个明眼的,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雨中跑了太长时间还是掉进了水坑的缘故,一进入酒楼浑身如同掉进了冰窖般透心凉,双手双脚冻的直哆嗦,靠近火炉旁也依旧是冷的很。
花煜听的有些发愣,简单明了的指出直接的问题,“你的油纸伞呢?”
说到这,项子喻冰冻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给姑娘了。”
“给姑娘了?!”花煜一声呵斥,“给哪个姑娘了?什么姑娘能让你在大雨中跑着回来?!你疯了不成?”
项子喻嘻嘻笑出了声,“我也觉得我疯了,那姑娘你认识,卖扇面的姑娘,她今天去买画,正好遇见了,她的油纸伞坏了,我便把我的给她,你说这算不算关系靠近了一大步?”
花煜帮项子喻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呵斥道:“疯子!”
“而且今天我还看见她长什么模样,你还别说,虽算不上绝色,但也令人难以忘怀,模样灵动,不是人间的俗物。”项子喻没有在意花煜的斥责,自顾自的说道,心神荡漾。
花煜啧啧两声,无奈的吐出两个字,“疯了……”
“但…”项子喻陡然转折,神情也落寞了几分,“她身边的丫鬟是个心直口快的福娃…哦,不,姑娘。说我机会不大但!”
项子喻又突然转折道,声音也提高几分,吓的花煜也跟着一哆嗦,“她说,她家小姐现在还没有属意的人选,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我会加油的!”说着,自我肯定似得重重的点点头,紧接着一阵傻笑。
花煜鄙夷的看着项子喻,“得!彻底完了。别忘了你可是个王爷,什么样的姑娘要不到?直接下了聘书,谁敢拒绝皇亲国戚?”
“不…”项子喻意味深长的摇摇头,“她不一样,怎么可以如此粗暴呢?我要的是两心相悦,值得慢慢经营,你的方法不妥,不妥。”
花煜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好,你慢慢经营。”深呼一口气,一本正经道:“那今天的事…”
项子喻也回过神来,神色端正了不少,“谈的怎么样?”
“刑部侍郎愿意为公子效命。”花煜顿了顿,张望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后,隐晦的说:“关于拿捏刑部侍郎的证据也已经还给他了,而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将这个送给公子,公子定然喜欢。”
花煜从怀里掏出一叠宣纸递给项子喻,项子喻撇了一眼,交湿漉漉的手擦了擦,伸手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礼部尚书贪污证据。”花煜简言意骇的回答,没有半点波澜,好像交出去的东西只是几张白纸那么简单。
项子喻惊愕,连忙翻看几眼,“他是怎么得来的?”
“公子可还记得当年的江州刺史?”花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隐晦的反问。
“江州刺史?!”项子喻暗自一惊,江州刺史是江州一带的官吏,约是一年前,江州刺史上书举报江州巡抚,江州府衙等等一直到礼部尚书贪污赈灾钱款以及年年剥削江州百姓,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这份密告一直没有传到皇上的手里。
紧接着这个江州刺史便被以贪污王法的罪名诛三族,而且当时可是证据确凿,所以案子定的很快,不过三日,便在那长安的午门处斩首示众。
“这是当年江州刺史收集的证据?”项子喻笃定的问。
花煜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便是这份,礼部尚书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的证据,没想到竟然在刑部侍郎那。不过刑部侍郎掌管大狱,他可以与江州刺史会面从而拿到证据也不新奇,只不过,他能够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被发现也是厉害。”
花煜几分感慨道,对于长安的事,他是略知一二,虽然人身处江南,回长安也不过是近日的事,可他一直想着回长安施展抱负,自然不会忽略关于长安的一举一动。
项子喻捏着那厚厚一叠子证据,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既然藏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拿出来意欲何为?这份礼未免太大了些,难免成为烫手山芋。”
刑部侍郎既然选择投靠他,用一些东西表达自己投靠的诚意自己不意外,意外的是竟然是礼部侍郎的贪污的证据,倒是让他意料不到。
花煜想了想道:“这礼部尚书可是怀远王妃的母族,礼部尚书可是向来鼎力支持怀远王爷做太子爷的。”
“所以他便想着把这个东西给我,让我去对付怀远?”项子喻嗤笑一声,随手将证据丢在一边,“这可是个烫手山芋。”
花煜赞同的点点头,“若是搬倒了礼部尚书,便如同砍断怀远王爷的左膀右臂,怀远王爷如果没有其他底牌,怕是难以翻身,但我们也会暴露出来,在这场太子之位的纷争中,在下觉得公子还是不要先崭露头角的好。而且弄不好,怀远王爷恼羞成怒,怕是会不顾一切代价来对付公子,如此权衡一下利弊,怕是这证据来的不是时候。”
对于花煜的话,项子喻表示赞同,他也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瞧着好看,可吃起来怕是嘴都要烫破一层皮,“怕就怕,这个东西他是有意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