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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舒雅呆滞的瘫坐在原地,喃喃的唤着江苓的名字,却也只是唤她的名字,解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因为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江苓发疯似得扯着项舒雅的衣领,把她给拽起来,朝大门口的地方推去,怒骂道:“滚啊!你给我滚啊!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项舒雅没站稳,后退了几步,摇摇晃晃的几乎快要倒下,幸亏一旁的丫鬟上前搀扶住,“小姐……”恨铁不成钢又担忧的唤了一句。
项舒雅抬头看向江苓,一切都仿佛和七年前的一幕幕重合,“我会帮你的,我去求父亲,他一定有办法,让你不用去那种地方。”
江苓大笑几声,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得,“项舒雅啊,项舒雅啊,来的时候你恨不得让我死在半路上,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你知道你杀了江雪,便想救我?晚了!江雪死了!我是江苓,你有什么歉意的话你去跟江雪说去!不过她死了,也不会原谅你。
你说,江苓生来高贵,誓不为奴,可是我也是江雪,从卑微中爬出来的江苓,我没有什么高不高贵的。我不需要你来救你,而且我要让你记住。江雪和江苓,从前,以后所有的痛苦都是由你造成的!”
“我……”项舒雅蠕动着嘴唇,偏偏说不出话来。
江苓挑了下眉头,勾勾嘴角,缓步走到项舒雅面前,附在她的耳畔说道:“如今我是江苓,生而高贵,誓不为奴的江苓,收起你那虚伪的忏悔吧,我不需要你,也绝对不会给你补偿江雪的机会。
在父亲收敛财政,变得贪得无厌的时候,母亲便想到有今天,所以把阿姐嫁给了怀远王,而我许配给华南王为侧妃,就是那个有些痴傻的王爷,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也来不及慢慢打算,但好歹他没有正妃,对我也还算痴心,我们无意争夺太子之位,便向皇上请求要了块封地,兰州,那个地方偏远些,估计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说完,江苓拍了拍项舒雅的肩头,便越过她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
项舒雅怔怔的回过头去,只瞧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还站着一脸傻笑的华南王。
“你来了?”江苓抬头满脸笑容的看着痴笑的华南王,将悲伤悉数敛去。
华南王傻笑着伸手抚摸江苓的脸颊,“苓儿不要伤心,南南也伤心,哭哭。”
江苓莞尔笑笑,握住华南王的手,“我们走吧。”她不知道什么样是最好的结局,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华南王傻笑着点点头,站在马车旁准备搀扶江苓上马车。
项舒雅眼看着江苓要离开,心下着急,忍不住喊道:“江苓!”
已经一只脚踏上马车的江苓顿了顿,回头看向项舒雅,扬起一抹灿烂的笑,眸子里蕴藏着灿烂星河,一如七年前。
“项舒雅,永别了。”江苓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最后看了一眼长安的天。
江雪,永别了。
项舒雅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马车在自己面前呼啸而过,府门口的大街又恢复了哭哭啼啼的哀嚎,时而夹杂着一些不甘心的辱骂。
“江苓,保重。”
“小姐,你说什么?”搀扶着项舒雅的丫鬟好奇的问道。
项舒雅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摇摇头,“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丫鬟“嗯”了一声,便搀扶着项舒雅离开,来的时候小姐本就魂不守舍,走的时候更加魂不附体。
“去把我查一件事吧。”
“什么事?”
“七年前的事。”
......
“阿哥...”
花容吃力的呢喃着,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很久很久的梦,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住,渐渐也有些了知觉,嗓子疼痛难忍,一开口便如同一根刺一样卡在那,一动便是刺痛。
花容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茫然然的除了黑暗没有任何东西,比起黑夜更让人觉得恐怖压抑,如同一个深渊,吸食着你的所有意识。
“容儿!容儿你醒了?!”花煜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趴在花容的床榻边睡觉。生怕花容什么时候醒来自己不知道。
花煜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睛的花容,失而复得的喜悦洋溢着花煜整张疲倦的脸庞,紧紧的抱住花容。生怕她下一秒会消失似的。
花容感受到怀里的温暖,莞尔笑笑,伸出手轻轻拍打花煜的后背,“阿哥...容儿想你了...”
“阿哥,也想容儿了。”花煜慢慢起身,疼惜的抚摸着花容的面颊,“这次娘亲放容儿回来找阿哥了?”
“没有。”花容笑着摇摇头,兴高采烈的说:“娘亲本来要带容儿走,说容儿已经陪了阿哥十年,已经够久的了。只不过突然娘亲又反悔了,说她从没有怪过容儿,她拉着容儿的手将容儿送了回来。”
花煜心口一痛也是一喜,花容能够这样说表明大体已经放下了,“回来就好。可要喝水?饿了没有?可有哪里不舒服?阿哥给你去叫太医。”
花容摸了摸嗓子,“只是嗓子有些疼痛,阿哥给容儿倒杯水来,好不好?”
“好好。”花煜恋恋不舍的从花容身上转移视线,“阿哥去去就来。”
说着,跑到外室,倒了一杯水,试了一下温度又快步赶回来,“容儿,喝水了。”
花容“嗯”了一声,准备坐起来,花煜赶忙上前,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搀扶着花容,“你才刚醒,不宜动作太大,来,喝水。”
花容依靠在花煜身上,堪堪坐起来,皱了皱眉头,问:“阿哥怎么不开灯啊?容儿都看不到茶杯了...”
花容的手在空中随意的摆动着,好像要抓住什么似的。
花煜愣了片刻,心头一咯噔,伸手在花容面前晃了晃,迟疑害怕的说:“容儿看不到阿哥吗?”
花容嘟囔着小嘴,反驳道:“阿哥不开灯,容儿怎么看到阿哥,阿哥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黑?容儿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