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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交加的项舒雅抄起一把刀就冲出门去,本来想当做没看见直接越过花容和华露,可花容这一叫唤,近在咫尺的项舒雅不得不停下来应声,“容儿,你来了。”
花容神色紧张的问:“你这要去哪?听说你还拿着刀?莫不是真的?”
“真的!”项舒雅愤愤的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想我堂堂郡主,生来高贵,怎能任他侮辱?!我咽不下这口气!”
花容大惊失色,一旁华露得意的笑道:“小姐,你瞧,奴婢就说嘛,肯定是去的。”
花容拍了一下身旁的华露,“少在那幸灾乐祸。”
华露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舒雅,其实...”花容琢磨好说法,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小六哥哥,有话托我带给你。”
“什么话?”项舒雅故作不在意的说:“谁爱知道他说什么啊?不听了,不听了。”
“当真不听?”华露笑的狡黠,“可是很重要的事,不听你可不要后悔。”
“你!”项舒雅瞪了华露一眼,不自然的说:“那好吧,姑且听听,若是说的不好,本郡主直接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花容怔了一下,连忙又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说的更动听一些,“其实小六哥哥喜欢郡主可是他一个残疾之身怕拖累郡主,给不了郡主幸福,所以才选择逃避,而且小六不确定郡主的心意,所以有所担忧,怕郡主是因为愧疚而补偿。这样他更不愿意接受。”
后头花容说了什么,项舒雅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停留在一句话上,“他说他喜欢我?”
“嗯。”花容诚恳的点点头,“所以你不要激动,小六哥哥身上有伤,你再拿刀砍他,怕是真的吃不消,一命呜呼,小六哥哥也是有所顾忌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你在说什么?”项舒雅愣了愣,有些听不明白,“我去砍他干什么?”
项舒雅这一问,轮到花容愣住,迟疑的问:“你不是要去杀了小六哥哥吗?”
“怎么可能?”项舒雅一口否决,晃了晃手里头明晃晃的刀,“本郡主是要去杀了那匹害的他受伤的那匹马!”
“马?”花容蹙了蹙眉,伸手扯了扯一旁的华露。
华露陪着笑,打着哈哈道:“不是小六就好,现在没事了,外头冷,进屋坐吧?”
“也好。”项舒雅一口应下,随手将刀扔给一旁的丫鬟,“收起来,赶明个我再去收拾它!”
“是是...”小丫鬟惊恐的捧着,明晃晃的刀映着刺眼。
往屋子里去的时候,华露忍不住问上一声,“不是听说那匹马直接冲进了林子里,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吗?”
项舒雅冷哼一声,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我是去鞭尸,剥它的皮,抽它的筋,喝它的血,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华露一个冷战,不敢再吱声,只是默默的朝着项舒雅竖起大拇指,心狠手辣,厉害!佩服!
“小姐,小心些。”一进了屋,满地的碎瓷片,东西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抄了家呢!华露搀扶着花容嫌弃又小心翼翼的走在里面。
直到搀扶着花容坐下后,才松了口气,退到一边。
“容儿,涂山当真这么说的?”一坐下,项舒雅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真。”花容再三确认的点点头,“他只是怕拖累你而已,小六哥哥,一生孤苦无依,父母双亡,兄长姐妹死的死,散的散。所以比一般人更敏感一些,固执一点,更擅长伪装自己所有的脆弱。”
“可是,我不怕他拖累我,成婚,我想好很久才做出的决定,我是真心喜欢他,怎么会顾及些别的?”项舒雅拉着花容的手,掏心掏肺的说:“你知道吗?从他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辈子,我非他不嫁!”
花容莞尔笑笑,握住项舒雅的手,“但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小六哥哥刚刚醒来,可能有些事情还无法接受,所以这个时候你贸然提出这样的想法,所以他断然不会接受。”
“那怎么办?”项舒雅顿时急了,“花容,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一定要帮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接受?涂山他没有什么亲人,也只有你和花煜,你们说的话他一定能听进去的。”
花容叹了口气,“你先别着急。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先等事情稳一稳,再谈这个话题,或许等过段时间,小六哥哥就能感受到你的真心,说不定就能慢慢接受了。”
“那好吧...”项舒雅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听你的,先缓一缓,我一定可以打动他,让他同意的,我可是堂堂的郡主!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郡主办不成的!”
......
“小六,怎么样了?”花煜端着茶水,匆匆走来。
涂山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好多了。就是这腿...”涂山苦笑两声,“怕是要废了。”
“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花煜严声厉色的呵斥道,“那个...郡主那...你怎么想的?”昨个回去,花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大概的意思便是让自己一同来劝劝小六。
涂山低垂着眉眼,“不想了,我一个废人还是不要耽误人家了。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显赫的家世,而我呢?一个家破人亡的亡命徒,有什么资格娶她?更何况我还是个废人!”
花煜看了看涂山,叹了口气,“其实...”
涂山打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用再说了。”紧握着茶杯,骨节都发白,“我的意思是不会变的,正因为我爱她,所以才不愿意拖累于她。花煜,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还准备说些什么的花煜顿时哑口无言,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花容的模样,心口一痛,忽然更明白了涂山一些,“我会和你一样。”
花煜笑了笑,主动转移话题,“你不用担心,淮南王也四处寻找郎中为你医治,你也不必太过绝望,还有我们呢。”
“嗯...”涂山莞尔笑笑,环顾一眼装饰的富丽堂皇的房屋,“今天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