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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那些死去的狼,即使是活着的也没有逃过凃山的魔爪,他们大概到死都没有想到,那些被他们攻击的弱小人类竟然会反戈一击,气势汹汹的来要了他们的命。而他们却狼狈逃窜,溃不成军,全然没有当初主动进攻的雄赳赳。
……
长安城外万盏灯火。自从回长安以来,项舒雅时不时便去南山小寺烧香祈福。偶然一次回来的晚,瞧见这漫山的灯火,便心之向往,遂日日都等到灯火燃起方才回城。
哒哒的马车缓慢的朝着城门口驶去,抵达后却迟迟没有动作,华露不禁好奇的掀起车帘探头张望,本来是花容陪同前往,但这几日身子匮乏,便让华露陪同项舒雅前去烧香祈福。
“张伯,怎么还不走的?”
驾马的马夫无奈的回应一句:“华露姑娘,前头好像出了点事,得等一等!”
“出事?”华露蹙了蹙眉,好奇的朝着城门口张望,“那头什么事啊?”
“回姑娘,好像是在检查官碟,你也知道最近长安城戒备森严。”张伯边探望着边回话。
“嗯……”华露自顾自的点头,这项子喻走后,对花容的安危有一百个不放心,别说皇宫固若金汤,光是这进出长安城门都要再三审查。
等了一会,仍然没有要走的架势,念着禁宫的时间,华露不禁有些着急,直接撩起车帘,正对着城门看个仔细,“张伯,检查个官碟怎么这么慢?”
对于突然冒出来一个脑袋,张伯连打几个哆嗦,差些从车上摔下来,待看清后,稳了稳心绪,开口道:“听那头说,好像是从外地来,挺远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城,这来一趟长安,官碟没带齐全,缺这少那的,这不就在那磨嘛!”
“外地,挺远的?”华露瞅了瞅远处正和城门口官兵磨的两个风尘仆仆的官兵,“那他们到长安来干什么?”
“听说啊……”张伯四处张望一眼,小声的说:“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跑到我们长安里了!这不,来人抓了嘛,听说啊,这犯人厉害的很,四处流窜,他们一路追查都跑了很多地方呢。”
“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华露惊呼一声,当即捂住嘴巴看向马车里的项舒雅,随后又急忙忙的问:“他犯什么事了?需要一路追查?”
张伯捋了两把胡子,一脸的忌讳,但耐不住华露好奇的眼神,犹犹豫豫的劝说道:“这做的事吓人的很,老头子刚打听了都吓了一身冷汗,小姐,姑娘还是不要听了吧!”
“别啊!”华露当即不愿意,话说了一半又不说明白,就像有猫在挠心,又痒又难受,只有听个明明白白,原原本本才能舒服下来。
“这……”张伯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太骇人了!想想都打冷战。
“张伯,你便同她说说吧。你若不说。怕是她今个晚上都会不痛快。”一直沉默不语的项舒雅陡然开了口,她也有些好奇,怎样穷凶极恶的人能让人一直追查下去。
“那好吧,小姐。”张伯松了口,同时又提醒一句,“小姐,姑娘,此人实属穷凶极恶,听了莫要害怕,毕竟长安里官兵那么多,一定能抓到的。”
华露噗呲一笑,“你到底是说说啊,这还没说,光是提醒都好几遍,到底犯了什么事?我们什么人没有见过?没什么好怕的。”
张伯悠悠的看了华露一眼,年少气盛啊,哎!
不过心里想的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讳莫如深的开口:“听那两个官兵说,此人曾经火烧一整座青楼,只是因为那的舞姬不讨他心意,紧锁着大门,里头的人活生生的都被烧死了!那凄凉的哭喊声缭绕在小城上方久久不息,听说啊,哪儿的人每晚入睡的时候都能听到那凄凉的嘶吼,夜不能寐啊!”
在项舒雅和华露震惊的眼神下,张伯接着抛下另一个重磅,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不光如此,那人觉得不痛快,在城里头胡作非为,当地的官家少爷奉命前去捉拿,却被那人活生生抠下眼珠子,身上挨了数十刀,然后衣衫不整的扔到乱葬岗去了!同行的官兵都惨遭毒手,死无全尸啊!”
华露生生打了个寒颤,哆嗦着说:“这么心狠手辣?!不听了。不听了。”说着,一溜烟的跑回马车内,放下了车帘。
张伯叹了口气,别说不经世事的姑娘,光是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马车内沉默片刻,项舒雅发了话:“张伯,拿我令牌去城门口让他们放行,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还是今早归案的好!免得祸害长安。”
“是,小的这就去办!”张伯得令,拿着令牌一溜烟去了,又一溜烟回来,解决完,前头没有堵塞,路也畅通起来,“小姐,那两个官兵想来谢谢小姐。”
“不用了。”项舒雅干脆利索的拒绝:“他们捉拿犯人,便是为朝廷做事,不必言谢,我们走吧。”
“是啊,走吧,走吧。”华露跟着应和,浑身发冷,果然听不得,现在她只想赶快回宫,这外头太险恶了!
“是,小姐,姑娘,坐稳了。”张伯呦呵一声,架着马车快速进城。
那两个得了恩泽的官兵也没有直接离去,而是站在超向马车拱手行礼以表感谢。
风撩起车帘,映着车外行礼的两个官兵,项舒雅匆匆一撇,便转移了目光,毕竟是和凶犯有关的,项舒雅并不想沾染上关系。
……
不计其数的狼砍头放血,虽说染不红整个冰湖,却也让它有了颜色,清澈的水有了淡淡的绯红,像是朦胧的红沙,只不过,近前一闻,洞口四周的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
凃山捂着口鼻后退数步,直到空气清新才停了脚步,远远的询问道:“怎么样了?能看到冰凌了吗?”
死捂着口鼻的侍卫站在洞口旁往水里头眺望,“少将军!有一……呕!”一下子冲上嗓子眼,话还没说完,便趴在一旁呕吐起来,简直都快能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