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魂灵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宴席在花园中央的空地上,因为来的人很多,所以在亭子里用餐难免会有一点拥挤。
主母带着自家公子分坐两排,没有主母带着的公子就自己坐着。花容坐在主位,花钦身子骨不好,一清早醒来就有些疲惫,没有没来,大夫人和林欢的母亲坐在右侧,七夫人和八夫人则坐在左侧,项念容坐在花容身旁,至于吕一梁和周斐然这两个凑热闹的人则随便找了个落脚地就随便坐下。
林欢等五位未出嫁的小姐,因着是未出嫁的缘故,坐在斜前方,前面有一道白色的屏风遮挡,屏风有些透明,可以看到外头的青年才俊,也可以瞧见里面的花容月貌。
简单的寒暄后,宴会便开始了,下午两点半,四月的天,许是在江南,天并不热,微微还有些凉意,是个多云的天,太阳渐渐的也不太热烈。
为了更好的认识各位公子,每位公子都可以上前头表演自己的才艺,无论是吟诗作对,还是舞枪弄剑,只要精彩,只要博得美人一笑便足已。
然后等退席后,可以将写有自己姓名的拜贴暗中送给自己心仪的小姐。
“好!好!”
上场的是布政使的嫡子,以林欢为题,吟诗作对,赢得满堂喝彩。
花容满意的看了布政使嫡子几眼,还不错,文采不错,吟诗作对也是胸有成竹,腰板挺的笔直,瞧模样长的也不差,确实不错。
“嬷嬷。”
侧过头去,小声的呼唤李嬷嬷。
李嬷嬷凑上前去,“娘娘,怎么了?”
“这个布政使的嫡子如何?”
李嬷嬷抬眸打量几眼正站在正中央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不错,今年二十,同林小姐的年纪相差不了几岁,年纪轻轻的便中了举人,马上就要上京赶考,听说,他也是明年前十甲的热门人选。”
花容眼睛亮了亮,又多了几分欢喜,“那确实不错,布政使如何?家中如何?可有妾室?暖房丫鬟?家中人口多吗?”
李嬷嬷回,“布政使为官还算不错,还算是安安稳稳,也没有什么大差错,也没有大贪心。这公子的母亲,便是那主母也是书香门第,有两个儿子,这公子是嫡幼子,上面还有一个嫡长子,他父亲有两房妾室,三个孩子。这公子呢,没有妾室,也没有听闻过有暖房丫鬟。”
“这样阿。”
花容有点欢喜又有点惋惜,“人倒是不错,不过是个幼子,他那个哥哥,嫡长子呢?”
“前年个大婚,娶的是苏氏之女。有一妾室,还没有孩子。”
“那......苏氏之女如何?欢儿嫁过去,妯娌之间...容易有矛盾吗?”
林欢温婉,脸皮又薄,这些年被她母亲娇生惯养,也没有瞧见过什么险恶,若是嫁到人多的家中,难免有些人因为些什么,瞧不惯,然后使绊子。
“苏氏之女书香门第,落落大方,娘娘便放心吧。”
花容脸上浮现几抹笑意,“书香门第倒是不错。出来的也懂礼节,知进退。这布政使的嫡子瞧着确实不错,模样清秀又有文采,日后可以同欢儿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倒是适合。”
李嬷嬷笑答,“确实不错。”
花容问完李嬷嬷又转而看向大夫人和林欢母亲的意见,两人都纷纷点头表示喜欢。花容便让李嬷嬷将这个布政使嫡子的名字记下。
紧接着,司运使的嫡子上场,一上来直接来了场舞剑,行云流水,中气十足,一气呵成,着实精彩,下面不时有人叫好。
“这个是?”
花容侧头问一旁的李嬷嬷。
李嬷嬷回,“司运史的嫡子。”
“司运史阿?”
花容捉摸着喃喃说,“这剑舞的不错,从军的?长的就是稍微差了点,没有刚刚那个布政使嫡子生的好看,有些莽夫的感觉,人如何?”
李嬷嬷打量几眼正在舞剑的司运史嫡子,按照花容之前几次询问,李嬷嬷快速挑出花容想要知道的消息。
“人不错,现在在军中担任教头,年纪稍微大了些,和林公子是好朋友。”
“子涛?”
花容眸子微亮,“既然是和子涛是朋友,嫁过去多少也能照顾些,不过...不知道欢儿喜不喜欢习武之人,毕竟习武的很少懂吟诗作对,以后没有共同话题该如何是好?”
李嬷嬷回,“要不然老奴去问问林小姐。”
“先别了。”
花容摇摇头,“等结束后再说,其他的呢?”
李嬷嬷捡重要的说,“其他的也都不错,家中人口不多,也没闹出个什么传闻来,只不过,这个司运使嫡子有两房妾似乎,几个暖房丫鬟。”
花容脸色顿时一变,旁的也不再问了,直接否决,“这个不行,林欢温婉,一上门就有妾室,不利于她管家,况且还未娶妻,就有两房妾室,这样男子大多花心,不行不行。”
李嬷嬷应了一声,从本子上将司运使嫡子的姓名划掉。
下面也着实热闹,公子们一个个暗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主母们一个个明里暗里谦虚比较。
许家主母倒是急了,虽然弄不上好的,次一点也行,瞧瞧自己身边的儿子,低着头,都快要钻进桌子里了,一声不吭,跟掉了魂似的,还怎么争?
“少儿!少儿!”
唤了几声,许少没有反应,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露出的肩头上下抖动着,像是吹到了寒风。
“你怎么了?没事吧?一个个的都表演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少颤颤巍巍的抬头,一脸的后怕,“我,我不上去。”
“说什么胡话呢?”
许母脸色变了变,“这一个个都上去了,你怎么不上?莫不是紧张了?没事的,就上去按照娘给你准备的稿子随便吟诗作对就行。”
许少没有理会,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我不上,我不上。”
许母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碍于面子,耐心的宽慰,“没事的,你脸上的伤都已经用水粉遮掩起来了,瞧不出来的。”
说来也怪,那次及笄宴,少儿出去以后,就莫名其妙的被打一顿,问他他也不说,查也没有查出来,那一次打的很厉害,若不是出去的寻找的小厮发现,怕是要死在哪了,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不过还好都是皮外伤,要不然今天怕是来不成耽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