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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公子笑着缓步走近,“尚四瞧你这话说的,小爷我全当你夸我眼光高了!”
尚四公子一噎,撇撇嘴,“德性,就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到最后指定要孤独终老!凄凄惨惨,惨惨戚戚,到时候别羡慕我们两个儿女双全,子孙满堂!”
“尚兄这话说的是,你可不知道,前些日子,许三这小子竟然把郡主的婚事给退了!那郡主可是长的貌美如花,也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才女,这小子竟然一句,没感觉就把婚事给退了,你说气不气人?!就他!注定孤独终老!”
李大公子跟着附和道,生怕少说几句,以后便没了编排的机会。
“郡主!”尚四公子一声惊呼,不敢置信的说:“那可是郡主,这长安城里多少青年才俊的梦中情人啊!你!你竟然给退了!”
尚四公子气的话都说的不利索,喘着粗气。许三公子不在意的撇撇嘴,“消消气,你这刚回长安,这接风宴还没开始呢,别气死在这了,晦气。再说那郡主确实是不错,放眼长安也没几个人能比的了她的,可惜阿,小爷对她没有心动的感觉。”
“心动的感觉?!”尚四公子瞪眼低吼道:“你对谁有心动的感觉?没心没肺的,孤独终老算了!”
“尚兄的话在下是特别特别的赞同,不过...”李大公子参和进来,揶揄笑问道:“瞧尚兄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能不成对这郡主心动了?”
尚四公子一惊,随即反驳道:“你胡说些什么?!”
“能不成不是?既然不是,干嘛这般生气?退不退与你何干?”
李大公子笑着用胳膊撞了撞尚四公子的肩头,连同一旁的许三公子都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尚四公子。
尚四公子涨红了脸,坚决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我这是在替许三生气好不好?”
许三公子扬眉疑狐道:“替我?”
“那可不是?!”尚四公子笃定的说:“多好的一门亲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说推就推,我这是不是替你感到惋惜吗?”
“惋惜什么?”
尚四公子愤愤的瞪了许三公子一眼,“惋惜你注定孤独终老!”
许三公子轻笑出声,浑然不在意的摊手道:“若无心动之人,孤独终老又有何妨?小爷我从来不愿意将就!”
“今个是你回长安的日子,还没有好好的给你接风洗尘,这大好时光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谈这些闹心的干什么?”
许三公子将胳膊搭在尚四肩头上,宽慰道。
尚四撇了撇嘴:“还不是李大公子提了这一岔吗?”
“我?!”被点到名的李大公子难以置信的瞪着尚四,“你的意思是怪我喽?”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也没什么意见。”
“你!”李大公子怒道:“我只不过随口一提,与我何干?!要是源头还不是怪许三推了亲事,你若不推了亲事,我自然也不会提及。”
“得!”许三公子认命道:“都怨我小爷我,没心没肺的瞧不出郡主的好,不过,尚四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对郡主动心过?”
尚四矢口否认:“没!怎么会?!”
李大公子调侃道:“瞧瞧,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还不承认呢?这郡主长的国色天香,又是长安第一才女,这偌大的长安城里有几个世家公子对其不动心?当然除了这位,你就算承认也不丢人!”
尚四公子的脸忽的泛起红晕:“其实也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李大公子显然不信,“难不成郡主的魅力还不够大?”
尚四公子变扭的转移话题:“不是说今个给我接风洗尘吗?去哪?可有什么乐子?”
李大公子“啧啧”两声,“瞧瞧,一聊到正经事就转移话题,真真是没意思。”
“不是,我就纳闷了!”尚四疑惑道:“这诗赛近在咫尺,你家那两个怎么会让你出来溜达的?”
李大公子坦率的回应:“这你就放心,我跟我家那两个说了,今个你回来,我和许三给你办接风宴,所以就顺理成章的出来了,就算不给你面子,也会看在你我两家世交的份上。”
尚四公子脸色暗了几分,“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啊,总感觉你在变着法贬低我?!”
李大公子无辜的摊手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也没什么意见。”
成功的将句话反击回去。
“你!”尚四公子气结,“有这闲工夫你还是背你的诗吧!省的到时候干着急!”
李大公子垮着一张脸,别过头去:“无情,本公子好心好意出来帮你办接风宴,你倒好,专门过来戳心窝的!”
尚四无所谓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也没什么意见。”
“你!”李大怒指尚四,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了好一会戏的许三只好再次无奈的出来当和事佬,“好了,你们两个在这么闹腾,怕是看不到惊鸿一舞了!”
“惊鸿一舞?”尚四低呼,瞬间来了兴趣,“我这接风宴不会是在红袖楼吧?”
许三理所当然道:“要不然呢?”
“果然是知我者莫过于你们两个!”尚四眉开眼笑,“在华阳这段日子,心里头可是痒痒死我了!不过你这惊鸿一舞,说的可是那红袖楼的花魁?”
“诚然。”
李大公子点点头,露出几分向往的神情。
尚四生起浓烈兴趣,忙问:“这花魁如何,之前听你们说起,还没来的急问。”
“如何?”许三看向憧憬的李大公子,李大公子顺口应道:“自然是人间仅有的美貌,传闻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舞惊鸿,能瞧上一面,此生无憾矣!”
“传闻?!”尚四抓重点惊呼:“你们两个没见过?”
许三和李大相视一眼,齐刷刷的摇头,“没见过。”
尚四顿时兴趣丧了大半,“传闻十有八九都是假的,所谓传闻,七分假,三分还不知真假,都是闲的无事之人以讹传讹。”
许三轻叹一声,“我们也想见见,可这花魁哪是那么容易见的,每月只露面一次,舞一支,日子也不确定,全凭心情,去看的人都快把红袖楼挤炸了,我们也要有机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