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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呀。”
简陋的木门被推开,灰尘扑面而来。几人面不改色,鱼贯而入。
里面并不大,货物杂乱的堆积着,毫无章法,窄小瓶口上放着大红木箱子,看的让人心惊胆战。
正当几人巡视四周之时,一慵懒的声音从货物后面传出来,“随便看看,看好问价,小心触碰,磕着碰着赔钱。”
几人掠过货物往里面探去,只瞧见一面容清秀的少年郎慵懒的躺在一张摇椅上,衣服半开半合,露出点春色来。手里头拿着一玉管烟枪,吞云吐雾,一脸的醉生梦死。
“外头没我们要的东西。”周斐然开口道。
“哦?”少年郎半睁开眼,带着些许笑意,“犀牛灵角,神兽内丹,雪莲株兰,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竟然没有想要的,客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世间俗物,可得便不见珍贵。”周斐然回。
少年郎手里烟枪一顿,转过头来,打量来人,来者有五,皆一身漆黑,头带斗笠,垂下黑纱,将面容遮的严实。
“天地玄机,人头狗命,卜卦算命。各有各的价,只看客官给不给的起了!”
周斐然言简意赅道出目的,“寻一人前尘往事。”
“前尘往事......”少年郎目光微闪,笑意浓浓,“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地。客官作何用?”
周斐然没有回答,“你不比管。只需要知道,。”
少年郎翻了个身,一跃跃至货物之上,从身后掏出一金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圈,念念有词道,“前尘往事可不是一般的故事,调查量很大,而且,若不是一般人,怕是又要浪费很多人力物力。”
啧啧两声,打算盘的手一停,摇头道,“还是寻别人吧!这笔买卖不接!”
周斐然倒也不急,慢悠悠道,“开门做生意,既有大买卖,哪有往外推的道理?阁主尽管调查,钱财少不了阁主的。”
少年郎笑了笑,“有钱也需要有命花才是。”
周斐然循循善诱道,“阁主谦虚了。只调查一人,于阁主而言轻而易举。”
少年郎眉头轻挑,“谦不谦虚另说,这单生意,寻别人吧!这儿不做!”
“玄机阁知晓天下密事,天地玄机,什么消息都逃不过玄机阁遍布天下的眼线。”周斐然波澜不惊道,“这任务非阁主孟佑莫属。”
孟佑脸色微变,笑容依旧,“看来客官来之前做了不少的功夫。那你可知,小爷我出手是什么价位吗?”
说罢,捻起一张符咒,只手一挥,那符咒便直逼周斐然跟前,尚未来的及看清上头的鬼画符,只瞧见那小小一张符纸瞬间幻化成无数张符咒,围绕一圈,将五个周斐然禁锢其中,随后化作一手腕粗绳索,将周斐然捆绑住。
周斐然试图挣扎,绳索便捆的越紧,几人相互紧贴着,露出的手掌爆出青筋,连同呼吸都有些急促。
孟佑从货物上跳下来,嘴角泛笑,“这是缚身咒,越是挣扎,便捆的越紧,最后断气而亡。”他行至周斐然跟前,目光紧紧盯着那一层掩面的黑纱,“都说明人不做暗事,这青天白日下,遮的这么严实,看来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不知道是哪家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着,抬手正欲揭开,忽的,一阵狂风迎面刮来,孟佑下意识遮挡。等风渐停,定睛一看,只瞧见那捆住周斐然的绳索上缠绕着一团团黑气,将绳索包裹住。
“破!”
随着周斐然一声冷呵,绳索寸寸断裂,掉在地上,变成一张张符咒,紧接着自燃起阴森的蓝色火焰,转眼的功夫化成一堆灰烬。风一吹,灰飞烟灭。
孟佑挑了下眉,转而跃坐于货物上,翘着二郎腿,抽一口旱烟,吐出一口烟雾来。
“原来是皇族之人。远道而来,真是失敬失敬。但......”他话锋一转,声音冷冽,“门口的牌子没瞧见吗?皇族和狗不得入!”
周斐然没有吭声,但周身的气压一下子低至冰点。
默了一会,周斐然沉声道,“阁主的符咒果真是厉害......”
孟佑打断笑道,“知道就好。”他目光一横,“不想死快滚!”
几个周斐然无动于衷,孟佑便欲出手,玄机阁远离江湖是非,身处江湖之外,却又深陷其中,买卖消息,收敛钱财人命。但与皇族有不解之仇,遂,皇族之事一路不管不问。
“难不成,阁主不想知道当年老阁主突然横死的真相吗?”周斐然抛出诱饵。
孟佑愣了两秒,轻笑出声,“当年老阁主是寿终正寝,天下人皆知。尔等宵小又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周斐然隐晦说,“阁主当真这么想的?”
孟佑暗自攥紧拳头,波澜不惊反问道,“难道你知道什么隐情?”
周斐然回,“我只能说,当年之事,另有隐情。老阁主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被人杀害。”
孟佑脸色变了变,当年之事至今仍历历在目,爷爷他忽然死亡,毫无预兆,仵作查验,也查不出什么。只是脸色苍白无血色,呈油尽灯枯状,他不信,遂这些年一直追查真相,却一无所获。
因事出突然,无凭无据。自己当时年幼,需继位阁主之位,玄机阁又处于风雨飘渺之中。遂只能对外宣称是寿终正寝,现如今......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阁主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周斐然说,“寻一人前尘往事,知道后,我们再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是两全其美。”
孟佑紧缩眉头,“什么人?”
周斐然道,“如今蛮邦的云阳驸马。”
“是他?”孟佑眉头一挑,“如今你们梁国和蛮邦正在合作,如此私底下调查人家是不是不太地道。”
周斐然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阁主尽管查便好了。至于旁的,不在阁主管辖的范围内,还请勿要插手,以免毁了约定,伤了和气。”
孟佑摊摊手,“若是找不到怎么办?”
周斐然意味深长道,“凭阁主本事轻而易举。倘若寻不得,当年真相也只能石沉大海了。”
孟佑咬咬牙关,“好!这笔买卖小爷我应下了!”
“那我等便静候阁主好消息。”
话音一落,大风突起,卷着尘土,掩人耳目。待风静,人已经不见踪影。
孟佑摆摆手,拍开眼前的灰尘,抽了口烟,埋怨道,“说走就走,这调查有多难,还没商量加钱的事呢?亏了,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