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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买家还在问吗?”魏子青挂了电话以后,就连忙来到席荆华身旁,与她一块看电脑。
“他说了句谢谢姐姐就再不说话了。”席荆华有点无奈地说,“我觉得他不是把你当簪娘,是把你当词典了。这种小子说什么给喜欢的女生送礼物,就不该相信来着。”席荆华愤愤地说。
“哎哎,”魏子青笑着打断她,“怎么还搞起年龄歧视来了?人家小朋友说不定真的情窦初开没有什么准备,过来问问我,被你这么一说倒变得挺差劲的。”
席荆华耸肩。
两人核对了一下其他订单的内容,然后暂时搁在一边。魏子青要带席荆华去看一看晾了一晚上的掠鬓。
但正当魏子青和席荆华在考量掠鬓上的饰物时,家里的电却一下子跳掉了。所幸是白天,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呀,不会是我天天在你家里待着,把电费耗光了吧。”席荆华有些不安地问。
“睡觉玩手机看电视,这要多少电啊,”魏子青边说边拍了拍席荆华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去交个电费。”
可当魏子青拿起手机查询时,却发现电费并没有欠。以防万一,她还是续充了钱。又打电话去电力公司问,却得知住宅区也没有停电。
“怪了还。”魏子青捧着手机走回卧室。
“怎么了?是我把电费耗没了吗?”席荆华紧张地问。在看到魏子青摇头后,她松了口气。
“没欠费,也没停电,怎么会跳电呢。”魏子青又去看了空气开关,也没有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找物业水电上门维修,顺便拨通了章媛媛的电话。
“什么事?子青?”章媛媛活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媛媛,我下午可能得请个假,你中午就不用在路口等我了。”
“啊,你...没事吧?”
“没事,”魏子青知道她误会了,“就是我家电突然跳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等物业找人来修。我怕是什么电线老化之类的问题,可能要折腾好久。”
“好吧,”听声音,章媛媛似乎有些失落,“那你忙吧,我下午就一个人看阅览室了。”
“不好意思啊,拜拜。”
魏子青挂了电话后对席荆华说:“正好今天也懒得做了,中午吃什么?点外卖吧。”
“披萨!炸鸡!”
席荆华一听要点外卖,立马缠住魏子青闹个不停。平常魏子青淡口,从不碰这些热量高的东西。今天逮着机会了,可得多吃一点。
“这个天吃这些,上火了怎么办?”魏子青还要挑三拣四,席荆华早就把手机抢走去点了。
魏子青想了想,今天又要修电,又有那么多单子等着做,估计会很累,就依着席荆华稍微放宽一点也没什么。于是便随她去,自己打开电脑浏览订单。
除了刚刚那个要做“闹嚷嚷”结果跑掉的买家以外,还有五笔订单等着她来处理。头几个都是些凤钗花钗以及鱼鸟饰物等等魏子青熟悉的饰品,只有最后一个订单,也不多说,就发来做古折簪子几个字。而在魏子青看来,要求一个簪娘做古折簪子,还是稍微有些苛刻的。
古时用琉璃制成的首饰中,以琉璃簪和琉璃钗较为常见。琉璃簪形式各不相同,簪头弯直方圆都能开辟出新的琉璃簪种类,如平头的便叫平头簪,弯头的便笼统称为弯头簪。而在众多的弯头簪中,将簪头呈拱起蘑菇之势并弯曲,而簪尾平直者赋予一个时兴名字,叫做“古折簪子”。
而今魏子青拿到这个订单,不仅仅苦恼它的用料昂贵,还在愁如何去做古折簪子漂亮流畅的簪身。她左思右想,决定和买家说抱歉。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魏子青和正在吞咽着口水点外卖的席荆华都吓了一跳。
“是修电的师傅来了。”席荆华赶快跑下沙发,不过并不像魏子青期望的那样跑去开门,而是慌慌张张地逃进了隔壁房间。
“子青!你看我穿成这个样子,怎么开门嘛!”席荆华撒娇地说。
魏子青禁不住肉麻,又好气又好笑地放下手边的事,跑去开了门。
熟悉的物业大叔领着一个高个头的师傅进来。
两人先检查了一下空气开关,又查了家中的电路板,确定都没有什么损坏后,那位高个头的师傅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说:“小姑娘,你家电线从哪里接出去的?”
魏子青思索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
完了,在席荆华躲藏的那间屋子。
“荆华,师傅要看一看你那屋的电。”
房内一阵骚乱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席荆华闷闷的声音:“进来吧。”
魏子青猜测她应该是躲进被子里去了,也顾不得尴尬,打开门指着墙角窗帘后面说:“应该从那有接出去电线。”
高个师傅蹲下时膝盖咔擦一声响,他也不在意,伸手一拽,电线轻易就被拎起来了。
“啊,这是...”魏子青惊讶地说不出话。
“谁把你家电线给铰断了?”师傅叼着烟,盯着魏子青似笑非笑地问,魏子青这才注意到他很年轻,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想着刚刚他用极老成的声音喊自己“小姑娘”,魏子青只觉得纳闷。
物业大叔却在一旁紧张地搓手,等师傅问完后,他急忙插话道:“不会是你们自己弄坏的吧?”
“要是自己弄坏了就不会打电话找你们了!”席荆华从被子里探出头解释,见三人一齐转向自己,席荆华窘地又一头缩回被子中,
“那不是你们,准是外面的野小子过来铰断的!等我去街道办帮你查一查周围的监控。”物业大叔气得脸色通红,大有魏子青家电线被剪断是自己的责任的气势,他起身从包中掏出一个小册子,扯下修理单给魏子青和修电的师傅签名。
魏子青看见他一笔一划地写了“饶未黔”,在心里暗自忖度他的名字好听。笔递到了自己面前,魏子青接过,在姓名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魏子青...”饶未黔轻轻念着魏子青的名字,“小姑娘,下午三点左右你们家要有人,我会来修电的。之前这段时间就艰苦一点吧。”
“好。”
小姑娘就小姑娘吧,把她喊年轻了还不好。
魏子青送饶未黔和物业大叔出去时,饶未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捻起手中的烟头看了一眼,又回望了一眼魏子青,说:“烟熏着你了吧,我老忘这个事儿,抱歉啊。”
“没事,”魏子青慌忙摆手,她心里在意着电线被人剪断这件事情,有些心不在蔫,“师傅干活时习惯点烟的话,也没什么...啊嚏...”
话还没说完,魏子青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低着头,感觉自己脸都烧着了。
饶未黔被魏子青逗呛着了,他轻轻咳嗽两声,然后说:“下午三点来修电,别忘了啊。”
等两人离开后,魏子青才大步流星走到床边,把席荆华从被子里拽出来:“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啊?出来出来。”
“走了是吧,”席荆华小心翼翼地下床,“哎,在家还是得穿的能见人一些。”
魏子青正觉得好笑,电脑突然一阵提示音,她突然想起和买家聊了一半的天被自己忘在脑后,急忙赶了回去。
“啊。”魏子青小声惊叹。
“怎么了?”席荆华好奇地问。
“这是老顾客了。”魏子青开心地拍了拍脑袋。
“又是那个burger?”
“是他的话我才不会高兴呢,”魏子青边打字边跟席荆华解释,“之前他找我做过透额罗用来演舞台剧的!哎,隔的时间太久都忘记了。”
“那这回他又来找你做什么?”
“古折簪子。”魏子青松了口气,“又是舞台剧要用,那太好了,这个材料是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