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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谭盾不由得心下一念:老虎会吃鸡吗?
嗯……当然吃了!但是老虎,也可能是豹,不太可能会到有人居住的地方来偷**!因为它们要是袭击人类聚集区,肯定是直接吃人了。
“是常有狐狸来偷鸡吗?”
“常有倒不是常有,但只是偶尔来偷一只,也很气人了。而且也不是狐狸,是野狗。”
“野狗?”这跟自己要查的事情完全无关,但既然听到了,谭盾也不会漠不关心,就问道:“这里经常有野狗出没吗?有野狗来你们得打跑它,不然它会经常跑回来的。”
“这老头子我当然是知道了,可是这来偷鸡的,我哪知道什么时候来偷呢!我想打也打不了啊!”
“这……”
是啊!既然叫偷,又怎么会让别人发现,所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还真是个挺头疼的问题。
不过到了这里,谭盾也不由得想要给老人家出个主意,便说道:“叔你既然头疼,那不知干脆自己养条狗,狗也是可以防狗的。”
“养狗防狗当然行了,可是狗也要吃饭的,家里多不了一张嘴了啊!”
“……”
谭盾看这人家,确实有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他以前的女性朋友有养过狗,但他没养过,因为他嫌养狗麻烦,但还从来没有过养不起狗的顾虑。
“有水吗,叔?有点儿口渴了。”谭盾不是冷漠的人,但也不是极热心肠,这点儿升斗小民的苦处,他还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帮。
“有有!”那老汉随即连忙站了起来,颇是热情地说道:“公子要不进来坐会。”
这老汉心下确实热情,但也确实是家中太穷,有心想要好款待这个有礼的客人,可确实也怕人家嫌自己家里寒酸,却不想人家只讨水,这水,他们总不觉是有的。
虽然“偷鸡的野狗”跟自己的期望实在是相差太远,但既然这人家如此热情,谭盾也无妨到人家里坐坐,于是谭盾就说道:“那多谢叔了。”
老汉把谭盾迎进自己家院子,就向着屋里喊,“牛儿,牛儿娘,有客人来了。”
牛儿?牛儿娘,是这老汉家的老婆和儿子吧!这取的名还真就有穷苦人家的之风。
随即就有一个农家妇人和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那少年看着也就是十六七岁,但是那老汉和那他老伴,看着只怕是已经是有六十左右了吧!那这一家算是老来得子了。
不对!这里的人过的是苦日子,自然长得比较着急,他们怕是远没有六十岁吧!
那已显老态的妇人眼见谭盾这个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一身衣着明显也是身份尊贵的人,此时竟然羞答答的,想必也是没见过世面才这样子。
两口子叫牛儿的儿子也是很好奇地看着谭盾,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说道:“公子……”
这牛儿看着倒不拘束,但是显然也缺少和“上层人物”打交道的经验,就四处张望地,也不知在找什么,那老汉是赶忙说道:“干啥呢!快请客人进屋啊!”
“公子快请进。”牛儿才反应过来,谭盾也没打算跟人家摆谱,就笑呵呵地说道:“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啊?”
小兄弟?
牛儿也是惊了一下:虽然是见得少,但这样子穿得那么尊贵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哪里会有叫小兄弟的,都是直接喊小子,或者是直接一声“喂”。
所以牛儿也是很欢喜地说道:“我今年十六了!”
“十六岁,果然是生龙活虎!”
牛儿脸上一阵懵,问道:“什么虎啊!”
……
这没读过书的,连生龙活虎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就是说,你跟老虎一样子厉害。”谭盾说着就走进了屋子,这果然是家徒四壁的一家,一间房子用一张满是补丁的布当帘子隔成了两间,外面一间还摆着桌子,此外也就是几张看起来很旧的凳子。
那老汉已经是招呼牛儿娘去准备好东西招呼谭盾:虽然谭盾只说要喝水,但是这贵客上门,总不能真的就只让人喝水吧!
可是这人家又有什么东西来招呼人家呢!
谭盾倒没想着这老汉一家是在热心地准备招待他,还正在犯愁,只是觉得原本想要打听的事情,也许还有可能打听,便跟牛儿说道:“牛儿兄弟,跟你打听的事情。”
老汉本来是打算亲自陪客,要叫儿子去帮老伴,却不想谭盾却把儿子给叫住了,当然他还是不放心儿子独自招待客人的。
老汉便和儿子一起走进了屋子,陪着谭盾坐了下来,谭盾就问道:“叔,你叫什么啊?”
本来是想说“怎么称呼”,但想牛儿连“生龙活虎”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那就越直白越好吧!
“老儿姓鲁,这是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正好也有一头小公牛出生,所以就叫了牛儿。”
谭盾心里苦笑:这名字,取的还真是够随意的了……不过鲁街原本也不是取的很随意。
谭盾当然没有嘲笑别人名字的习惯,而就爽朗地说道:“真巧,我有个好朋友,也姓鲁,他是青鲨湾那边的人!”
“青鲨湾啊!我倒是去过几次。”
谭盾随即地和这鲁老汉聊了几句,果然如他所料,这鲁老汉,其实是才四十出头的人。
谭盾终于也开始问正题:“叔,还有牛兄弟,你们对这一带的地方熟吗?”
“熟啊!”牛儿见谭盾毫无架子,自然更不拘束。
“谭盾!”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别人一声女子的喊声:是闻襄跑过来了。
这个大小姐,只怕又要有麻烦来了!
不过,在这样子的贫民农家对付这种养尊处优,又肯定受过礼仪教育的大小姐,还是不难的。
鲁老汉这一家子一听这叫声,还真是吓了一跳。
“不用担心,是我的同伴来了,不用管他们。”
谭盾说不管,这一家就敢真不管吗?可是谭盾实在是有几分命令的意思,这爷俩还真不免直接丢下谭盾出去迎客。
牛儿娘听到叫声是直接就迎了出来,一见同样风尘仆仆,但就跟天仙一样子的闻襄,一下子就惊得说不出话来,闻襄远远就看见谭盾进了这屋,所以直接就往里闯了进来。
后面的海慕龙,平居盛却是就在外面呆着,他们是根本就不愿意进这样子破旧的农家院子,陶凫生倒是有几分犹豫,但最终还是走了进来。
“谭盾!”闻襄一进来,看谭盾正笔直地坐在这里,气可是一点儿都没消,就骂道:“你瞧不我!”
闻襄一直是认为我在瞧不起她?
被爱记仇的女人认为是瞧不起她,这可真不是件好事!
不过!随着她去吧!
谭盾说道:“闻大小姐,我一直以为闻将军是大户人家,家里一定懂得教育子女礼仪,你怎么进到别人家里竟然如此的粗鲁,看来你是一点儿都不受教啊!”
还好谭盾说的是“不受教”而不是“没家教”,不然闻襄真的是会彻底爆发的。
闻襄也是此时虽然气谭盾,她也不是很拘小节的性格,但事关家长的事情,她还真不敢不在呼,就收起了气,就向旁边的鲁家父子说道:“你们给我倒杯茶来,我渴。”
茶?
鲁家父子面面相觑,好不为难:这一家里哪有茶啊!
“去啊!我会付钱!”
“闻大小姐!这一家里是没有茶这种东西的!”
“什么!连茶都没有!”闻襄这时候才留意起这是家徒四壁的一家,便说道:“那就打水来了!我渴死了。”
“哎!”鲁老汉连忙就招呼儿子退到一边,他们可不敢招惹这个怒气冲冲的大小姐。
“牛儿!兄弟,你坐下。”谭盾可不会让自己和闻襄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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