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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文见陈顺不与他力战,便是跟了上去,举刀便刺。
毕竟是刚刚受过重伤,又遭蒙汗药,一时之间速度不及张文。此刻后背不设防,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瞬时鲜血一下便是从伤口,流了出来。
长这么大,陈顺那里遇到过这般景象。只顾得逃命,一下便是猛的一个激灵,便是瞬间就把速度提了起来,又是甩开了张文。
那张文也是心中一惊,未曾料到,这般重伤下,陈顺居然速度不减反增。当下唯恐夜长梦多,便是全力的追赶起来。
陈顺后背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衣服都被濡湿,走过的路,一步一个血印。越跑越是觉得沉重。
张文一击得手,那里肯给丝毫机会。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狰狞,恶狠狠道:“小鬼,爷爷我陪你一路玩了这么久,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我便给你留个全尸体。”
嘴上这般说着,脚下却是速度不减。又是逼近他来,瞬间陈顺身体根根汗毛倒竖起来,感觉死亡在向他一步步逼近。
..........
十步、八步、五步、四步、三步、二步.......
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距离自己的越来越近,陈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来。甚至都能感受到刀剑冰冷刺骨的寒衣,刀刃割破皮肤,切开肌肉的无情。
“不...我不甘,我不要死。我不能就死在这里,我还未给我爷爷养老送终,我还未给杜雨辰炼制锻体药方,我还未在自己家乡捐一座私塾...我还未挣得许多大钱....我还未曾婚娶...”陈顺在心中发出无穷尽的呐喊。
人生种种未完的梦想,便似晨钟暮鼓般猛烈敲击陈顺心头。
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愤恨猛的窜出,陈顺双眼变得血红起来,如吃人的野兽一般,竟然是失去理智,状似疯魔。
陡然转身冲那张文,便是猛的冲张文面门一拳。张文避闪不及,鼻涕眼泪一股脑的便是打了出来。
张文凭空挨了一拳,也是未曾料到陈顺这般疯魔。一时招架不住便是向后一摔,后脑勺重重嗑到地上。虽说是泥地,后脑勺鼓起鸽子蛋般大小的包来。
他也是气不大一处来,整日打鹰,不成想却是被鹰啄了眼睛。
心知,眼下陈顺也只是强弩之末。一个翻身便是跃起,先前出招还是自己大意了些,着了陈顺的门道。
又抬起匕首,便是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宛若幽灵一般,冲陈顺扎了过来。
眼瞅着这匕首越来越近,陈顺仿佛看到这夺命的匕首,割开了他的大动脉,结果了他的性命来。
只全身一阵清凉袭来,这种感觉近来却是第三次出现。脑中一阵清灵,便是掏出那日留下的墨蛇毒牙,又一个后撤步,伸手便是是一甩。
这夜的黑暗正是完美的隐藏,张文丝毫都未曾察觉到。
只觉得自己针扎一下,便是眼睛瞬间一黑,流出漆黑的血来,狰狞异常。两颗眼球好似浸润在一股岩浆里一般,火烧火燎。一下栽倒到地,在泥里打起滚来。
陈顺见他好似撞邪了一般,两手胡乱的冲空中挥舞,脸上表情狰狞。
趁你病,要你命。瞅准机会,陈顺便是抡起拳头,往张文面门,太阳穴,眼睛就是一顿猛砸。
张文生生挨了两拳,便是双手握拳,朝着陈顺大腿、手臂猛砸。嘴里大声哭喊着:“陈小师傅饶命,饶命!”
此刻陈顺已经是接近疯狂,耳朵那里听得这些,便是骑将在张文身上,两条大腿好似火钳子一样。
左一拳砸中鼻子,便是鲜血涌出;右一拳砸中眼眶,便是青紫一片;再一拳砸在太阳穴上,张文只觉得自己大脑好似有千百把宝剑在拼命挥砍.......
张文咆哮起来,嘴里稀里糊涂的说着些求饶话。便是什么好汉、亲爹、姑爷爷、亲娘、日你全家、各种想遍的,不论好的歹的,一股脑儿全都是扔了出来。
两条腿胡乱的瞪着,把身下的黄土,推出了两道土坑,双手胡乱的去扯陈顺的衣服。
张文心知陈顺时要结果自己的性命,到底也是个狠人。便是牙一咬,顾不得眼眶火辣般的刺疼。又是膝盖,又是手肘胡乱的攻击着陈顺。
陈顺那里给他机会,便是一下猛的掐住张文的脖子。这猛的一用力,张文一窒气,咳出一口鲜血来。
眼下张文嘴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里、口里、鼻里、耳里都渗出鲜血来,脸色青黑一片。整个人五官都是变形,折叠堆积在一起。
此刻陈顺见血的饿狼一般,不知撒手,挥舞拳头朝着张文身上胡乱的招呼起来。陈顺使尽自己平生的气力,便又是招呼了张文五六百拳。
直到张文没了挣扎,才是作罢。夺了张文的刀,又冲着肩膀、小腿扎了几个窟窿眼。见没什么反应,把刀握在手里
两条手臂肿胀异常,再是挥不出半点力气来。再看这张文一眼,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陈顺退至一旁,俯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衣服到处裂开好几道大口子,嘴里脸上大片泥土树叶,头发也是乱七八糟散落一团。
浑身便是汗水、血液都是粘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张文的。
之前与张文搏斗之时,好似鬼迷心窍一样,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劲头一过,这后背,腿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尤其那后背,还在往外汩汩流着鲜血。那两双结果了张文性命的拳头,大片皮肉垂落下来,血丝沁了出来。
面色惨白,头上冷汗直冒。双腿战战兢兢使不上半分气力。
全凭着一股信念支撑,此刻心中牵挂刘元。二人虽是半路师徒,刘元对他却也是不差。
也不知陈顺是哪里来的力气,换作是一般人,早便死上了,四五十回。
索性距离不远,寻着大致方向,不一会功夫,便是见到那团篝火。
却见一人从树上轻轻跃下,便在面前立定。待得把人瞧得分明,陈顺便是再坚持不下。一头便是栽倒了下来,只感觉昏昏沉沉中,好似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只是自己确实全然没有意识,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